片刻后一个年轻女人的惊叫声,从下面屋子里传了出来,但随即就没了半点动静,林涵儿急忙大声喊了句:“边将军,不要滥杀无辜!”
白起低声回答她:“放心,他不会的,他这人只是看起来冷酷无情,其实心是热的,不然又怎么会救下那么多的孤儿寡母、老幼弱残。”
林涵儿羞愧的闭上了嘴。
楼上,穿窗而进的霍凌风很快就发现:这里的“地形”远不是他以为的样子,因为当他走进另一间房子,顺手拉开墙壁上的一扇门之后,却惊诧万分的发现,门外赫然是另一条热闹喧嚣的街道!
他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他们这群人中,就只有陈鸣见到这样的事情不会有半点惊讶,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个“澄城市”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楼下是楼下,楼上却你也可能是楼下,你永远不知道哪层房子是最上面的,也不会知道哪层房子是最下面的。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景象……
站在二层“房顶”上的陈鸣,身子的一侧也是一条人来人往、热闹喧嚣的街道。
但他压根没去看那条街道,而是全神贯注的扫视着下面三条隐秘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的狭窄小巷,他凭自己的主观猜测,如果有人要从这所房子里远遁,一定会走这三条密巷中的一条。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出现在了一条密巷里。
因为箱子过于狭窄所以她没办法走的很快,陈鸣展开轻功几个起落,就从附近的屋脊上超越到了她的前方,然后他飘身而下也落在了那条小巷里。
然后他就一动不动的等在了那里。
片刻后那个女人脚步匆匆的迎面而来,突然看到他后顿时满脸的惊愕难以置信。
陈鸣冷冷的开了口:“你只有一次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告诉我你是谁,为何要埋伏在这里暗算我的同伴?”
那女人也是一脸的冷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鸣不再说话,而是缓慢的抽出了肋下的长剑,动手之前他才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人。
和这个城镇里盛产美女的传统恰恰相反,这个女人长得一点都不标致,甚至可以说长得有些难看,扫帚眉三角眼脸上还有些细小的疤痕。
坦白说若不是她穿着女人的衣服,且胸前高耸饱满,光看脸的话很难一下子分辨出她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见陈鸣亮出了兵器,这女人也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对峨眉刺,摆好了随时出手的架势。
使用峨眉刺当兵器的人,不管男女一定都是善于近身格斗的高手,和他们交手往往快速激烈凶险万分,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输的一方当场毙命,鲜有例外……
陈鸣身上开始散发出了强大的杀气!
那女人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她原本狠厉的眼神变得有了惊恐的成分,应该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么条只能前进后退的巷子里,遇到一个如此实力强大的对手!
所以片刻后她也同样问了句:“你是谁?”
陈鸣在出手前回答了她:“你既然不肯说自己是谁,那你也没必要问我是谁,准备开始战斗吧,输即死!”
那女人明显紧张了瞬间,这下她的战意登时虚了。
陈鸣乐可察觉到了她身上杀意的变化,于是他再次开口冷冷说道:“还没开始你就已经输了,输了就是死。”
突然一个更加冰冷的声音,在这个女人的身后响起:“你只要敢动一下,我立刻看下你的脑袋,不相信的话你大可试试看。”
一股和前面这个人同样强大的杀意,瞬间笼罩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她顿时真的一动都不敢动了。
同样是武林高手,她自然知道面前身后这两人,武功都远在自己之上,一个自己恐怕都对付不下来何况是两个,而且在这么条狭窄到连转身都困难的窄巷子里,对方两人对自己还是前后夹击之态。
陈鸣有恃无恐的径直走到她面前,本想直接把剑指在她心口上,可看到她异峰凸起的某个部位时,他又换了个位置把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这女人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有大敌在后,一动也不敢动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毫无阻挡的把自己的脑袋置于他的剑锋之下……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谁?为何要无故攻击我的同伴?”
这女人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回道:“我只是见她青春美貌,一时兴起就和她开了个玩笑而已,我若真想伤她的性命,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是如何伤的她?”
“我没伤她,我会一门独家武功秘术,可以把内力凝聚在双眼之上,趁人猝不及防时运用附带上内力的眼神伤害对方,但我刚才只是用内力触碰了她一下立刻就散了功,所以她只是难受了片刻,身体并未受到任何真实伤害。”
“那你刚才怎么不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
“我不是说了吗。这种秘术只能用在没有半点防备的人身上,你站在我面前全神戒备时刻警惕,所以我的那套秘术对你是没有用的。”
这女人要么闭口不说,这一开口就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的话。
陈鸣见她说话时眼神没有闪躲,而是始终直视着自己,说明她应该所言属实并没有撒谎欺瞒,这才把架在她脖颈间的剑收了回来,但随即伸出手点了她的三处大穴,让她公寓欧一身武功却半点施展不出来。
“你在这里有几个同伙?”
没等这女人回答,霍凌风的声音从三人头顶上方传来:“我已经到处存查过一遍,这里此刻除了这个女人和咱们三个之外,再无第四个人。”
“跟我们下去,你若敢耍半点花样,我们便让你立刻死在这里。”
已经成了刀俎下的鱼肉。
这女人无计可施无法可想,只好老老实实的被押着下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