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青又吃了一惊。
跑的那个是她师傅,接住她的这个竟然是他父亲!
喘息稍缓的林涵儿又问道:“爹,您看我的武功比之前又有进步了吗?”
“嗯,的确有了很大进步但还远远不够,什么时候你接你师傅五十招过后,可以做到神不乱气不喘,那才叫小有所成。”
这霍凌风是真敢说……
父女俩一起走回来,林水月心疼的问:“手疼不疼?”
“还好,师傅只要一和我的手臂接触他就想卸力,应该就是怕伤到我。”
霍凌风又接过了话茬:“你师父的内功已经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如果他不卸力,光是和他手臂实打实的招架你都经受不住。”
林涵儿哭笑不得了“爹,您对我的要求是不是也太高了点?你和我师傅是当世武林中的两大泰山北斗,您是指望我能和我师傅打个平手?”
霍凌风怎么可能有这种指望,那不是成了痴人说梦,他又不是没脑子。
林水月打断了父女俩的说话:“行了,差不多咱们也刚该吃晚饭了,青青姑娘和我们一起吃吧,不过多双碗筷的事情。”
她是长辈,对张青青这个晚辈表现得太过热情有**份,所以最后那句话是挽尊之词。
“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太冒昧了,拜见长辈的礼物我还没来得及准备。”
霍凌风立刻笑了:“这傻丫头,这还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正说着话,秦朔带着一队士兵巡逻回来,刚好来到他们身旁下了马。
林涵儿莞尔一笑:“看来露娜是不会和咱们一起用晚饭了。”
他话里有话的意思除了张青青之外,在场的每个人都懂,露娜扭捏了一下装模作样的回答:“为什么不会?我偏要和你们一起吃。”
她虽然是欧阳雪菲的女侍卫,但朝夕相处下来这么久,霍凌风夫妇俩也早已经把她视为己出,当成了自己的有一个女儿,尤其是以后她若是朕为了秦朔留在东方,那就也变成了一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女”,霍凌风夫妇俩自然会心疼呵护她。
秦朔憨厚一笑:“伯父伯母,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吃。”
天色渐晚光纤不够亮堂,初次见到露娜的张青青竟然没有看出她的与众不同,她只是觉得这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看起来有点说不出来的小别扭……
中军大帐里酒喝的正酣畅淋漓,陈鸣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开口提到了正事:“江大人,本王还有件小事要麻烦你。”
江德福眼睛一亮:“王爷有事尽管吩咐,下官一定竭尽全力为您办好差事便是。”
“我们离开后,公主殿下在这里的私宅还望江大人妥善看护。”
“这还不简单,下官派兵在宅子外面昼夜巡逻守护,大门贴上官服封条,昭告百姓任何人不得进入,违者流放三千里便是。”
这位渝州知府,好像对发配犯人这件事情有独钟,动不动就是这几句话。
陈鸣放下身段对他抱拳拱手道了谢:“那这件事就拜托给您了,那所宅子虽然不大但却是公主心头之好,所以不能出半点差错。”
“王爷放心公主也请放心,下官定会把这件差事办的妥妥帖帖。”
“那么日后江大人去京城述职的时候,不妨来我异性王府做客,本王爷一定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你一番。”
江德福闻听后心里喜出望外!
这么一来等于攀上了这位异性王府小王爷的交情,算是京城里有了一个靠山,保不准还会有升迁的机会。
于是他站起身来又向陈鸣和欧阳雪菲行了个礼:“下官不才,日后愿为两位效力奔走听凭驱使,绝不食言。”
陈鸣心念电转。
川蜀是富甲天下的粮仓,若自己在这里有江德福这么一枚棋子,日后可堪大用!于是他立刻笑着点头应道:“那么从现在起,江大人就是我们的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本王和几位公主都会出手相助,江大人大可放心便是。”
这可是双方事先谁都没想到的意外变数。
外阜的官员包括那些封疆大吏,谁不想在京城里有可以仪仗、可以互通消息的靠山,这是仕途官场一条不可明言的护身规则,关键时刻更是一张救命符!是花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一个天大利好。
是江德福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一旁的耿同知心里也是狂喜,做为渝州知府大人的得力臂膀,若是江德福飞黄腾达一步登了天,那自然也会福泽到他的身上。
于是他立刻开口说道:“江大人,您还不快敬公主殿下和小王爷一杯酒。”
“是是是,下官理当敬酒。”
耿同知的聪明就表现在这种时候,他这一开口说话,陈鸣和欧阳雪菲自然都会注意到他,善解人意的欧阳雪菲便笑着问:“听说这位先生是渝州城方圆百里之内的第一师爷?”
江德福也很对得起自己的这个心腹手下,立刻帮他美言了几句。
“这位耿同知耿先生,虽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也是个腹有珠玑极善谋划的好谋士,下官在渝州当官十几年,没少仰仗耿先生鞍前马后的辛苦奔走。”
陈鸣点点头:“那么耿先生不妨也给本王一张名帖,既然是江大人的得力臂助,那自然也是自己人。”
他轻描淡写的这么几句话,就等于肯定了耿同知的“身份”,这把耿同知给开心的,瞬间狂喜之下差点跪倒在地,给陈鸣和欧阳雪菲磕头谢恩。
自己人的作用马上就体现了出来。
江德福很是认真的问:“王爷西去需要补充的食粮淡水、菜蔬肉品可曾备齐?”
陈鸣摇了摇头:“明日才可备齐。”
“那王爷不如把这件差事交给下官经手,您需要多少东西下官按三倍替您准备,清单给下官之后只需要两天时间即可。”
这下喜出望外的人变成了陈鸣。
但他依旧淡定从容的问了句:“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