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雙手顫抖著,緩緩收起金刀,感慨道:“真夠爽的,今天這事說出去根本不會有人信!”
薑羽和四皇子都是認可地點了點頭,看著滿地都是妖物爆出來的材料,不由犯了難,這麽多素材也不好裝啊!
大家商量一番之後,還是決定不能空手而歸,於是每個人都幾乎裝滿了身上所有的儲物法寶,薑羽甚至還分別向兩位皇子各借了一個大容量儲物袋。
直到此時,金刀衛和斬妖司的兩隊人馬才姍姍來遲。
薑羽看著眼前全副武裝的兩百人,都有些無力吐槽了:架都打完了,你們才來?怎麽和他在原來世界上看的國外警匪片劇情很像。
金刀衛和斬妖司的人馬立在原地,看到滿地數量驚人的妖物屍體,再看了看各家主子生龍活虎地和薑羽談笑風生,紛紛立起大拇哥,拍著自家主子的馬屁。
“三皇子真不愧為青州第一刀,獨自斬殺數百妖物,依我們看,‘青州第一刀’這個稱號要改了~”
“改成什麽啊?”
“當然是‘青州第一’了!”
“哈哈哈,對,就這麽改!”
聽到金刀衛在那裡猛誇三皇子,斬妖司的都是臉色一沉,陰冷的可怕,更有不少人出聲反駁。
“是三皇子乾的嘛?你們就這麽誇?三皇子確實英明神武,但這些妖物要是四皇子獨自斬殺的,你們豈不是很難看?還折損了三皇子的名聲!”
“就是啊,你們金刀衛頂多砍砍人,論斬妖啊,我們斬妖司是青州第二,那麽就沒有組織敢認青州第一!”
“對的!四皇子才是真正的青州第一斬妖人!是真正的青州第一!”
金刀衛紛紛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看著斬妖司,斬妖司不甘示弱,也紛紛瞅了回去。
眼看局面逐漸緊張起來,三皇子和四皇子也不能說話,怎麽說?說不是你們家老大做的?這以後還怎麽讓手下信服?
反正兩位皇子現在就是難受,相當難受,感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想要開口又是不好意思,隻好眼觀鼻鼻觀心,等著自己的兄弟先開口,結果自然是僵在了那裡。
薑羽無奈地搖了搖頭,高聲喊道:“行了!都別吵了!三皇子和四皇子各殺了一半,樹林西邊的是三皇子殺的,樹林東邊的事四皇子殺的!”
“不過都是助攻罷了”薑羽心裡默默腹誹道。
金刀衛和斬妖司聽了都是沒有辦法,隻好認可薑羽所說,畢竟戰鬥時在場旁觀的只有他了,不是兩位皇子一起斬殺的,難不成還能是薑羽一人斬殺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兩百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返回濟北城,此時已是明月高懸,家家戶戶升起了炊煙,街道上飯菜飄香,各家團聚的歡聲笑語傳遍每個角落。
薑羽告別了兩位皇子,孤身一人向著住處走去。
熟悉的路線,熟悉的大門,熟悉的院子……只是四處都找不到綾的身影。
院子中毫無燭火的光亮,家丁仆人都因為綾被抓捕的事情各自離開了,令薑羽吃驚的是找不到打鬥的痕跡,仿佛綾只是暫時離開一樣。
“呵,這個女人。”薑羽微笑著搖了搖頭,他如何不知道綾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才故意不在住處留下打鬥痕跡的,不過根據三皇子轉述的內容來看,當時的戰鬥一定相當激烈。
“沒辦法,等到明天再去皇宮那邊吧。”
想到這裡,薑羽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於是獨自劈柴,獨自燒水,獨自煮麵……
他可不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家務什麽的也很是擅長,就是最近事事都由綾替他做,他一時半會兒還有些不適應了。
薑羽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不停地嗦著面條,吃相可算不上多好看,每當這個時候,金鈴就會開始嚴厲地要求他改正,而綾則是微笑地替他解圍。
“唉,真是無奈,我這習慣可是初到炎世世界時養成的啊,當時根本吃不飽,能有食物吃可是非常開心的事情啊,當然要以最舒服的姿態吃了。”
想到這裡,薑羽嗦得更盡興了,吸溜吸溜的聲音回蕩在院中,似是給心底深處的孤獨感找到了消遣的方法。
就在這時,他的背後忽然想起了一道好聽的女聲,“我還以為你老婆跑了,你會很傷心的,我真傻,你這不是嗦面條嗦得挺開心的嗎?果然男人全是大豬蹄子。”
薑羽手中的筷子忽然一停,猛地回過頭來,發現站在身後的是女裝的希瑤公主,不得不說,希瑤公主女裝還是挺好看的。
看到薑羽的眼神黯淡下去,滿臉的希望轉瞬即逝,風希瑤差點氣到掏出自己的法寶,不滿地抱怨道:“怎麽了?你看到是我很失望嗎?”
“沒。”薑羽回過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面條。
風希瑤一屁股坐到薑羽對面,大馬金刀的坐姿毫無女孩子的矜持,猛地一拍石桌,大聲喊道:“薑羽,兄弟我有話要和你說!”
“何事?”
“朝廷派人只是想找綾了解一下情況,並沒有打算傷害她,頂多想著是先包圍你的府邸,等你回來再說, 結果……”風希瑤無奈地歎了口氣,“結果,金鈴直接帶著綾殺了出去,本來綾是不打算出手的。”
“哦。”
風希瑤杏目圓睜,一臉吃驚,“你不好奇?”
“我好奇什麽?那些人不就在這裡嗎?”薑羽話音剛落,手中的筷子就如飛鏢一般射向不遠處茂盛的灌木中,隨著一身驚呼,一名士兵抱著血流不止的大腿,翻滾著,哀嚎著。
一時間,刀劍出鞘的聲音在庭院四周響起,灌木中、屋頂上、人工湖裡等各個隱秘處都有士兵現身。
帶頭的兵士站在屋頂上,俯視薑羽,高聲道:“薑羽,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放下武器,回去和我們接受調查。”
“接受調查?”薑羽冷笑道,“真要是合法的調查需要用這種方式嗎?”
帶頭兵士滿臉不屑,冷哼一聲,“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憑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叫你們的主子出來。”
“動手!”
“行,既然你們找死,我就送你們一程,正好報了你們傷害我妻子之仇!”
一瞬間,數道風刃從薑羽身上激射而出。
風刃割裂了石桌,撞毀了房屋,黯淡了月光,切開了士兵們的鎧甲和身體。
薑羽全程都沒正眼看他們一眼,只是坐下接著嗦著面條,偶爾變出一道風刃,收割著還沒斷氣的兵士的生命。
一旁的風希瑤則是震驚地捂住了嘴巴,她還從來沒有看到薑羽如此出手不留情的一面,也知道對方此時是真的生氣了,僅憑她或許根本無法勸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