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大夫可是有备而来,他手里面有宋徽宗的圣旨,自然是一丝一毫都不慌的。
很快的,就有士兵捧着一卷圣旨走上前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汉庭勾结异族,祸乱朝纲,朕震怒,特令陈汉庭交出手中兵马,由朝廷收回燕云十六州,钦哉!”
陈汉庭听完这句话之后,脸色变得铁青。
这个光禄大夫果然是蔡京的爪牙,连圣旨都搞来了,看来蔡京的势力果然强大啊,不愧是大宋的丞相。
而且这诏书很大程度上都是假造的,宋徽宗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毕竟他知道陈汉庭代表着什么。
“陈汉庭,你可听清楚了?”光禄大夫满意的看了一眼陈汉庭,他就喜欢陈汉庭的这种表情。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岳灵姗已经冲了过来,手中长枪直取他的脖颈。
“放肆!”
光禄大夫一惊,没想到岳灵姗还有胆量进攻。
不过岳灵姗可不管他是谁,手中长枪不断抖动,枪尖绽放出一阵阵凌厉的破空之音,仿佛整片虚空都被洞穿一般。
“铛铛铛铛!”
一连串的撞击之声传了出来,两把宝剑在空中不停地碰撞,火星四射。
岳灵姗手臂发麻,不过依然死死的抓住长枪,不肯松手。
“住手!”
陈汉庭大喝一声,这次蔡京肯定是有备而来的,他绝对不能这么冒失。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将这燕云之地的权利交出来,能不能守得住就看大人您了。”
陈汉庭嘴角冷冷一笑,这燕云之地岂是他一个文官想要镇守就能镇守得住的?
岳灵姗虽然勇猛,但是年纪终究是小了一些,怎么可能打败得了光禄大夫这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呢?
“哈哈,好说,好说,既然你识相,那我就暂时饶你一命。”
陈汉庭的话语刚刚落下,就有几个士兵冲上前来,将岳灵姗控制住。
“大人,此乃女流之辈,但也是我的手下,大人这么做恐怕有失体面吧!”
陈汉庭冷声说道。
光禄大夫眉毛一皱:“哼,既然如此,那还不快迎我进城?”
这个家伙的态度简直是傲慢至极,似乎全世界都必须臣服在他的脚底才行。
陈汉庭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答应是不行了。
毕竟这样的事情可马虎不得,他倒要看看蔡京这次又要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
等到将人请进去之后,光禄大夫直接坐到了主座之上。
“从今天开始,燕云十六州的所有事务都由我来打理,陈将军只要安心领着兵就行了。”
光禄大夫看着陈汉庭,冷漠的说道。
陈汉庭眉头微蹙,这个家伙还真当自己是一颗葱了,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
“陈帅,这家伙分明是欺负我们,我们一起联手弄死他。”周围的副将愤慨道。
这个时候,陈汉庭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冷冷的盯着光禄大夫,问道:“陛下为什么突然会改变主意?”
“你不配知道,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即可。”
陈汉庭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既然大人如此说了,我若是不从,恐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哈哈……”
光禄大夫大喜,他原本就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陈汉庭忽然说道。
“嗯?”光禄大夫眉头微皱,不悦的看着陈汉庭。
“如今这燕云之地并不太平,大人可是做好了准备。”陈汉庭缓缓说道。
光禄大夫心中一凛,说道:“这个用不着你操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保证不会有危险。”
“希望如此。”陈汉庭说道。
光禄大夫满意的点点头,他站了起来,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他现在迫切的希望自己赶紧将燕云之地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这可是功劳,他可不愿意拱手让人。
“该死!”陈汉庭一旁的副将看着光禄大夫离开之后,脸色更加阴郁。
这个时候岳灵姗走了过来,担忧道:“陈帅,这件事情不妙啊,蔡京那个奸贼居然暗地里勾结外邦,图谋我燕云之地,这件事情恐怕难以善了啊。”
陈汉庭叹息一声,道:“我早就料到了,蔡京那个狗东西向来狼子野心,怎么可能会放弃这块肥肉呢,这一次他肯定想要做的,不是这么一星半点,以后的事情我们慢慢看着就行。”
岳灵姗闻言,神色稍微凝重了起来,她总感觉事情没有陈汉庭说的那么轻巧。
.......
光禄大夫带着麾下众人在城中巡视了一圈。
“大人,反正现在陈汉庭是不可能跟朝廷取得联系的,倒不如我们借着圣旨将他杀了,一了百了。”身边的幕僚建议道。
光禄大夫摇摇头,道:“现在我们还不能动手,先摸清楚陈汉庭的底细再说,如果他背后没有靠山,就算杀了他,朝廷也不会怪罪于我们的,反之则是要承受朝廷的怒火。”
这位光禄大夫可不像其他武将那样鲁莽,他可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他这一路走来,见过太多武将被杀的惨状,因此他才不愿意去犯这个忌讳。
“大人英名,末将佩服。”身边的幕僚急忙拍马屁说道。
“不要废话,继续给我搜索整个燕云之地,摸清楚陈汉庭所有的底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答应的。”
光禄大夫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不用在拍他马屁,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摸清楚陈汉庭的底细,这样才能防止对方使诈。
“大人,属下这些日子一直监视着陈汉庭,他除了每天训练士兵,并没有任何奇异之处。”
一个早就在武州城中潜伏多日的细作禀告道。
光禄大夫眉头紧锁,沉思了许久,说道:“不对,陈汉庭这个人很狡猾,他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范的,我们还是要小心。”
“你们派人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我就不信他能翻了天。”
光禄大夫恶狠狠的说道。
“遵命。”
光禄大夫冷笑一声,陈汉庭越是隐藏得深,他心中就越是兴奋,这是对他威胁力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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