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的骑兵距离陈汉庭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陈汉庭所在的区域。
“张文远,你来得挺早嘛!”陈汉庭看到张文远带着自己的骑兵到来,嘲讽地说道。
张文远冷冷地盯着陈汉庭。
陈汉庭的手段确实高明,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够引诱自己前来。如果不是知道陈汉庭不怀好意,张文远或许会掉以轻心,从而着了陈汉庭的道。
张文远冷静地观察四周的情况,却始终没有发现埋伏。
“来吧,这次将对将,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张文远冷喝道。
“好啊!”陈汉庭应道。
陈汉庭抽出佩剑,冲向了张文远。
两员猛将相遇,激烈交锋。
双方互有胜负。
张文远虽然落入下风,但并非毫无招架之力。
“哈哈哈,张文远,你的本事不错。难怪你敢和我对抗。不过你今天注定失败了。”陈汉庭哈哈笑道。
“你太狂妄了。你觉得你吃定我了?”张文远冷笑道。
陈汉庭说道:“废话少说。张文远,你要是识趣,赶紧束手就擒吧。”
“做梦!”张文远怒吼道。
……
陈汉庭占据上风,但他依旧谨慎。张文远的实力不弱,要是大意了,很有可能阴沟翻船。陈汉庭可不想死在这里。
张文远同样不想死,他还有太多的遗憾没有完成。他怎么甘心死在这里。
陈汉庭不断压榨张文远的体力,消耗张文远的体力。
“砰”
又是一阵激烈的碰撞。
陈汉庭一剑刺穿了张文远的肩膀。
张文远惨叫了一声,单膝跪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衫。
“张文远,你投降吧。”陈汉庭冷漠地说道。
张文远用尽最后的力量挣扎着站起来。
“陈汉庭,你给老子等着。今天这仇我记下了。”张文远咬牙切齿说道。
“呵呵,那你就去死吧。”
陈汉庭拔剑准备刺向张文远。
“叮”
张文远奋力格挡了一剑,身体摇晃几下摔倒在地。
张文远艰难地爬了起来,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张文远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显然已经油尽灯枯了。
陈汉庭慢慢走向了张文远。
“我张文远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张文远愤怒地咆哮道。
陈汉庭冷笑道:“张文远,你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居然还敢威胁我们!你真是愚蠢至极!”
张文远知道今日凶多吉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最后的时刻。
但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发生,陈汉庭把张文远扶了起来,并且让自己手下的随行军医给他包扎。
“张文远,别说我胜之不武,我听说你擅长围棋,回去好好养伤,明日卯时,我们棋盘上再一决胜负!”
张文远此时再也没有桀骜之情,他看着陈汉庭,心里生出了佩服之情。
“好!”张文远答应道。
……
回到住处,张文远的手下都很担忧。
“统帅,您受伤了!”手下们担忧地喊道。
张文远摆摆手,说道:“我没事,不必惊慌。”
“属下请求去给统帅报仇!”一个副官说道。
张文远摇头拒绝道:“不用!”
张文远心中很清楚,自己打不赢陈汉庭,派再多的士兵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送死。
陈汉庭既然设下圈套,肯定布置了严密防御工事,凭借这些士兵去送死是没有用的。
“传令下去,今晚加强戒备,绝对不能再出现昨晚的事情。”
张文远说道。
“遵命!”众位副官立即下去安排。
……
张文远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画面。
小时候父亲教导他下棋、练习武艺,长大后又跟着师傅学习兵法、谋略…….种种事迹不断涌上心头。
张文远感慨道:“父亲,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英雄吗,孩儿所有擅长之事均被碾压。”
“我不服输!”
“陈汉庭,这次你休想再戏弄我。”
张文远深吸口气,开始调息养伤。
……
第二日,辰时刚过。
张文远就带着三百士兵悄悄地摸进了西门城墙上。
陈汉庭看见张文远出现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怎么说,张文远,这次还想玩阴的吗?”
张文远咬了咬牙,没想到这也被陈汉庭预料到了,他让手下都留在原地,自己一个人去和陈汉庭谈。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提前偷袭的?”
张文远问道。
“哈哈,你忘记了我们是谁?”陈汉庭傲气十足道。
张文远心想也是。他和陈汉庭一直都不合,陈汉庭怎么会不做充分的准备呢。张文远心里暗叹一声,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陈汉庭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想要挑战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摆好了棋局,等你来战。”
陈汉庭摆好了棋局。
张文远仔细观察棋局。
陈汉庭这次摆下的是一个五子连环局,每颗黑子代表一条线路,共计九条线路,形成一个圆。
这种局面对张文远来说根本就是不可破解的。因为每个棋子代表的是一个变数。
张文远沉默了片刻。
陈汉庭笑道:“怎么样,张文远,你是不是没办法破局?你现在认输,我可以饶你一命。”
张文远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么简单的局面,岂能难倒我张文远!”
陈汉庭嘴角微微翘起,他早就猜到张文远不会轻易放弃。
“你先下。”陈汉庭说道。
张文远点点头,落下一子。
“啪!”陈汉庭将其中一枚白子击落。
“哈哈,张文远你输定了。”陈汉庭高兴道。
张文远眉头紧锁,陷入思考当中。他没有想到陈汉庭竟然这么厉害。
张文远想要改变局势很容易,只要他能够找到一个突破口就可以破了陈汉庭的这个局。
陈汉庭虽然厉害,但毕竟年纪较大,精神方面不比年轻人,尤其是张文远从小就喜欢研究棋局,更加熟悉各类棋局。
“啪!”陈汉庭又将张文远的另外一个黑子击落。
张文远脸色凝重,这局太难了。
张文远思索良久,终于找到了破绽。他马上将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盘右侧。
陈汉庭看了看,淡淡说道:“左边才是你唯一生存的通道,你却偏偏选择了右边,你不觉得太幼稚吗?”
陈汉庭说完这句话后便继续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