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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狗。”
小舞有些恼怒的伸手去掐宁荣荣。
“是是是，我是狗，那你是不是嘛。”宁荣荣咯咯娇笑，与小舞打闹在了一起。
小舞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我不是，只有你是狗。”
宁荣荣眨了眨眼：“是我，我是狗，我是老师的狗，你不是？那我可就要跟老师好好说说了。”
“我就跟老师说，说你不敢当着小瘪三的面承认你是他的狗，说明你的心里其实还是在意小瘪三的。”
“都这么多年了，老师还捂不热你的心，只能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老师好可怜。”
宁荣荣是故意当着唐三的面说这些话，还是无心的，没人知道。
唐三听到这话后，却是面色惨然，跟死了亲爹似的。
明明他的心里其实早就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甚至是肯定。
可他一直都像是个鸵鸟一般，不肯接受现实，拒绝去想一切跟小舞有关的不好的事情。
在她的心中，小舞永远都是进入史莱克学院之前的那个小舞。
至于之后的，他不愿意去想。
一直自欺欺人的他，如今听到宁荣荣的这些话，只觉得格外的刺耳，心脏一阵阵抽痛。
此刻的唐三，多么希望小舞能够怒斥宁荣荣，反驳宁荣荣的话。
只要小舞愿意反驳，不管说的是真是假，他都愿意相信。
就算小舞不愿意反驳，他也会选择不相信宁荣荣，不相信小舞跟李陵有过什么。
甚至于，小舞承认了，只要小舞承认心中还有他，只要小舞说跟李陵之间的事情是迫不得已。
他也可以接受，只要没看到，就是没发生过。
然而，结果注定是让他失望了。
“好好好，我是，我是狗还不行吗？”
小舞终于妥协，她无奈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喜欢的就是老师，我也只喜欢老师。”
她转头看向视频中的唐三，张口就要说些什么，唐三却好像知道小舞会说什么一般，痛苦的说道：“小舞你别说话，我刚刚什么也没听到，就当是我求你了，什么也别说好吗？”
此刻的唐三，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如果不是担心小舞生气后，会永远都不理他，他早挂断了通话。
宁荣荣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兴奋的小脸通红，催促道：“说啊，你快说啊，他让你不说你就不说啊，你到底是老师的狗，还是他小瘪三的狗啊。”
唐三额头上青筋直冒，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宁荣荣！”
“喊我干嘛？”宁荣荣嘿嘿直笑：“又不是我让小舞去给老师做狗的，你凶我有什么用，你凶小舞啊。”
“看你这可怜样，好好好，我帮帮你，我让小舞不给老师做狗了。”
她说着转头对着小舞道：“听到了没，不准你做老师的狗了，你看小瘪三多可怜，你去做小瘪三的狗吧。”
小舞懒得搭理宁荣荣，她看着视频画面中的唐三，淡淡的道：“说真的，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
“按理来说，你们父子俩一起来算计我，我应该恨你才是。”
“虽然你接近我的目的不纯，可毕竟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
“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对老师的心意，以及我和老师的关系。”
“你呢，要是接受不了，要是觉得这会让你的心里很难受，以后......”
“不......不......我能接受，能接受。”不等小舞把话说完，唐三便开口打断了她。
唐三连连摇头，紧跟着深情款款的看着小舞：“不管怎么样，在我的心里，你都还是曾经的那个小舞，那个进入史莱克学院之前的小舞。”
“只要你肯理我，无论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求求你小舞，不要不理我。”
看着视频画面中，唐三卑微的模样，唐舞桐不由得有些失神。
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控制欲已经强到近乎丧心病狂的父亲吗？
她印象中的唐三，对她这个女儿，控制欲都已经强到了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可如今这个唐三，竟然连小舞跟其他男人的事情，他都能接受？
不过想想，好像也的确只有他那种魔怔的性格，才会呈现出这样的两个极端。
“我好像玩的有点过火了。”宁荣荣见唐三那可怜样，心中生出几分不忍，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旁边的唐舞桐吐了吐舌头。
唐舞桐无奈的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唐三可怜吧，瞧他现在这卑微的样子，也的确可怜。
可一想到他那魔怔的性格，好像无论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都不是没有可能。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小舞轻叹了一声，挂断了视频通话。
天斗城，史莱克学院。
宽敞明亮的教委办公室内，小舞刚刚挂断了与唐三的视频通话，宁荣荣就凑了过来。
“小舞，你说咱们是不是玩的太过了。”
宁荣荣有些心虚地道：“他看着好像有些可怜。”
下课回来的朱竹清，刚刚进入办公室就听到了宁荣荣的这句话。
“可怜？谁可怜？”
朱竹清好奇的问了一句，顺手将手里的书籍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款款走了过来。
宁荣荣赶忙迎了上去，见方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朱竹清说了一遍。
朱竹清听完后，看了一眼宁荣荣：“就你这样的蠢货，还去可怜别人？”
宁荣荣听到这话，顿时怒了：“你说谁蠢呢。”
“还能有谁。”朱竹清轻叹了一声。
“碰到实力比自己强的，你招惹不起的人，别人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你呢，你是上赶着去招惹别人。”
“按照老师的说法，你这种应该就属于那种：今天你要是不弄死我，你就别想走。”
“可一旦遇到那种弱的，你可以招惹的起的了，你又会觉得别人可怜。”
“唐三的实力的确不如你，可他那种人，用得着你这种蠢货去可怜他吗？”
“他怕是转头就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是不是忘了唐三最喜欢说的那几个字了，已有取死之道。”
“你觉得就你之前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以及你今天说的那些话，在他那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