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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皇后宝宝的主动……「小贼,本宫美吗?」
夜色如墨,笼罩皇城。
昭华宫内灯火长明,烛光透过轻薄纱罩,洒下略显昏黄的光线,将宫墙和廊柱染上了一层柔和色泽。
琉璃屏风后,皇后身着明黄色宫裙,端坐在宽大的御案前,臻首微垂,专注审阅着面前丛丛如山的奏摺。
「殿下,时辰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孙尚宫躬身站在旁边,轻声说道。
「本宫不累。」皇后头也不抬的淡淡道。
「可是您已经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的——.」孙尚宫眉道。
自从得知陈墨被道尊带走后,皇后似乎又回到了上次的状态。
整晚枯坐在昭华宫处理公务,直到天色蒙蒙亮,才会小憩片刻,然后继续处理第二天的事务再这样下去,怕是陈墨还没回来,殿下的身子先垮了!
「本宫心里有数,你们先下去吧。」皇后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
「是—」
孙尚宫见状也不敢多言,幽幽的叹了口气,带着宫人走出了大殿。
宫殿内气氛静谧,针落可闻。
皇后目光落在奏摺上,但视线却茫然没有焦距。
倒不是她不想休息,而是一闭上眼睛,就会联想到陈墨和道尊胡来的景象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能藉由处理公务来分散注意力。
纤指紧紧着金枝小笔,桃花眸子略显黯淡,轻咬着嘴唇,低声呢喃道:
「小贼,你要是再不回来,本宫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踏,踏,踏一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皇后还以为是孙尚宫去而复返,蛾眉微,沉声说道:「本宫说话你没听懂?还回来做什麽?」
对方没有应声,径自来到她身后,双手按压着肩颈。
「嗯?」
皇后察觉到不对。
孙尚宫的手可没这麽大,也没这麽沉稳有力旋即意识到了什麽,豁然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站在身后,俊朗无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笑意。
「小贼?!」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陈墨回答道:「刚回来,正在宫里执勤,见昭华宫还亮着灯,便过来看看-殿下心情似乎不太好?」
皇后既有些惊喜,又有些幽怨,「你这几天去哪了?怎麽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本宫.」
说到这,话语微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陈墨眨眨眼睛,「殿下想我了?」
皇后撇过臻首,冷哼道:「你这家伙讨厌死了,本宫才不想你呢!」
「一点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想到自己「独守深宫」,而陈墨却在和道尊厮混,她胸口就有些发堵,弥漫着浓浓的酸涩。
看着皇后宝宝委委屈屈的样子,陈墨嘴角翘起,凑到那白嫩耳垂边,柔声说道:
「可是卑职真的很想殿下呢。」
「这几天没有看到殿下,卑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殿下身边。」
感受到耳边很传来的温热气息,皇后脸蛋有些发烫,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了起来,眸光似嗔似喜。
「真丶真的?你没骗本宫?」
「比黄金还真。」
陈墨正色道:「难道殿下还不相信卑职?」
「哼,才不信呢!」皇后青葱玉指戳了戳陈墨的腰间软肉,哼哼道:「整天只会说些漂亮话来哄本宫,你这小贼色胆包天,季红袖又不老实从实招来,你们是不是做了坏事,不然怎麽会耽搁这麽久?」
咳咳,不愧是皇后殿下,看人真准」
不过这种事情,陈墨自然是不能承认的,摇头道:「卑职谨记殿下教诲,洁身自好,
未有逾矩之举。」
皇后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满意的点点头,「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能给坏女人可乘之机,知道了嘛?」
陈墨一本正经道:「殿下所言极是,卑职就算是做坏事,也只和殿下一个人做。」
「嗯,这还差不多—」
皇后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俏脸好似朝霞般艳丽,醉了一声:
「呸,谁要跟你做坏事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麽!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卑职失言,殿下莫怪。」
陈墨笑眯眯道。
其实看皇后这含羞带嗔的嘴硬模样,还别有一番情调·—
只娇不傲的皇后宝宝真的很可爱啊!
被他这麽一打岔,皇后心中积郁的情绪也逐渐消散,鹅蛋脸上荡漾着迷人的光彩。
陈墨轻柔按压着肩颈,说道:「卑职知道殿下素来勤勉,但也要劳逸结合,若是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没有殿下主持,朝堂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皇后乖巧的应了一声,「哦,知道了。」
她身子向后靠了靠,臻首倚在陈墨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迟疑片刻,轻声问道:「小贼,你还在生本宫的气吗?」
陈墨疑惑道:「卑职为什麽要生气?」
皇后纤指纠缠在一起,樱唇懦道:「那天你在玄清池门前胡来,被本宫拒绝后便出宫去了,然后连续几天都不见人影,难道不是在和本宫赌气?」
陈墨摇头苦笑。
当时林惊竹就在池子里,他为了拦住皇后,只能出此下策·
后来担心皇后还在气头上,所以才没敢进宫,没曾想却被皇后误会了—」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皇后继续说道:「本宫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再说,大庭广众之下,怎麽能怎麽能做那种荒唐事?」
陈墨闻弦知意,了然道:「殿下的意思是,没人的时候就可以了?」
皇后警了他一眼,略微,然后站起身来,朝着内殿走去。
「你跟本宫过来。」
「是。」
两人穿过宫廊,进入内间。
皇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酒壶和两个瓷杯,放在了小榻中间的方桌上,然后和陈墨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子两侧。
自从上次喝醉之后,她便存了一壶酒在这,以备不时之需」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陪本宫小酌两杯吧。
皇后脸蛋红扑扑的,柔黄拎起酒壶,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你还没跟本宫说呢李红袖把你带走后,都发生了什麽?」
对于爱吃飞醋的皇后,陈墨也不敢全盘托出,只能避重就轻道:「其实也没什麽,卑职体内的龙气,能够帮助道尊压制道纹,所以她才对卑职如此感兴趣。」
皇后蛾眉微,恍然道:「原来龙气能缓解代价?怪不得季红袖如此不择手段———」
陈墨好奇道:「殿下也知道这事?」
「嗯,这也不是什麽秘密,只要踏入至尊境,便会遭受天地恶意的倾轧。」皇后摇头说道:「镇魔司指挥使凌忆山便是如此,他的情况比季红袖还要严重,估计也就剩下三五年的寿元了。」
「这麽严重?」
陈墨眉头紧锁。
他知道凌老头的情况不妙,但没想到竟会到这般境地。
难怪凌凝脂当初宁可签订造化金契,包羞忍耻,也要拿到仙材「对于凌忆山来说,只有造化金丹才能逆天改命,活出第二世,但娘娘曾经亲口说过,哪怕集齐了全部材料,炼出此丹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轻易放弃,若不尽力试试,只怕脂儿会留下遗憾。」
「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体内的造化金枝就会开花结果按照脂儿的说法,除了主药天元灵果之外,还需金木水火土五行仙材各一株·」
「现在已经有天心凝雾草丶金线石花和地火流霞花,还差土丶木两种属性——」
「如果没记错的话,过段时间开启的「归墟道藏」中,应该会有这两种属性的仙材,
看来还真得好好准备一番」
陈墨心中暗暗沉吟。
皇后将杯中酒水饮尽,说道:「相比于季红袖和凌忆山,玉幽寒的情况则要好得多,
不知是何原因,她似乎可以免受代价影响——」
陈墨知道,娘娘体质特殊,不染因果。
不过这种情况,因为他的到来已经被打破了。
酒劲上涌,皇后脸颊透出配红,剪水双眸望着他,着小嘴道:
「小贼,你身怀龙气,大势加身,盯着你的人不少—你可不准当骑墙派,左右摇摆,不然——.不然本宫就把你去势——」
陈墨一时无言。
怎麽一个个都想卸载他的钉钉?
气抖冷—
「殿下放心,卑职保证只骑殿下一个人。」陈墨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又在胡说八道——」皇后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更深人悄,夜色静谧。
窗外月朗星稀,屋内烛光如豆。
两人推杯换盏,小酌慢饮,将一整壶美酒喝的乾乾净净。
陈墨还没什麽感觉,皇后却已经处于微状态了,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斜靠在小榻上。
「小贼,过来给本宫按按」
「是。」
陈墨来到她身侧,娴熟的跨坐在腰间,力度轻柔的按压着穴位。
在烛光映照下,绝美面庞好似枝头处绽的桃花。
陈墨忍不住催动破妄金瞳,那明黄色宫裙逐渐淡化消失肌肤白皙胜雪,红色牡丹托起云朵般的柔软,不堪一握的柳条腰肢下,红线编制的网袜自膝弯豌而上,大腿处束着蝴蝶结丝带,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那股如蜜桃般的成熟风韵,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感受到那紫金色眸子带来的压迫感,皇后并没有闪躲,反而舒展腰身,轻声问道:「本宫好看吗?」
陈墨眸子发证,痴痴道:「好看。」
皇后强忍着郝然,朱唇轻启,声音微颤,「小贼,要丶要亲亲———」
「嗯·—」
陈墨缓缓俯身皇后身子下意识绷紧,在他温柔的引导下又逐渐放松,嫣红顺着脖颈爬上了锁骨,微阖的眼眸中荡漾看迷离的波光。
良久过后,两人分开。
呼明黄凤纹起伏不定,呼吸中带着如兰桂般的芬芳。
陈墨刚想起身,一双雪藕似的玉臂却环住他的脖颈,
「殿下?」
皇后脸颊好似火烧,声若蚊道:「现在没有外人——」
陈墨愣了愣神,随即反应过来。
方才殿下说,有外人的时候不能胡来,那现在没有外人,岂不是就可以—
「殿下,你确定?」
「反正喝醉了又不作数的。」
皇后鼓起勇气,翻身而起,将陈墨推到一旁,雾蒙蒙的眸子了他一眼,羞涩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魅意。
「不准乱动,让本宫来.」
陈墨:(0_0;)
翌日。
天刚蒙蒙亮,孙尚宫便来到了昭华宫门前,
看着廊道上彻夜未熄的宫灯,眉头不禁皱起,神色满是忧虑。
「该不会又是一夜没睡吧?」
「殿下可不是修行者,身子骨本就偏弱,这样下去哪能吃得消?」
以孙尚宫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来,殿下是因为陈墨才变成了这幅样子前几次也都是如此,陈墨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殿下的情绪她在皇后身边服侍多年,对这位主子的性格十分了解,廉隅自重丶洁身自好,绝不会做出逾矩的行为。
但自从陈墨第一次入宫开始,两人之间就变得有些奇怪。
皇后对陈墨的关注,似乎已经超出了应有的界限难道..·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孙尚宫摇摇头,将荒唐的想法甩出脑海。
抬腿走入大门,只见前殿空无一人,御案上还摆着摊开的奏摺,砚台中的墨水早已乾涸。
穿过宫廊,来到内殿,看到小榻上的酒杯,神色不禁更加疑惑。
「奇怪—」
这时,卧房的门推开,一道婀娜倩影走了出来。
孙尚宫抬眼看去,顿时呆住了。
只见皇后一身宫裙如流云泻地,三千青丝随意的用玉簪束起,一缕碎发垂落在白皙颈边,更添了几分慵懒韵致。
脸色早已褪去前几日的苍白,如羊脂美玉般细腻的肌肤焕发出鲜活色泽,光彩照人的样子简直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奴婢见过殿下。」孙尚宫躬身作揖。
「免礼。」
皇后清清嗓子,眼底掠过一丝慌乱。
好险..·
陈墨前脚刚走,要是再晚上一会,怕是要被孙尚宫给撞个正着!
孙尚宫好奇的打量着她,「殿下,您气色看起来似乎不错?」
「是吗?」皇后淡淡道:「可能是昨晚睡得比较沉的原因吧。」
孙尚宫问道:「殿下昨晚喝酒了?」
皇后颌首道:「这几日心中烦闷,难以入睡,便小酌了几杯,微之下,倒也能一夜好眠。」
「原来如此。」
孙尚宫点点头,也没有多想。
皇后背负双手,转身离开,「本宫去泡个澡,你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是。」
孙尚宫应了一声。
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
看来殿下状态还不错,并没有被陈墨过度影响·.—
这时,她看向小榻上的桌子,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
「等会」
「这怎麽有两个酒杯?」
陈墨沿着宫道一路前行,朝着皇宫大门处走去。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表情有些古怪。
「没想到皇后殿下竟然如此主动—
或许再次见到他的惊喜,又或者是在酒气的作用下,皇后一改往日的矜持,主动邀请他入团—
而陈墨在团团包围下有些头大,最终还是没绷住「先是被道尊睡了几天,回来哄完西宫还得哄东宫瞎,还真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陈墨有些无奈。
目前三方还能维持平衡,但也只是暂时的。
随着剧情推进,矛盾只会越发剧烈,到时候皇后和娘娘互相扯头发,自己到底该帮谁?
现在道尊又牵扯了进来,还有月煌宗的烂摊子「本大人一生如履薄冰,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对岸啊!」
陈墨摇头叹息。
「陈大人留步。」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墨脚步顿住,扭头看去,只见一身蓝缎袖衫的金公公走了过来。
「金公公,许久不见,还是这麽精神翼,气宇轩昂。」陈墨拱手寒暄。
金公公笑了笑,说道:「听说陈大人又破了一桩大案,解救了灵澜县数十名百姓,当真是大功一件啊。」
「运气,运气罢了。」
「陈大人谦虚了。」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那几位至尊。
「咳咳,咱家有件事要麻烦陈大人。」金公公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了陈墨,说道:「这东西,还要劳烦陈大人给锺离鹤送过去,就说是咱家给他的。」
「锺离鹤?」
自从南疆回来后,陈墨方才知晓那个天武场扫地老头的真实身份,竟然是皇家供奉,
顶尖的宗师境强者!
而蛊神教在三日之内覆灭,便是这位锺供奉亲手所为!
金公公说道:「估计他也不想看到咱家,交旦其他人咱家又不价心,想来想去也只乡陈大人跑一趟最为合适。」
陈墨伸手接过玉简,点头道:「金公公价心,下官肯定把东西送到。」
「多谢。」
金公公一路送着陈墨走出皇宫大门。
两人站在门前,金公公意乡所指嘴说道:「锺离鹤这老家伙看麽脾气倔,不通情理,
但若是遇到对胃口嘴,还是很好说话嘴,毕竟那一身本事也不能带到土里去,总得找个苗半传下去.」
「陈大人闲暇时可以多去天武场转转,没准还会乡意外收获.」」
陈墨眸1微闪,再度拱手道:「多谢金公公提点。」
「陈大人慢走。」
金公公笑着摆摆手。
望着那道渐行渐远嘴挺拔背影,金公公笑容收敛,眸微微眯起,「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陈大人可别让咱家失望啊——.」
现在刚过寅时,天色还田大亮,距离天武场开门还乡整整一个时辰。
陈墨自然不会过去傻等着,准备先回陈府补个回毫亨,毕竟昨晚一夜没乡合眼,精神多少还是乡点疲惫——
然而刚刚踏入陈府大门,耳朵便被一把揪住,随即,一道低沉嘴声音响起:
「臭小半,你还知道回来?」
陈墨雪角一阵抽搐。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