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要幹什麽!”
鐵窗升起,臉上塗滿各種詭異塗鴉的黑膚女人將頭伸到窗戶前面。
“走走走,別在這礙眼。”她看到是霍普四人,一臉不耐煩的就要關上鐵窗。
下一秒,一把鐵劍直接插入鐵窗之間,劍鋒對準了女人的喉嚨。
“升起鐵欄杆,不然我就要了你的命。”摩歇爾淡淡說著。
身後,霍普已然將靈氣匯聚在手上,讓其爆發出耀眼的強光。
那黑膚女人見到霍普手上熾熱的光球與摩歇爾的劍鋒,本來有所忌憚,但看到霍普稚嫩的臉與摩歇爾等人的難民著裝便松了口氣,她從椅子旁抄出了一把兩節的鐵棱刺,中間用鐵鏈連接。
——砰!
她一腳從內部踹開大門,作勢直接向摩歇爾衝來。
“就憑你.....你也敢嚇唬我?!”
手中鐵棱刺飛舞,下一秒就要作勢從右側刺向摩歇爾的太陽穴。
摩歇爾左手手腕一轉,手臂發力,劍刃直接砸在了尖刺上,將鐵棱刺砸飛了出去,他斜眼看著已經準備好的霍普,再次劍刃揮舞蕩開第二次衝來的鐵棱刺,而後便快步退後。
霍普身上明亮的光暈大作,而後手中靈氣轟然衝向了那黑膚女人,熾熱籠罩了眼前的黑膚女人,她身上的血液被高溫榨開,從皮膚的裂縫流了出來,痛苦如影隨形,她尖叫著,卻在那明亮之中灰飛煙滅。
“效果這麽好?”
“嗯,連渣都沒剩。”全程沒這麽發力的荷卡特和白羽兩人站在一旁感慨著。
摩歇爾低頭摸了摸剛才那女人所站的地方:“這可了不得......出家旅行的必備法術啊。”
“你出家旅行還能用上這種法術,那你這出家旅行不簡單。”霍普松了口氣對著摩歇爾說道。
白羽看著空無一人的崗哨,靈氣的特殊火焰沒有焚燒建築,但不可見的秒表已經在他的內心按下了計時。
他連忙進入崗哨,在桌子下摸到了一個紅色的方塊按鈕,輕輕摁了下去,那柵欄就緩緩向上升起。
還不等白羽四人衝出柵欄,布甲跑步時帶來的嘩嘩聲就在身後響起。
一隊精裝的貧民窟私人武裝很快就發現了白羽四人的身影,再結合消失的女門衛,他們立刻就理解發生了什麽,帶頭的雇傭兵雙手一轉,兩把手斧出現在手間,一馬當先衝向了站在四人最後方的霍普。
“來這麽快?”白羽回頭看了眼貧民窟的外圍區域方向。
“周圍那麽多人又不是瞎子,估計是巡邏的家夥正好在附近被通知了而已。”荷卡特等不及柵欄自己慢慢開啟,用手加速了柵欄的升起,而後帶頭趕緊逃走。
霍普三人驚訝於這群家夥的反應速度,二話不說跟上荷卡特就往貧民窟裡面逃去。
狹窄街道上,破舊的房屋擠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惡臭,混合著垃圾、汙垢和絕望的氣息,陽光無法穿透這密集的建築群,只有微弱的光線從縫隙中漏出,淒涼的色彩讓牆壁上布滿斑駁的痕跡,破舊的窗欞上蛛網密布。
糟糕的事情總會接踵而至,貧民窟此刻由於瘟疫,正在焚燒著不少屍體,這為四人的逃跑路線增加了大量的障礙。
四人敏銳的身形在多次急轉彎後就甩開了其他的雇傭兵,但來自記憶的迷霧給了他們最大的難題——迷路,哪怕白羽在罪業清洗開始前是堡壘的獵人之一,對貧民窟較為熟悉,但現在卻與陌生人沒有什麽大的差別。
身後那手持兩把手斧的家夥緊緊咬住了他們的‘尾巴’,不肯放走這群闖過貧民窟關卡的人。
“怎麽追的這麽緊,這種地方的衛兵不應該都是一群草包嗎。”感受到體力有些招架不住的白羽抱怨著。
“撐著點,霍普都比你體力好。”荷卡特也回頭看了眼那個手持雙斧的家夥,為了防止對方將自己的手斧扔出來,他們一行四人盡量都不出現在這家夥視野范圍之內。
呲......鞋底的摩擦聲劃過,白羽轉身衝入了一條狹窄的街道,街道迂回曲折地延伸著,古老的青石板路早已被踏磨得凹凸不平,混雜了泥土和馬糞的氣味讓人難以忍受,殘缺不全的街燈架上已經破爛不堪,只有零星的燈光揭示出搖搖欲墜的牆壁。
兩邊密集的髒亂房屋互相倚靠著,牆面破敗不堪,被時間和風雨侵蝕得布滿裂縫和苔蘚,家家戶戶的窗戶無一例外地裂縫縱橫,用破舊的布簾遮蔽窗戶。
街道兩旁堆放著一堆堆垃圾,衰敗的建築之間雜草叢生,街道處處是混雜的泥濘,鞋印交錯且淺淺而近乎染料固定在青石板路上,偶爾有幾個孩童在亂石壘中嬉戲,他們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髒兮兮的小臉上流露出稚嫩的笑容,卻又顯得有些蒼白而無力,領頭的孩子拿著一個破損的人像雕塑奔騰地嬉笑著。
街頭盡頭,那是一條死路,一處住宅的牆壁,追擊而來的武裝隊長見到四人的窘境反而平淡了下來,他將雙斧握在手裡,輕而易舉在一旁的石牆上呲出一道白印。
“果然,對地形不熟悉就是麻煩。”白羽見狀,戴上了拳套擺出了攻擊架勢。
這個時候四人如若返回,大概率會撞到搜尋他們的其他武裝成員,到時候前後夾擊反而處於下風。
白羽稍微盤算一番,看著只有一人的武裝隊長,以及自己這方四人,這一架.....能打!
荷卡特站在四人隊伍的最後面,眼睛從上到下掃視著敵人的裝扮。
【他身上身穿著非製式的布甲,應該是某處地方私自打造的,武器是傭兵們很常用的手斧,不需要花哨的戰鬥方式】
【在近戰的同時隨時可以投擲出去,不適合大范圍戰鬥,造價較為高昂但很符合傭兵的戰鬥方式——狡詐、陰險。】
荷卡特將自己對於對方的觀察告知白羽等人後,白羽便抬頭看向了這名武裝隊長。
“我們非打不可嗎?”白羽知曉戰鬥必然打響,他一邊說一邊靠近對方,在對方擁有可以遠程的武器時,使用拳套的一方第一任務必然是靠近。
但白羽剛開口,對方就抓住了破綻,左手手斧做出了投擲的動作,扔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