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无论何时,只要你持令牌来求助,朕绝不推辞!”
“感谢陛下的厚爱!”
赵清川将令牌收好,皇帝笑着,目光转向旁边的周大人。
“周大人,您多年辅佐,是先帝临终重托,您的功绩朕铭记于心。但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您来办!”
周大人一听,连忙大步上前,眼神中满是感激。看着皇帝稳坐龙椅,他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说那些丧气话,朕命你与太傅商谈邦交,务必尽快落实!”
周大人闻令,当即跪地领旨。
“微臣遵命!”
“退朝!”
皇帝这一声宣布,字字铿锵有力,因为这是他的朝堂,他紧握着最高的皇权。经过这一系列举动,皇权再次稳固,即使是权倾朝野的周大人,也无法动摇分毫。
隔日,周大人和赵清川把邦交的具体细节敲定了,周大人望着周围熟悉又略显不同的环境,不由得感叹起来。
“上次你在这儿,还是二皇子把你关着的时候!”
赵清川笑着点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周大人轻轻点头,两人一直聊到天边泛白,鸡鸣报晓之时,周延尧推门而入,一见二人,立刻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两位大人,二皇子已蒙赐自尽,留了个全尸;那些参与叛乱的大臣,则被五马分尸了。”
赵清川听了,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这意味着他先前的顾虑都已烟消云散,归途一片坦荡。
“如此,我也该启程了。”
周大人闻言起身,多次告别后,离开了客栈,冷彩熙走到赵清川面前,观察着赵清川这一年来的变化,暗暗赞许。
“公主殿下,为何这样看着我?”
赵清川被看得一头雾水,苦笑问道。
“一年的光景,想不到夫君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赵清川笑而不答,谁又能想到,这副外表下藏着的,是大冷无可匹敌的灵魂。
赵清川刚到太傅府门口,就见到人潮涌动,心里纳闷,走近一看,原来是相爷赵垣瑾特意摆的阵仗欢迎自己呢。
他心里暗自发笑,嘴上虽然抱怨浪费,但心里却美滋滋的,感觉自己被重视了。眼见赵垣瑾缓缓走来,赵清川也连忙迎上去。
“相爷大人,清川给您行礼啦!”
话音刚落,赵清川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腰杆挺得笔直,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赵垣瑾见状,连忙扶起他,拍拍他那结实的肩膀。
“结实多了,辛苦了!”
赵清川虽然不太喜欢这种场面应酬,但既来之则安之,尤其是丞相的安排,怎么也得给丞相个面子。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表现得温文尔雅。
“为国家分忧,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好,好,好,快跟我进屋!”
赵垣瑾拉着赵清川的手,大步迈向相府。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但他们对这位传说中的“驸马”看法似乎有了改观。
在赵垣瑾的一再追问下,赵清川大致讲述了出使的经历,不过对于那些凶险的场景,他还是有所保留。
毕竟,虽然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和赵垣瑾感情不深,但赵垣瑾却对他疼爱有加。
“好,好,好,遇到危险能镇定自若,清川真是长大懂事了!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做我干儿子可否?”
赵垣瑾笑容满面,对于赵清川,他可是满意的很,自己年纪已大,膝下无子,这家大业大的,根本就没人继承,所以,赵清川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啊……”赵清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干儿子。”
赵清川陷入了沉思,丞相刚好是自己在大冷站稳脚跟的垫脚石,想到这里,于是同意了。
“大人,清川愿意。”
“那还叫大人?”
“干爹。”
“好,哈哈……我赵垣瑾后继有人了。”赵垣瑾满心欢喜。
赵清川又客套了几句,然后对赵垣瑾说:
“父亲大人,我真是累坏了,要不先让我回房休息吧?”
赵垣瑾略显尴尬地点头,忙吩咐下人去整理房间,赵清川却摆摆手拒绝了。
“父亲大人,我自己回去休息就行了!”
赵垣瑾只好答应。不久,赵清川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房间,床上还能隐约看到之前刺杀留下的痕迹。
他轻轻触摸了一下,正准备开窗透气,突然一个人影闪进来,赵清川吓了一跳,看清是周延尧后,才舒了口气,笑着掩盖了那些痕迹,一把拉周延尧进屋,脸上却装出生气的模样。
“嘿,你小子下次进我屋,大大方方走正门啊,别搞得像梁上君子似的!”周延尧一脸无奈地对着赵清川说。
赵清川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还带着营地的兄弟们呢,一拍脑门,满脸歉意地回答:
“哎呀,事儿一多,把这茬给忘了。这是我带来的千两银票,你先给他们找地儿安顿好,从今儿起,他们就归你管了。万一有啥紧急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话让周延尧一愣,赵清川肯把唯一的势力交给他,这信任来得既突然又厚重,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直接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
赵清川见状没多言,扶起他,脸上带着点不悦,又从怀里掏出五百两银票塞到他手里:
“我说过了,咱俩不必客气,这五百两是给令妹安置用的,京城开销大,你先拿着,以后每月我都会给你补上。”
周延尧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妹妹,现在除了自己,又有人能依靠了。
“大人,太感谢了!”
“行了行了,别客气了,快去把我的吩咐办了!”
赵清川的话里透着几分急切,安置好兄弟们是当务之急。周延尧再次离去后,赵清川这才得空,躺下稍作休息。
没多久,赵垣瑾又踏入了房间,满脸忧虑地望着赵清川,走上前轻轻问道:
“我刚听见你屋里有动静,莫不是又出什么岔子了?”
赵清川笑着摇了摇头。
“父亲,您以为我又遇刺了吗?”
他边说边不自觉地摸了摸之前被刺伤的地方。曾经的恐惧如今已淡了许多,经历了这么多生死边缘,对死亡的恐惧也渐渐变得淡薄。
“好了好了,爹不打扰你了,儿子啊,你就好好休息吧!”赵垣瑾见赵清川状态不错,便放心离去。
赵清川再次醒来时,已是阳光灿烂,他这一觉足足睡了一整天。起床时肚子咕咕叫,对相府的餐食提不起兴趣,直接奔向坊室去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