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罢,坚定地点了点头。在周延尧的悉心调教下,赵清川的这批手下早已视他为无可替代的领袖,言听计从,随即分头行动。
赵清川心中焦急万分,这么多军队包围,皇帝的处境堪忧。但他决定不到亲眼见到皇帝的遗体,绝不放弃希望。靠近皇宫时,两个盘问的士兵拦住了他。
“你谁啊?知道这是哪儿吗?活得不耐烦了?”
赵清川话不多说,匕首一挥,一人已中招。另一人刚想呼救,匕首又已抹过其喉,只留下气泡声在空气中破裂。
这是赵清川穿越至此,首次沾染鲜血,也是在绝境中的无奈选择。他明白,如果不这么做,死的就是自己,还会连累更多人。
为了自保,他别无选择,穿上了较为干净的士兵盔甲,妥善处理了尸体,顺利混入了军队之中。
另一边,御书房内。
外面的战斗让皇帝心惊胆战,权力能让人兴奋,让人忘乎所以,也能在转瞬间让拥有者陷入万劫不复。
此刻,他被那“反贼”重重包围,体会到了权力带来的绝望与无助。
小太监瞧着皇帝这幅模样,凑上前去,脸上写满了担忧,轻声细语里藏着满满的着急。
“皇上,在这御书房里躲着实在不妥,咱们还是趁早溜进地道安全些吧!”
皇帝虽然站起身,却没挪半步,显然在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身为大冷国的皇帝,怎能在阴暗潮湿的地道里藏身,这不是损了我皇家的威严嘛!”
小太监一听,立刻get到了点,不敢耽误,忙接话道:
“皇上,暂时避一避风头,保存实力才是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这话虽不尽如人意,但外面喊杀声此起彼伏,仅剩的守卫也难以抵挡二皇子的军队,皇帝也不敢再犹豫了。
“好吧,就这么办!”
小太监一听,赶紧招呼人手,不一会儿,几个太监抬来一顶还算体面的黄轿,小心翼翼地护送皇帝钻进了地道。
地道里湿气重,老鼠时不时窜过,虫子更是随处可见。皇帝哪受过这罪,一进来就捂住了鼻子,小太监见状,立刻训斥抬轿的侍从:
“你们这群家伙,小心着点儿,别磕着碰着了皇上!”
这么一说,既化解了皇帝的尴尬,也让皇帝慢慢放下了手,渐渐适应了这股味道。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他们终于到达地道里的一个隐蔽房间,小太监这才松了口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委屈您到这脏地方,都是奴才无能,请皇上责罚!”
皇帝当然不会怪罪眼前这忠心耿耿的小太监,毕竟若非他,自己可能就困死在御书房了。
“这不怪你,都怪那二皇子,待我重掌大权,一定厚待你们!”
此刻,皇帝也只有在这些贴身小太监面前,才能显出些许帝王的架子,外面的兵马,早已不把他这身龙袍放在眼里了。
而在皇城之外……
赵清川半推半就地混进了队伍,望向前头那指挥若定的二皇子,心头怒火中烧,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结果了他。
但理智告诉他,在确认皇帝的安危之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很快,皇城外的守卫就被横扫一空。
屠杀并未止于守卫,那些靠近皇城的老百姓和民居中的无辜生命,也成了二皇子眼中的草芥,只因他们可能成为消息泄露的隐患。
“王爷的安排天衣无缝,只要皇城内的障碍清除,除非鸟儿能言,否则王爷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龙椅!”
这话一出,二皇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抽出腰间象征王权的宝剑,指向那曾经赋予他权力的皇宫,转身激励身后的士兵:“活捉昏君!”
这声令下,士兵们士气高涨,潮水般涌入皇宫。皇宫的抵抗脆弱无力,几乎不构成阻碍,士兵们轻松闯入,随后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首先遭殃的是那些太监,赵清川无能为力,因为在士兵眼中,这些人的命如同草芥,或许在二皇子的煽动下,他们被视为促成昏君的“帮凶”。
屠杀过后,他们转向皇宫内院,赵清川无法约束所有人,只能管好自己身边的人。恰好,他们这支队伍被分配到后宫区域。
“住手!”
太监们的命运他无力回天,但赵清川无法忍受更多的杀戮,他决心要尽力保护这些宫中人。
领头的本想让士兵们在后宫寻欢作乐后杀人灭口,以讨好二皇子。赵清川的“刀下留人”让领头人手里的刀戛然而止。
赵清川上前,眼神坚定,对领头人说:“二皇子也是皇族血脉,这里人多眼杂,今日之事若被王爷得知,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领头人恍然大悟,这场行动在他们看来应是“兵谏”,而非赤果果的杀戮,皇宫里的人是不能随意触碰的,至少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多亏兄弟提醒,不然我小命不保!”
赵清川听后,心里稍安,至少这些人暂时安全了,前提是自己能保住那生死未卜的皇帝。
简短交谈后,赵清川悄悄脱离了小队,回到了大军之中。此时,大军已挺进大殿,对这些士兵而言,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中唯一一次踏入这金碧辉煌的龙椅所在。
虽说这龙椅不是镶金嵌玉,但那份庄重肃穆的气派还是让人不由自主地腿肚子发颤。
“那皇帝呢?现在藏哪儿去了?”
二皇子在龙殿里转了好几圈,连皇帝的影子都没见着,急得一把抓住身边的秦云庭,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满脑子想不通皇帝能躲哪儿。
“王爷放宽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秦云庭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明镜似的:宫墙高耸,唯一的门也让人堵得严严实实,皇帝就算长翅膀,也难逃这铜墙铁壁和重重军兵。
“快去给我找,你也别闲着,一起找!”
秦云庭哪敢拖延,二皇子手一松,他就连滚带爬地出了大殿。刚出门,就撞见几个士兵押着蓬头垢面、哪还顾得上形象的皇帝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