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有别的法子搞粮食吗?”
周延尧一脸苦相,摇了摇头。这段时间赈灾粮发得跟流水似的,就连之前从土匪那儿弄来的粮食也快见底了。
赵清川点了点头,看来只能向朝廷求助了。他没耽搁,赶紧上书朝廷,请求拨粮。
朝堂上,粮食短缺成了热议话题。最后,赵垣瑾意豪气干云,捐出一半家产买粮,这一举动激起千层浪,一众官员或主动或被动地掏腰包捐钱。
三天后。
“大人,粮食还没到,灾民都要开始闹了。”
“按理说是该到了,你没收到消息?”
赵清川一听,猛地一拍桌子,意识到事情不妙。正准备出城打听,突然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冲进院子。
赵清川赶紧过去扶住他,看着他满脸疲惫和满身伤痕,心头一紧,连忙问道。
“咋回事?粮食呢?”
士兵哭丧着脸,说出实情。
“大人,半路让马贼劫了,粮食全被抢了!”
说完,士兵就昏死过去,无论赵清川怎么叫唤都没反应。他伸手一摸,发现脉搏已经停止跳动。
赵清川握紧拳头,目光投向城外,对周延尧说。
“这马贼头子也太猖狂了,这回不能再忍了,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夜深人静,赵清川简单收拾了一下,拉着周延尧直奔马贼的老窝。才离开没几天,路还新鲜在记忆里,两人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
“大人,下一步咋整?直接闯进去找?”
赵清川听了,轻轻摇头。这山寨错综复杂,想找粮食的线索,耗时耗力。他打算来个快刀斩乱麻。
“不用那么麻烦,记得那头儿长啥样不?找他问问就行!”
赵清川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周延尧瞬间心领神会。趁着头目独自一人,两人闪电般冲上去,把他控制住。马贼头子一看又是这俩煞星,心里咯噔一下。
后腰熟悉的刺痛,让他对着赵清川两人苦起了脸。
“两位大爷,我没惹你们啊!自从上次领教了您的厉害,我哪敢再犯啊!”
赵清川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是来秋后算账的。看着越来越多的马贼围拢,赵清川直接一屁股坐下,腰间的小刀纹丝不动。
“你应该懂规矩吧!”
话音刚落,马贼头子赶紧喝退手下,赵清川满意点头。四下一看,确实没见着粮食的影子,他干脆直入主题。
“前两天,朝廷送来一批赈灾粮,说吧,你们藏哪儿了?”
马贼头子一愣,望了望手下,看到他们一脸懵逼,不由得苦着脸对赵清川说。
“大人,天地良心,我和兄弟们真没动过手!”
赵清川才不信这小子的鬼话,抢劫赈灾粮,他们干得出来,要不然他第一次来也不会碰一鼻子灰。
“少废话,再给你次机会,继续装蒜,你就等着喂狼吧!”
赵清川语气淡定,周围的马贼他根本没放在眼里。有周延尧在,人质多的是。
“天地良心,我没干!山上粮食够吃,何必冒险?”
赵清川盯着这家伙,发现他似乎真没撒谎,心里嘀咕起来,瞥了一眼周延尧,对方也一脸疑惑。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赵清川试探着问了一句,马贼头子一脸无辜,瘫坐地上,仿佛生死与他无关。
“我不管,反正不是我们干的。你们要杀就杀,理由是我是头儿,但别冤枉我!”
赵清川听了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白眼一翻,一脚踹翻这家伙,再拎起来,用他的身体挡住想要冲上来的马贼。
“治下无方啊!”
赵清川淡淡讽刺一句,马贼头子无奈,只好乖乖配合,被赵清川一路挟持着,来到山寨边缘。
“你们不会又要把我拖到天边去吧!”
赵清川听得一阵无语,眼下他还有火烧眉毛的事要处理,于是随手把马贼头子丢在一旁,对着那些蠢蠢欲动的马贼淡淡地说:
“想活命的,就别跟来,来一个剁一个,来一对砍一双!”
话音刚落,赵清川带着周延尧准备开溜。果不其然,还真有不怕死的往上冲,周延尧一回头,嗖嗖两声,两枚系着红穗的寒铁飞刀射出。
下一秒,那俩追兵人头落地,赵清川都对周延尧甩飞刀的绝技啧啧称奇,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俩被爆头的哥们儿,彻底吓懵了所有马贼,没人再敢追。
“大人,我感觉这事不像是马贼干的,那粮食的事咋整啊!”
周延尧一脸苦相,这事儿真让他头疼,毕竟粮食问题一直是他负责,每天看着账本上那吓人的消耗数字,他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赵清川琢磨了半天,也只能无奈地摇头。眼下要他想出个立竿见影的解决方案,确实难为他了,办法得慢慢来。
“先回城,我回去好好想想,说不定灵光一闪就有了主意。咱们的粮食还能撑多久?”
“撑不了几天了,我回去算算,给大人列个清单!”
赵清川点点头,俩人很快返回城内。
周延尧迅速整理出粮食库存,发现这点存货根本不够接下来一周的赈灾发放,赵清川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看来得找找别的东西替代粮食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把人都召集起来!”
话音刚落,几个百姓急匆匆地跑到县衙门口,咚咚咚地猛敲大鼓。
赵清川闻声赶到县衙门前,见百姓一脸焦急,便上前温和地问:
“二位有啥急事吗?”
“大人,我们在附近荒山捡到了这玩意儿,山上一片焦土,就这东西绿油油的,我们想问问大人有没有用,就给您送来了!”
赵清川一听,立刻接过他们手中的草籽,仔细研究一番,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植物百科里提到过,这竟是西红柿的种子。
这让赵清川一时有些懵,这东西明明是从外国传来的,现在居然在本地发现了,让他不知所措。
“大人,咱们咋办?”
见赵清川愣住,百姓小心翼翼地问,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赵清川回过神来,笑道:
“咱们这是撞大运了,先试试种下这玩意儿,就种在咱们自己的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