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粮的混账东西,得抓回来!”
赵清川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嚷嚷,看来这奔跑的活儿真不适合他。周延尧见状,脚下加速,像踩了风火轮似的,很快就揪住了领头的抢粮贼。
赵清川赶紧跟上,死死按住那家伙,再让周延尧把其他人一网打尽。他气得满脸通红,对着被抓的郑阳一顿吼:“小子,你是谁?谁指使你的?”
结果郑阳根本不鸟他,反而呸了一口,骂道:“狗官!”
赵清川一听,差点没晕过去,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收获这样的“荣誉”。他见周延尧把人都抓回来了,就押着他们返回发粮点,三言两语就把郑阳的底细给摸了个透——无非是个饿昏头的灾民。
眼看着灾民们哀求放人,赵清川心里盘算一番,最后决定除了郑阳,其他人都放了。“听着,我知道你们想让我放人,但要是放任不管,下次还有人捣乱怎么办?到时候大家都领不到粮食!”
“我不管别人,这个带头闹事的于一家老小来说,这点粮食简直是九牛一毛。
周延尧看着空荡荡的粮车,问:,我得好好教训一下!”赵清川语气坚决,他知道得杀鸡儆猴,但绝不滥杀无辜。
这番话,总算安抚了百姓的情绪,粮食发放也顺利进行。很快,赵清川带来的粮食发了个精光,虽然每家都领了一些,但对“大人,粮食发完了,咱们的任务是不是也算完成了?啥时候走啊?”
赵清川摇头苦笑:“还没到时候呢,先把郑阳关起来,以后再说。”
“我们来这儿是救急的,不只是发发粮食那么简单,这些粮食对于百姓来说,不过是解渴的一滴水!”
“如果我们拍拍屁股走人,那狗官说不定又干出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来!”
赵清川心里五味杂陈,如果禹州城的官儿是个好人,他就能专心救灾。但现在,他得时刻提防县令搞鬼,否则赈灾工作就要泡汤了。
赵清川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是这会儿撒丫子走人,那些发给百姓的救济粮,转眼就会被那县令给搜刮回去。到时候,这小子准能编个天花乱坠的理由,把黑锅全扣在他头上。
赵清川知道这种败坏名声的事,绝不能让它发生。想了想,他带着周延尧回了客栈,打算好好合计合计。
话说,县衙那边。
“县令大人,深更半夜的,叫我们来啥事儿啊?”
马贼头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大大咧咧地坐在县令的宝座上,翘着二郎腿,顺手抄起霍荣贤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嘴角还挂着不屑的笑。
“别跟我装蒜,你前几天的糗事,我可是一清二楚!”
马贼头子一听,脸色唰地变了,噌地站起来,瞪着眼睛问霍荣贤:“你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赵清川那小子给他设了个套,让他丢脸丢大了。这事要是传出去,面子可就全没了。县令竟然也知道,这让马贼头子心里直打鼓,毕竟当马贼的,最怕的就是名声不好。
“别问那么多,想不想报仇?”
霍荣贤没打算多说,直接抛出个诱饵。马贼头子一听,腾地站起来,猛拍桌子,冲霍荣贤吼道:“他人在哪儿?啥时候动手!”
县令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付赵清川,他可能不行,但对付这些缺根筋的马贼,他有的是办法。
“你听我的,到时候,他必死无疑,你来动手!”
马贼头子见县令这架势,心里有谱了,回到座位上,态度比刚才正经不少,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客栈这边。
“大人,咱们派去盯梢的人回来了!”
赵清川一听,立刻让人进来汇报。
“大人,县衙最近进了一批怪人,看身形,像是那天咱们遇到的马贼!”
赵清川心里立刻明白了县令的如意算盘,估计马上就要上演一出鸿门宴了。周延尧听到这儿,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
“官府勾结山贼?这可是天大的事儿,要是我们找到证据,这县令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周延尧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赵清川笑了笑,安抚了他一下。
“别急,咱们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怎么演这出戏。”
“县令大人有请!”
赵清川一听,二话不说,拽上周延尧,俩人就像箭一样直奔县衙。那小厮来传话的,看得一头雾水,但任务完成,他也不再多问。
“县令大人,找我啥事儿?”
赵清川一到,县令霍荣贤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拿出珍藏的茶叶,亲自给赵清川泡茶,一脸讨好地双手捧着送到赵清川面前,膝盖弯弯地跪着。
“大人,小的之前多有冒犯,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记仇!”
赵清川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茶有问题,但他还是接过来,放到一边。县令见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儿地催。
“大人,快尝尝啊!”
赵清川装模作样,拿起茶杯,假装抿了一口,袖子一扬,茶杯放回桌上,一脸从容不迫。县令见他喝了,立刻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你自找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清川假装大惊失色,赶紧捂住喉咙,开始演起吐得翻江倒海的戏码,一整套下来,行云流水。接着,赵清川假装晕倒,霍荣贤冷笑一声,得意洋洋地走过来。
“这可怨不得我!”
没想到,霍荣贤一靠近,赵清川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扑上去抱住他的腿,一个扫堂腿把他撂倒在地,紧接着小刀一亮,架在霍荣贤的脖子上。
“你胆子还挺肥,敢对我下手?”
赵清川一脸狂傲,他装得跟真的一样,不然霍荣贤也不会轻易上钩。
霍荣贤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哭得跟泪人似的。赵清川心想,这家伙穿越到现代,奥斯卡影帝非他莫属。
“你演技不错嘛?”
“为啥要这么做!”
霍荣贤哪敢隐瞒,一股脑儿把锅全甩给了朱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