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撩小毒奶被末世大佬娇宠了 第399章 绝不插手

朝廷发现，控制食盐销售是个生财之道，于是颁布了食盐专卖制度。只有得到官方许可，持有盐引的食盐才是合法的“官盐”，而经营这种食盐的商人通常能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这也催生了一个灰色地带，私盐交易。私盐贩子为了逃避严厉的法律制裁，不得不组织严密，装备精良，行事凶悍，时常与缉查的官兵发生冲突。

历史上许多反抗朝廷的领袖，最初都是从私盐贩子做起的，比如唐朝末年的黄巢，以及大冷初年朱元璋的敌人张士诚、陈友谅、方国珍等人。

甚至朱元璋自己，起义初期的资金来源也包括私盐贸易。

蓝姑娘提到这点时，赵清川微微蹙眉，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太满意，他似乎更急于听到关于徽商的故事。

蓝姑娘轻轻摇手，安抚道：“别急，马上就要说到。”她继续讲道，在大冷弘治年间，户部尚书叶淇改革了食盐专卖制度。

将原本的“开中法”改为“折色法”，即商人可以直接用银子购买盐引，无需再长途跋涉运送粮食至边境。

这一改变促使大量来自陕城和山西的商人涌向县城，依靠贩卖官盐积累了财富。

“几年前，县城的陕城和山西商人，靠着卖盐赚的钱，盖起了精致的园林，雇用了众多家仆，风光无限！”蓝姑娘笑言，“不过，当地人对此并不买账，编了顺口溜讽刺他们。”

“可好景不长。”蓝姑娘目光转向赵清川，微笑道，“在淮扬地区做生意，外地人始终不如本地人熟悉地形和人脉。”

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徽州的盐商迅速崛起。他们重视教育，耐心地培养官场关系，并利用地缘优势，逐渐在官盐市场上占据主导地位。

这导致山西和陕城的商人面临压力，不得不联合起来，在县城建立了宏伟的山陕会馆，试图与徽商抗衡。

“尤其是近年来。”蓝姑娘注视着沉思中的赵清川，轻声说，“秦晋商人与徽商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哪怕是一点小摩擦，也能引发旷日持久的诉讼。”

“这些官司拖得没完没了，双方都不肯让步，仿佛要把对方吞下肚去一般！”

那十六位死者，若真是被派去聚恒昌钱铺前监视徽商的密探，那幕后指使者极有可能是秦晋的商人们！

赵清川抬眼望向蓝姑娘，眼神中满是思考。蓝姑娘轻笑道：

“派出密探长期监视他人，不仅需要深厚的仇恨，还需有强大的财力和人力支撑。”

“除了与你们徽商争斗不断的秦晋商人，我还真想不出有谁能有此动机和能力。”

蓝姑娘的话语，将徽商的主要对手，山西与陕城的盐商说出无遗。

赵清川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若真如此，这十六名死者确实可能是秦晋商人派出的密探，甚至不排除秦晋商人为了保密而亲手除掉这些人的可能性。”

“当然，徽商也不排除有此行为的可能性……我们先从调查秦晋商人开始吧！”

“哦，赵少爷打算如何着手？”蓝姑娘笑问，“要知道，在县城城内，山陕商人与徽商平分秋色，威风八面。”

“即便是江都县令想见山陕商人的头目，也可能被拒之门外。”

“那位山陕盐商的领袖名叫秦烈，您想见他，我有个建议。”

“你的建议嘛，我猜也能猜个大概。”赵清川笑着瞥了一眼蓝姑娘裙下的精致小鞋……话音未落，那只小巧的脚尖已迅速缩回。

“我们可以借助贤王府的力量，您去还是我？”赵清川打趣道。

蓝姑娘掩嘴轻笑：“这种小事，难道非得劳烦赵大少爷亲自出马？”

“您可能还不知道，赵清川这个名字在王府里有多么响亮！别人想见秦烈难如登天，而您只需通过王府取得一封引荐信即可。”

“若是我想要见秦烈，或许还得费些唇舌说服府上的人。但对赵少爷而言，只需让秦玉虎去请世子帮忙，说要见个人，借张王府的介绍信便行了。”

“真的这么简单？”赵清川一笑，朝秦玉虎微微点头，后者立即出门办事去了。

秦玉虎心思细密，做事周全，对江湖上的规矩和人情世故特别熟悉，传达消息时更是滴水不漏，赵清川对他非常信任。

然而，不到半个时辰，秦玉虎回来了，手里不仅拿着王府的请柬，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蓝姑娘一看见来人，立刻起身行礼。赵清川抬眼一看，惊讶地发现竟是小王爷朱常津亲自驾到！

只见小王爷轻轻挥手示意蓝姑娘不必多礼，这大概是因为看在赵清川的面子上。

接着，他笑容满面地走到赵清川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兴奋地说：“赵先生要请柬，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吧？”

“我祖父和父亲曾多次叮嘱我，若有机会向先生学习，绝不能放过。”

小王爷继续说道，“所以我今天特地乔装成随从，希望能跟随先生左右，学习您的处世之道。请您放心，我保证只在一旁观看，绝不插手！”

赵清川这才注意到，小王爷穿着一套普通的侍从服饰，看起来精神抖擞，一副十五六岁少年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显得格外生动。

看到朱常津这般激动的样子，赵清川猜想到，这位世子可能是在王府中待得太久了，突然能以这种方式外出，自然是感到新鲜而兴奋。

与上次在王府见到的那个沉稳的朱常津相比，眼前的他显然更加年轻、活泼。

赵清川明白，朱常津心中仍保留着一份孩童的纯真。他这次兴致勃勃地前来，如果遭到拒绝，可能会让这位年轻人感到失望。而且，考虑到安全因素，小王爷带来的四位随从个个非同小可。

其中一位是赵清川的老熟人夏侯毅，他曾是檀香扇案中的关键人物，几乎要了赵清川的命。据说他是王府中的顶级高手，无人能敌。

另外三位侍卫虽不认识，但从他们的姿态和气势来看，显然与夏侯毅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