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传的是什么信?”赵清川厉声问道。
“你忘了,你刚才卸了他的下巴,不过我已经找到信了,你看。”路彪无语地说着,然后钻进草丛翻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小纸条递给赵清川,接着接手看守俘虏。
那个人疼得快哭了,哀求路彪帮他复位下巴,他心里暗自嘀咕:赵清川到底是什么妖怪啊?竟然能卸人的下巴!真是太吓人了。
赵清川展开纸条一看,里面的内容竟然是近期的汇报,而且还提到了自己!
但是他看不出来这封信到底是要传给谁的,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危及军营的信息,这让他感到非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管他呢,这个人可能是卧底,我认得上面的文字,这不是咱们的文字,我学过外国文字,勉强能辨认出来,他肯定在泄露军营的情况!”赵清川斩钉截铁地说道。
路彪闻言,冷眼盯向地上卧底,卧底不敢吱声,正准备押回军营,一群人举着火把过来。
赵清川万万没想到,在这被赵羽撞见,本想给赵羽惊喜,瞒着他,谁能告诉我,赵羽咋也大晚上起夜?
赵羽带着士兵,看到赵清川熟悉的脸,那不应存在的黑痣……
赵羽差点脱口而出赵清川名字,还好赵清川及时制止。
“小兵赵咏拜见秦仲将军!将军,我抓了卧底,这是他想送的信,请将军过目!”
赵清川抢先发声,堵住赵羽的嘴,赵羽借火光,读懂赵清川眼神暗示:别曝真身,装不认识。
赵羽不解赵清川葫芦里卖啥药,但高兴他来军营相助,来军营不打招呼,扮小兵?凭他身份,当副将绰绰有余。
但赵羽尊重赵清川,可能有秘密任务,赵羽装酷,先夸赵清川和路彪,然后带走卧底,准备严审。
……
“恭喜啊,荣升百夫长!”
路彪调侃,赵清川拍他胳膊,分队时,周延尧、路彪没和他一组,不过他们队伍相邻,路彪、周延尧同队,常并肩作战。
三人一同报名,兄弟相称,没人起疑。
赵清川不知,升职惹恼了队中郑尤才,本该他当百夫长,人缘、战绩、武功都不如赵清川,为啥升百夫长?
赵清川升职,他最不服,赵清川宣誓就任第二天,他就开始找茬。
“哟,谁说资历浅,不当啥百夫长,转眼就上位,昨晚干啥了,咋讨好大将军,让他亲下任命?”
赵清川听这阴阳怪气,本想立威,新官上任,这人自送上门,赵清川无奈……
没想到,他未动手,被救战友先教训了他。
赵清川没法,有人唱红脸,得有人唱白脸。
“今天这事算了,我用行动证明,我配得上百夫长,不忘兄弟们!”
赵清川想杀鸡儆猴,郑尤才莫名敌意,得查清。
训话后,郑尤才找华明尘,添油加醋,说赵清川位置来路不明,暗示自己才该得,还透露跟华明尘上司小将军关系好。
华明尘皱眉,郑尤才不知华明尘善恶分明,恨投机取巧,找错人,找别人或许能贿赂,找华明尘,反被抓把柄,能否留军都悬。
华明尘关注赵清川,一是赏识,二是想提拔,他认为赵清川能耐大,当普通兵屈才。
“你的意思是,他用啥法子迷了将军,抢了百夫长位子,对吧?”
华明尘语气平淡,难辨喜怒。
郑尤才激动点头,捏造子虚乌有的事,将赵清川不在场时间编成献媚讨好,说赵清川战场杀敌是假,功勋是抢的。
越说越离谱,想给赵清川扣上各种莫须有罪名,描绘成卑鄙、无耻、勾结外敌、阴险之人。
“我起夜时,见他偷偷用信鸽往敌方送信,可能因此,上次没彻底擒敌!”
郑尤才的确见人放信鸽,但那人不是赵清川,那人警觉,他想抓人邀功,但怕打不过,怕丢命,放弃。
胆小让他错过升迁,赵清川遇同样情况,毫不犹豫,直接抓人,郑尤才不知赵清川升职真相,否则气炸!
他把这罪名乱扣赵清川,巧合,华明尘今日刚从将军那听说此事,否则真可能找赵清川核实。
通敌大事,不能单凭好感断定。
“你胆大包天,军营不是尔虞我诈之地,赵咏为人,我清楚,你所谓通敌者,正是赵咏所擒,否则他怎会被大将军任命百夫长?”
郑尤才真不知赵清川为何当上百夫长,不知他看到的人已被抓,真相大白,没黑到赵清川,反被华明尘教训。
若非郑尤才低头认错,态度诚恳,打包票不再重蹈覆辙,华明尘哪能轻易饶他一马,华明尘一顿训斥,郑尤才却把这账记在了赵清川头上,心想若非赵清川占了他的位,他怎会受此屈辱?
本该是他的宝座,银两都付了,怎么就拱手让人了呢?郑尤才这股怨气,直到第二次大战前头,都没消散,期间虽有几次小规模冲突,不过都是鸡毛蒜皮,没啥大风大浪。
然而,这回跟首战一样,又是一场硬仗,军营里半数勇士都上了前线,赵清川自然也在列,郑尤才一直跟赵清川过不去,赵清川心里早有预感,知道迟早得摊上事。
他做梦也没想到,郑尤才竟会在大战时给自己挖坑,赵清川带队杀敌,威风凛凛,指挥得当,一切井井有条,可关键时刻,郑尤才故意脚底抹油,脱离大队,自投罗网。
赵清川前面冲锋陷阵,英姿飒爽,后方只需跟着节奏,不添乱就行,结果郑尤才不但自陷敌阱,还鬼哭狼嚎,故意吸引赵清川注意,泄露了战术意图,差点让赵清川被敌方小队长一刀毙命。
虽然躲开了致命一击,赵清川的胳膊还是被划了一刀,郑尤才在那边喊:“赵咏,咋不来救我?快过来,别杀敌了,快来救我,我掉陷阱里了,你咋不来救我?”
郑尤才有恃无恐,以为赵清川定会出手相救,但他这一搅局,差点送了赵清川的命,赵清川早就对郑尤才的挑衅忍无可忍,这次决定袖手旁观,让别人的手成为他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