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庭一溜烟儿跑回大殿,不等二皇子开口,就乐颠颠地报喜:
“王爷,人给您带来了!”
一听这话,二皇子心里那个美,嗖的一下窜出龙殿,只见皇帝被俩士兵架着,头发凌乱得像个逃难的小鬼,二皇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嘿,大侄子,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二皇子一脸得意,瞅着皇帝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那个痛快。他用剑鞘抵住皇帝的下巴,轻轻一推,皇帝被迫抬起头来。
“你这反贼!”
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皇帝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只想把满腔怒火喷出来,对着二皇子那肥头大耳的样儿,怒吼了一声。
双眼喷火,恨不得用眼神把二皇子烧成灰,可惜这都是徒劳。
“说得好,说得真好!可谁又能证明我是反贼呢?我看你才是个昏庸无能的废物君主!”
二皇子话音刚落,周围的士兵恍然大悟,齐声高喊:
“杀!杀!杀!”
这震耳欲聋的喊声在大殿里回荡,皇帝虽然是皇帝,也被这股气势吓得腿一软,要不是两边的士兵架着,怕是已经瘫软在地了。
“听好了!这就是民心的呼唤!”
二皇子扫视着自己精心培育的军队,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刻的“正义”发声,这“民心”,自然指的是他自己的人马,至于外界的普通百姓,恐怕并不会这么想。
“杀呀!”
二皇子剑指苍穹,三声怒吼震天响,皇帝被人搀扶着也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昔日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却如同蝼蚁,在二皇子的脚下颤抖。周围的士兵,心头不由涌起一股征服者的自豪感。
“君如舟,民似水,人民的意愿指向何方,昏君你就该终结于何处!”
二皇子高高举起长剑,讽刺的是,这剑正是老皇帝亲手赠予,用来保护皇帝的。如今,守护者之剑却指向了被守护者。
关键时刻,一道剑影划破空气,赵清川飞剑出手,硬生生截下了二皇子的致命一击。接着,他如箭一般穿过人群,小刀紧贴二皇子腰间。
“你居然还敢来搅局!”
二皇子怒目圆睁,没想到赵清川竟会在此刻插手,而腰间的小刀让他一时不敢妄动。
“怎么,王爷害怕了不成?”
赵清川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这小刀随时能取二皇子性命,成了他手中的王牌。在秦云庭的示意下,士兵们纷纷后退。
“太傅大人,如果你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未来的新皇保证,你的外交使命将畅通无阻,你的目标唾手可得!”
二皇子借秦云庭的话茬继续说:
“太傅,之前的误会,我们可以一笑泯之!”
赵清川心中一喜,看来手中的筹码确实有效,皇帝的安全似乎有了保障,这是他最大的底牌。
“王爷,您这是心虚了吧?竟然向未来的皇帝求饶!”
赵清川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皇帝虽明白赵清川的用意,但对于这近乎诱惑的提议,心中还是存有戒备,生怕赵清川真会接受这条件。
“之前的误会就算了,你说吧,要怎样的条件我都答应!”二皇子又尝试解释,但在赵清川眼中,这不过是白费唇舌。
他内心早有决定,许下的承诺绝不食言,正如皇帝选择了他,他也选择了效忠皇帝。
“这话出自你口,我的条件很直接,就是除掉那位未来的皇帝!”
赵清川的语气里透着决绝,他明白,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这人,一旦认定,绝不会为苟且偷生放弃信念,况且,二皇子的手段他清楚,自己绝不会是被留下的活口。死人保密,二皇子用尽手段篡权,却不能让这污点曝光。
“这么说,谈判破裂了?”
二皇子面色一沉,眼泛红光,那是杀气腾腾的信号,赵清川似乎成了他最想除掉的绊脚石。
但就在这时,急报传来,打断了殿内的紧张气氛。
“禀告王爷,周大人那奸臣煽动了卫将军,他们正向大冷门进攻,已经打到门口了!”
赵清川闻言,不禁大笑,腰间的小刀更紧地抵住二皇子,他说道:
“不是我不想谈,是你的机会没了!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话音刚落,城外号角轰鸣,那是冲锋的信号,转眼间,军队已逼近城内。
赵清川借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小刀又逼近了几分,对二皇子警告道:
“让你的人放下武器,或许还能让你有个体面的退场,不至于身首异处!”
二皇子奋力挣扎,即便小刀已入肉,他却好似浑然不觉,凭借着体格的优势,竟戏剧性地反将赵清川控制在手。
“有了你的命,我也能有活路!”
“体面?这,才是真正的体面!”
此时,龙殿中的士兵都被二皇子派遣去抵挡周大人率领的军队,不料周延尧突然从人群中窜出,一脚踹向二皇子,解救了赵清川的困境。
两人轻松制伏了仍在拼命挣扎的二皇子。赵清川望着眼前这位体型壮硕却已被反绑的二皇子,忍不住挖苦道:
“看你吃得圆滚滚的,怎就这么不禁打呢?”
二皇子不甘示弱,回敬了几句,似乎对当前的险境毫不在乎。不久,周大人的军队解决了残余敌人,带着大批御林军涌进了龙殿。
“陛下,微臣救援来迟,请您恕罪!”
皇帝闻言,总算松了口气,径直走到二皇子面前,眼神中满是鄙夷,一脚踩向二皇子的头颅,厉声喝道:
“叛贼,你罪该万死!”
“哼,我死不死不重要,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二皇子狂妄大笑,仿佛根本不把周围人放在眼里。御林军已结束战斗,而他却丝毫不见慌张。赵清川见状,心中隐隐感到不妙,他望向周大人,眼中满是惊疑,谨慎地说:
“带人去城外探查情况!”
二皇子闻言,虽奋力挣扎,但绳索纹丝不动,他眼神中却流露出极度的嚣张,挑衅地看着众人:
“现在才觉悟?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