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清脆的拍鼎聲響,在廣場之上再次響了起來。
在人們的視線中,一個灰袍少年手掌幾乎同時,拍在鼎爐上,沒有向周圍人群“行注視禮”,那灰袍少年神色略帶緊張地看向台上的某個人,鼎蓋被彈射,同樣是一枚渾圓的丹藥,飛射而出,然後被他及時抓在手中,看了一眼手中的丹藥,少年臉龐之上的忐忑少了幾分,那意思似乎在急於給某人證明自己。
“得不到第一名,你也沒什麽活著的必要了!”那句話像一記重錘,時刻砸在炎利的心頭上,讓炎利這幾日,一直都在沒有停歇的消化丹王傳承,雖然隻消化了一部分,但是對炎利來說,簡直可以說是撥雲見日、煥然一新。
……
“咦?安排好的結局也會有變化嗎?”貴賓台上法獁皺眉道,隨即搖了搖頭,放棄了這種不可能的想法,自己安排得應該萬無一失才對。
雲山將台下炎利和台上法獁的表情都收入眼中,
……
“鐺!”
清脆的拍鼎聲響,在廣場之上再次響了起來。
一襲白衣的柳翎手掌拍在鼎爐之上,鼎蓋被彈射而起,一枚渾圓的丹藥,飛射而出,然後被他躍身一把抓進了手中,冷冽的眼神看了一眼遠處的岩梟,臉龐露出陰冷表情,難以掩飾。
“鐺!”幾乎是同一時間,又是一聲脆響,另外一旁,小公主纖手一招,一枚丹藥帶著一抹霞光,從藥鼎中射了出來,被小公主緊緊抓在手中。
“鐺,鐺,鐺……”
隨著連續幾道手拍鼎蓋的聲音,巨大的廣場猶如引發了連鎖反應,一個個鼎蓋被彈射而起,好幾百枚形狀不一的丹藥,從藥鼎中彈射而出,對著天空飛灑而去,然後被它們的主人,興奮地抓進手中。
“時間要到了…”場中所有人的目光盯著那中央位置沙漏處,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接近那個時刻。
巨大沙漏中的最後一粒沙,終於戀戀不舍地掉落而下,頓時,偌大的廣場之上,上百縷紅光亮起,正是出自那些未能煉製出丹藥的煉藥師的石台。
失望地望著面前閃爍的紅色光芒,那些煉藥師,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將各自的藥鼎收回,滿臉頹喪地退出煉丹的廣場,當然他們還可以以觀眾身份繼續留下來,觀看煉丹師大會接下來的比拚。
站在青台後,蕭炎望著那些退出的大量參賽者們,豪邁之心升起,目光四處掃視。
沒錯!僅僅是第一輪的考核,便有近三分之一的參賽者給淘汰了出去,將近700多人同時退出,頃刻間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大會的嚴苛,可見一斑。
貴賓席中心位置,法獁居高臨下,俯視著巨大的廣場,望著那已經少了三分之二的參賽者,雙手略微虛壓,喧鬧的場地,頓時逐漸地安靜了下來。
“恭喜還站在廣場中的你們,成功地通過了第一輪的大致測試,不過,這還並未完全結束…”法獁微笑道:“大家想必也知道,有些狡猾的小家夥,總喜歡搞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們或許也是成功地煉製出了外形看似渾圓的丹藥,不過,那種沒有絲毫療傷效果的丹藥,基本上與丹藥二字,沒有絲毫關系…所以,接下來,我們便是測驗你們所煉製出來的“生骨丹”,究竟是否達到了藥方的要求…”
法獁嘶啞的聲音繼續響起:“現在,請諸位參賽者,尋找到你們青石台左下角的一個綠色按鈕,然後按下去。這是一台測驗機,將你們煉製出來的“生骨丹”投入進去,若是達到了要求,台前的玉鏡會亮起綠光,而若是沒有達到,則是紅光,紅光便為失敗,退場…綠光越盛,那則說明他所煉製出來的“生骨丹”最符合藥方所記載的特效,反之,紅光越盛…那就說明…你煉製出來的根本不是“生骨丹”,而是一種毫無半點效用的丸子…”
接下來經典的“紅綠燈”環節開始了,在丹藥投入測驗機之後不久,空曠的廣場之上,綠紅兩色光芒交織閃爍,當然,紅燈居多…
雲山的“路怒症”都快要爆發了…
“嘭,嘭,嘭…嘭…”
四道悶聲響起,四束顏色濃鬱的綠色光柱爆射而起,那股顏色濃度,明顯比先前場地中的任何一股綠光,都要顯得濃鬱。
升起四道綠光的四個石台,有三個距離較近,正是蕭炎、妖月和柳翎面前的石台,有一束位於廣場角落處,一個灰衣稚嫩的少年面前的石台,嗯!炎利。而且,那個灰衣少年石台前的綠光尤為濃鬱,顯然比蕭炎、妖月和柳翎三人的更加濃鬱。如果說蕭炎、妖月和柳翎三人的綠色光柱,還算是在伯仲之間的話,那麽,那個灰衣少年石台前的綠光,就算得上一騎絕塵了。
“咦!?”法獁嘴中發出輕咦,目光停留在灰衣少年臉上。
“那個人…”老眼微眯,渾濁的眼中精芒閃爍,感受著來自那灰衣少年絕強的靈魂力波動,法獁手指輕輕地敲打在護欄之上,低聲道:“那個家夥,似乎有點強啊…”
少頃,副會長切爾西從一摞紙張中,拿出一張薄紙交給了法獁。
薄紙上面繪著灰袍人的畫像,一雙藍色眸子,臉色蒼白冰冷,看上去年齡不過十六七,小得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嘶!竟然是出雲帝國的煉藥師!”法獁看著薄紙眉頭緊皺道。
出雲帝國毒師遍布,當然毒師也是一種另類的煉藥師…
“會長,如何處理?”副會長切爾西恭敬地問道。
“安排好的結局,不能有任何變化!”法獁抬頭看了一眼灰袍少年,又看了一眼岩梟後,堅定地說道。
“等等!你把這個給加刑天和海波東送去看看。”法獁又對切爾西說道。
……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剛剛結束比賽的眾煉藥師將視線分別移向四道綠光的所在之地,當眾人看到了那位灰袍少年的面頰的時,不禁都驚訝於那少年的年齡。
炎利並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眼光,他之所以沒有像原著中那樣隱藏自己,就是因為他有底氣,底氣的來源就是自己的主人和主母,身服毒丹和一個鬥宗強者的雙重死亡威脅,此刻他唯一害怕的就是自己拿不到冠軍,於是一不小心超常發揮了…
遠處,蕭炎的目光在炎利那張青澀稚嫩的臉龐上掃過三四遍,感受著對方身體上隱隱透體而出的渾厚靈魂力量,蕭炎第一次對自己的煉藥天賦有了一絲懷疑。
同樣驚訝的還有妖月和柳翎,但是在炎利身上,他們感覺到了某種潛移默化熟悉的感覺。
貴賓席上看到炎利的還有海波東和加刑天等人,二人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看向雲韻身後那張戴著金屬面具的護衛,沒有在那護衛臉上得到任何提示,隻得悻悻地等著事情的發展。
“看我幹什麽?”雲山默念道。
“若是讓一個出雲帝國的人取得了大會冠軍,那對煉藥師公會的名聲,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啊!”加刑天拿著薄紙,皺眉對海波東說道。
“煉藥師公會是你家的?”海波東輕抬眼皮問道。
“不是!”
“煉藥師公會歸順雲嵐宗了嗎?”海波東又問道。
“沒有!…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