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學院。
“啟稟小姐,經過調查,那納戒中的神秘靈魂體,很可能與中州消失已久的一個名叫藥塵的煉藥師有關。那神秘靈魂體自從在烏坦城便一直潛藏在蕭炎少爺的納戒中,現在教授蕭炎少爺修煉,動機…尚還不太明確。可能…可能是想依靠蕭炎少爺的力量,恢復身體和境界!”一個綠色人影恭聲道。
“動機不明?還可能?”
柳眉輕皺,少女似是有些不滿意這般敷衍的回答,不管任何事與她心中的那人搭上了邊,她都會立刻變得猶如護犢的狐狸一般,極為敏感與挑剔起來,她不容許這般大的莫名危險,猶如一顆炸彈一般,潛伏在蕭炎身邊。
“以蕭炎哥哥的境界,有什麽能力幫他恢復身體和境界?哼!恐怕是有其他的算計吧?”薰兒眉頭緊皺問道,既是在問綠色人,也是在問自己。
“神秘靈魂體已經發現了凌師的行跡,不好再做進一步的試探!”綠色人影再次恭聲道。
“連凌師的行跡,都被那人給發現了?”聞言,薰兒明眸間閃過一縷驚詫,輕聲喃喃道:“那人身份能確定嗎?居然連凌師…唉,若非是蕭炎哥哥討厭別人調查他,定要把那神秘人的身份搞清楚不可,能夠具有這般實力,想必以前也不是什麽籍籍無名之輩吧?你們懷疑的那個名叫藥塵的煉藥師,生前什麽境界?”
“據說是,是…9星鬥尊!”綠色人影又道。
“嘶!…”古熏兒倒吸一口涼氣,9星鬥尊在古族也是重要的存在。
“要不要通知族長,派一個高手來?”綠色人影又道。
“這個…我自有主意,還有什麽嗎?你接著說!”古薰兒有些猶豫了,從族中調動人手對付一個曾經的9星鬥尊,對方必然有逃脫的手段,要想萬無一失,起碼要也高階尊者境,恐怕要有充足的理由,除非…除非能夠用陀舍古帝玉交換。
“雖然那靈魂體發現了凌師的行跡,不過好在他並未將此告知蕭炎少爺,因此,蕭炎少爺也並不知道,從離開烏坦城後,小姐便是派了人在暗中保護著他,可這樣,他就不能感受到小姐對他的一片…”綠色人影笑道,然而話還未說完,便是被略微羞惱的薰兒將掌心上的那片樹葉給彈射著阻止了回去。
瞧得薰兒那略微顯得紅潤的精致臉蛋,綠色人影識趣地不再說話。
“看來短期內不會對蕭炎哥哥不利,記住,一定不能讓蕭炎哥哥知道這事,我可不想被他說成派人跟蹤監視他,他不喜歡這些東西。另外凌師要經常出現,要讓那個靈魂體有所忌憚!”俏臉上的嬌羞紅潤緩緩褪去,薰兒旋即正色提醒道。
“是。”
對於薰兒的這等小女兒心思,綠色人影自然是極為清楚,當下恭敬地點頭道是,同時心中略微有些感歎,別看小姐臉上時刻都有著笑容,可了解她性子的綠色人影卻是知道,這種含蓄而矜持的微笑,有時候,卻是比那種冷臉對人更加讓人難以接近。
來到迦南學院一年多,以古薰兒的美貌與那驚才絕豔的修煉天賦,不知道讓多少堪稱傑出優秀的男子著迷,可這些人,雖然即使放在天才如雲的迦南學院中,也能算是數得上名的強者,不過,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真正地與她交談。
“那個雲山沒有對蕭炎哥哥不利吧?”熏兒又突然問道。
“稟小姐,雲山一直沒有出山!”綠色人影鄭重地道。
“晉級失敗,死啦?”熏兒皺著眉頭喃喃道。
……
“阿嚏!最近念叨我的壞人越來越多啦…”懷裡抱著小醫仙,赤身裸體的雲山,打了一個噴嚏。
……
“阿嚏!難道是熏兒在想我?”蕭炎坐在席間喃喃道。
……
“阿嚏!阿嚏!”薰兒連續打了兩個噴嚏道:“第一個噴嚏是蕭炎哥哥在想我嗎?那第二個噴嚏是誰?藥塵還是雲山?”
“淦!潛意識這麽準的嗎?不過順序搞錯了…”旁白兄表示,退避三舍…
……
“阿嚏!”藥塵昏睡中…
……
“阿嚏!”雲山**中…
……
加瑪聖城,納蘭家。
“乒乓!乒乓!乒乒乓乓!乒乒乒,乓乓乓!…”
不是在打乒乓球,而是兩個年輕人在比鬥台上對戰,你來我往,一人一招,彼此謙讓,來回有序,台下的眾人,集體在打著呵欠…
就連剛剛像鬥雞一樣的木戰,都打著呼嚕,鼻孔中不斷有或大或小的泡泡湧出,不時還放個屁出來,算是伴奏了。
“哎!這兩個人已經打了半個時辰了,酒都涼了!”
“是呀!他們剛剛面對面站了半個時辰,你沒算進去吧?”
“是呀!?那不是已經一個時辰了?他們打得不累,我看的都累了!”
“可不是嗎?這是哪個家族的青年才俊?”
“奧!白色衣服的來歷不一般,據說是米特爾·藤山…藤山的媳婦兒的弟弟的小舅子的鄰居的拜把兄弟的孩子的好哥們兒…”
“紫色衣服的來歷不小!聽聞是皇室侍衛大總管…總管的媳婦兒的弟弟的小舅子的鄰居的拜把兄弟的孩子的好哥們兒…”
“奧奧奧!既然都是自己人,就讓他們在上邊多待一會兒吧!盡量把自己擅長的方面都展示出來!…”
“是!大人!”
“呼呼呼呼!…”旁白兄睡著了…
其實,也不能怪聖城年輕人,這種皇室或者大家族舉辦的宴會的比鬥,都是這樣,能來的都是十分親密的人,上台比鬥當然都是所帶的屬下了,而屬下不都是自己的親戚朋友或者附屬勢力舉薦而來的嗎?畢竟與能力相比,信任更重要。
近親繁殖、裙帶關系、已經是整的大陸上層的共識,像雲韻這樣已經算是十分努力的宗主了,像雲山這樣以奪得主角女人為己任的宗主,已經是宗主中的“戰鬥雞”了。
就拿加碼皇室來說,加刑天是夭夜和妖月的太爺爺,那麽夭夜和妖月的爺爺輩和父輩,都去哪裡了?稟報讀者姥爺,他們都是二世祖和三世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早早就遠赴黃泉去了…
“現在看來,夭夜大公主和妖月小公主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呢?!”
“那是,聖城雙美,分別排名第三和第四,你說呢?”
“額鵝鵝鵝!都沒聽出來你是在說笑話!額鵝鵝鵝!…”
“呸!口誤,是聖城四美中排名,倒數第一和第二!…”
“額鵝鵝鵝!…”姑娘們笑得樂不可支。
一個小夥子竟然用自己的幽默感,涮了一波存在感,惹得群女樂咯咯,惹得群男公憤。
“嗯?哼!”加刑天表示十分不高興,眉頭緊皺,看向原本“聖城四美”的空空的座席,“嗯?人呐?”
“別找了,跟嫣然和雅妃去內院,說體己話去了!”海波東回答道,他可是一直關注著雅妃,這可是自己和整個米特爾家崛起的希望。
“去說體己話?這種事,你都知道?”加刑天不遺余力地調笑道。
“你!…”海波東啞口…
“哎!我們是不是真老了?過去我們叱吒風雲的時候…哎!現在你去年輕人…”調笑之後, 加刑天不禁歎息道。
“所以要讓雲宗主這樣的年輕人去闖蕩,我們就在後方看著就行了!”海波東淡然說道。
“那雲嵐宗住,算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加刑天問道。
“你!…他…他不算!”海波東再次啞口…
……
“阿嚏!沒完沒了了?”雲山表示今天被念叨的次數太多了,很不高興。
……
“乒乓!乒乓!乒乒乓乓!乒乒乒,乓乓乓!…”不知道什麽時候,台上換了兩個年輕人,分別是納蘭家和木家的後生,名不見經傳,氣氛依舊死氣沉沉。
突然!我是說字面意思上的突然!一句振聾發聵的聲音,將正在打呼嚕的眾人,從夢中驚醒!
“嘿!你們兩個給我聽著!我一人便可以輕易戰勝爾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一道黑色身影背後背著一柄巨大重劍,一步步登上比鬥台,嘴中還念念有詞!…
“噗!”台下正在喝酒的“岩梟”,將剛喝進嘴中的酒,吐在了一個高大身影的後背上。
……
遠在後院的雲山,沒來由地下身一緊,輕攆的手指,勁頭兒不禁大了一點兒。
“啊?疼!雲哥哥?還要呀?仙兒這次真的累了…”
“嗯?那剛剛仙兒說累,是裝的啦?”
“不是,不是…雲哥哥說得不對,其實這次…這次也是裝的!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