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的回復給葛秋吃了顆定心丸,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如果小孫不願接受楚雙和解的請求,那麽自己絕對會是第一個被小孫乾掉的人。
“好了,既然是誤會那你就回去吧。”審判廳的隊長也很乾脆地放了葛秋,畢竟連小孫這當事人都說是誤會了,那真相如何也就無所謂了,況且早先他就接到城主的信息了,意思很簡單:無條件配合小孫。
小孫親自將葛秋送出了審判廳的大門,兩人並肩而行顯得關系十分親密。臨分開之際葛秋向著小孫微微躬身,恢復了兩人剛認識時那故作優雅的姿態:“那麽,孫少爺就靜候邀約吧。”
“那就有勞了,希望楚雙的條件能讓我眼前一亮。”小孫也客套道。
“這個自然,哈哈哈。”“那就再好不過了,哈哈哈。”兩人打著哈哈,猶如好友離別。
一直目送葛秋消失在視野盡頭小孫嘴角仍掛著笑意,他告誡自己作為一位專業的演員必然是不能人家剛走就馬上一臉壞水的,那也太不敬業了。
“該下班了...”望了眼天邊的晚霞,小孫喃喃了一句轉身向著執法廳走去。
“葛秋跑來自首了?”小孫簡單講述了下剛才的事情後,江坤和耗子聽了表情各異。對於楚雙的服軟江坤一臉興奮,這是一個明顯的信號,距離三人的目標已經越來越近了。而耗子缺略微沉思,表現得十分克制。
“走,下班咯。”小孫嘟囔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執法廳商量,所以不如回到家後再細說。
耗子還在思考著小孫和葛秋的事情,“我去趟城西。”耗子想利用自己的情報網再確認一些事情,對於楚雙態度的轉變他有必要保持警惕。
“那我們陪你。”江坤補充道,雖然楚雙不太可能在城內對三人下手,但以防萬一三人還是決定同行。
盡管不是第一次來到城西的貧民窟,但入目盡皆破敗之景還是讓小孫和江坤略有不適,只有耗子的內心毫無波瀾,因為他的童年記憶也是相似的貧民窟。引起兩人不適的不僅是這破敗的景象,還有那近乎猖獗的各種違法行為。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哼,你爸已經將你賣給老子了,快跟老子走。”
就在耗子和小乞丐溝通情報時,不遠處的胡同裡傳來了哭泣的哀求,而過往的路人們對此卻已見怪不怪,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我去執個法。”江坤聽到聲音後眉頭一皺,向著聲音傳出的胡同走去。“我也一起。”小孫趕緊跟上,比起在旁邊等耗子與小乞丐溝通,他更願意和江坤一起。
胡同內一個身著破爛長相猥瑣的小老頭正拉扯著女子的衣衫和頭髮,盡管女子苦苦哀求卻沒能換來一絲善意。淚水掛滿了女子的臉龐,對於父親將自己賤賣給他人她除了傷心痛苦之外只有對未來的深深絕望。
“你特麽幹嘛呢?”江坤扯著嗓子吼道,對於這般欺壓若弱小之人,江坤從來都恨得牙癢癢。
小老頭明顯被江坤突然的吼叫嚇得一哆嗦,眼前突然出現的人身形壯碩,看上去孔武有力。可等他看清小孫兩人的裝束時嘴角不由得掛起嘲諷的笑意:“喲?這不是執法官大人嗎?”畢竟黑底紅雲的執法隊長袍確實太有辨識度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她爸欠錢不還把她抵給我,這不違法吧?哈哈哈~”本就猥瑣的小老頭此刻更是猖獗,即便是執法官也不能罔顧法律亂來,不然削減故業城居民對執法廳的威嚴那可是很嚴重的事情。
江坤聽聞反手就脫下代表執法隊的製式長袍扔給了小孫,“現在就不是了。”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上前去,揪住小老頭的衣領對著老臉就是一拳,直揍得小老頭鼻血直流,劇痛之下就連眼淚都浮現於眼眶。
“你...你怎麽打人了?”“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這樣的玩意兒。”江坤對著小老頭一拳接上一拳,將他按在角落裡不斷暴揍,就連原本哭泣的女子都被江坤的暴力嚇得呆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小老頭本想還手,可他這小身板子又哪是江坤的對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隻得鬼哭狼嚎一般:“執法官打人啦?”
聽到這話,不少過往路人都紛紛側目向著小胡同投來注視的眼光,卻都被小孫惡狠狠地瞪了回去:“乾你們的事去,別瞎湊熱鬧。”
小孫甚至連長袍都懶得脫,執法廳的威嚴什麽的根本無所謂,拳頭才是硬道理。事實也確實如此,被小孫這麽一瞪本來還想吃瓜的路人們紛紛灰溜溜地走了,沒人敢真的頂撞執法官,特別是在這貧民窟裡,沒有幾個能讓執法廳敬畏的存在。
興許是被江坤一頓暴打之下激起了血性,小老頭猛地一個橫撲脫離了江坤暴打的同時還按倒了呆愣在一旁的女子,手中一把匕首架在了女子的脖頸之間。
“執法官是吧?來啊, 繼續來呀!”小老頭顯得有些瘋癲,匕首在他的略微用力下割傷了女子的皮膚,血液緩緩從傷口滲出。
看到小老頭拿女子的生命作要挾,江坤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放開她。”
“威脅我?來呀,我讓她給我賠命!”說話間,小老頭的匕首又深了幾分。
“你想怎樣?”江坤沉聲問道。自認為抓住把柄的小老頭笑得有些癲狂,“哈哈哈,跪下,你們倆都給我跪下。”
面對小老頭的要求江坤站在原地沒有應聲,而本來沒有參與的小孫卻十分無語,揍他的時候自己可是一拳沒出,怎下跪的時候還得陪著呀。
“我叫你跪下!聽不到啊?”對於江坤的沉默小老頭更加氣急,手中匕首再進三分,而女子卻只能任由眼淚從臉頰滑落咬住嘴巴不敢動彈。
眼看就要割到女子的大動脈時,小孫終於打破沉默:“好好,我跪...我跪...”
小孫略微上前兩步,在江坤驚愕的目光下兩隻腳一先一後地屈膝跪在地上。見到小孫這般模樣的小老頭一臉張狂:“對對,執法官就該這樣...哈哈哈哈...”小老頭一手按著女子,伸出握有匕首的手指著小孫笑得歇斯底裡。
“就該...就該...咳——”
血液從小老頭的嘴角溢出,後邊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因為他的胸前已經多了一個大洞正汩汩往外流淌著血液,而小老頭身後的牆壁上正釘著一截帶血的尖牙。
直到死的時候小老頭都沒能看清小孫是怎樣出手的,慶幸的是他也不用再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