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動手的鄧傑被方木攔了下來。
“既然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方木沉靜的聲音陡然停止,隨著而來的是磅礴的肅殺之氣,一把匕首猛然的插向便插在了二人靠著的腦袋中間。猶如獵人盯上可口的獵物般看著左邊的刀疤臉男子,邪魅一笑。
方木的氣勢瞬間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連鄧傑和潘虎都瞬間冷汗直流,緊緊盯著眼前這個清秀的男生。
從外表看方木是一個秀氣的書生氣質,鄧傑二人一致認為方木不太適合這種場合,一開始就打算沒讓方木來主導。
然此刻的方木的狀態簡直就是一個病態的魔鬼。
刀疤臉黑衣男子眼中布滿恐懼,全身不停顫抖著,整個人猶如墮入無盡深淵之中。
這雙眼曾見過地獄。
深深嵌入牆體的匕首被方木抽看出來,刀身上還粘著牆體裡的白色粉末。
方木用匕首指著刀疤臉右邊同夥的面門。
“三秒鍾!他來回答我的問題。沒有我想聽到的答案,我就割掉你的左朵。”
從始至終方木都緊盯著刀疤臉,似笑非笑的嘴角讓人毛骨悚然。
“三!”
“二!”
如同催命符一般聲音在左側男子的腦中響起。他的內心慌亂無比,拚了命的想要逃離方木的視線。
他不敢賭眼前的這個殺神會放過自己。
“你動手吧,我不會說的。”
直到自己同夥的一句話傳到他的耳邊,他徹底崩潰了,內心最後的希望被徹底擊碎。
“一!”
“我說!我說!”刀疤臉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折磨,驚恐的哭喊著,他的耳朵已經感受到寒鐵的冰涼。
方木手中的匕首此時與耳朵只有毫厘之差,再慢上那麽一點這隻耳朵肯定在地上了。
刀疤臉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在魔都接到了一個女人的委托,他讓我把你帶過去,事成會給我們兩百萬,還說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特殊手段。只要是活的就行。”
“那個女的是誰?”方木問道。
“我也不認識,他看起來30多歲,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很漂亮,說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刀疤臉說的很急,看著方木一臉不悅的神色,趕忙補充到,“她很妖嬈,尤其是那雙眼睛,只要你看到了肯定就能明白,那是一種靈魂深處的妖。哦對了,她留著長發,左側有一縷頭髮是染成了紅色,我真的就知道這麽多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刀疤臉說著說著都快哭出來了。
“你們怎麽聯系她。”
“魔都市浦東的東江飯店。找一個叫玉姐的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方木又恢復成熱心小市民的模樣,微笑的朝著鄧傑說道。
“傑叔,虎叔我問完了。”
要不是看到了剛剛那一幕,鄧傑、潘虎絕對會認為這只是一個人畜無害的青澀少年。
這個人能結交最好,一旦成為敵人的話,必須除掉。
“方木兄弟,果然是少年英雄。哈哈哈哈,叫叔可就見外了。要是你不嫌棄叫我傑哥就行。”鄧傑豪爽的笑道。
“是啊,方木兄弟。之前聽靈兒小姐說你的實力很強,我們還是有幾分不相信的,現在我們哥兩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
話少的潘虎也誇讚起方木,這樣的強大氣場他們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好啊,傑哥,虎哥。該問的也問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算算時間警察也差不多到了。我們走吧。”
在走廊等待的唐靈兒看著有說有笑的三個大男人,滿臉問號,怎麽才一會功夫,就開始稱兄道弟了。
不過唐靈兒根本不在乎。
警察來的速度極快,僅僅不到五分鍾便趕到了現場,現場鄧傑簡單的跟警察說了一下情況,就把人帶走了。
方木本以為自己也要一起去一趟派出所來著。
......
會館內。
比賽已經停止了,所有觀眾都伸長脖子好奇的盯著會場中央。
就在剛剛,會場上空憑空掉下來一個物體,看著像是一個人。
一大群學生和老師在會館中央圍成一個圈,圈中間是一個全身長滿樹皮的人形物體。
眼前這個一動不動的,滿身樹皮的家夥,簡直就是植物人本人了,圍觀的眾人都不敢上前,在一旁好奇的討論著。
人群中頂著啤酒肚的吳楚發擠了出來,走到植物人邊上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同學,你還好嗎?”
說完便上手將他扶正過來平躺在地上。手腳健全的植物人頂著個圓柱形的樹木腦袋,頂上就是稀松的幾根分叉樹枝。
“這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棵樹,不會已經死了吧。”
“老師小心啊,這是不是什麽皮膚病啊,小心傳染。”
“老師,要不叫救護車吧。”
“這還送什麽醫院,直接送研究院好了。”
.......
“都別圍著看了,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吧。”吳楚發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
“手機怎麽突然沒信號了,電話都打不出去。”
“我的也是。”
“有誰的手機有信號嗎,幫忙叫一下救護車。”
很快人群中跑車一名男生朝觀眾席大喊。所有的觀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都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怎麽你手機也沒信號啊,我說了別老買那些一兩千塊錢的破手機,我來吧。”
坐在最前排的一個女生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轉手就掏出了最新的蘋果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後老實的又塞回了口袋。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讓別人來吧。”
轉頭就看見自己男友投來關愛智障般的眼神。
“除非周圍沒有任何網絡運營商的基站,不然就算沒有信號也是能撥打緊急電話的。”
很多人都試著打電話,但是他們的手機都顯示不在服務區,但是這可是市中心,又不是什麽深山老林。
“快看,那邊也掉下來一個。”
“這裡也有。”
“我這也是。”
......
一時間會館上方植物人如雨點般不停的掉落下來,有的人甚至直接被當場砸暈過去。
人們紛紛開始躲避。
“啊————”
一聲慘叫從會場中央圍著的人群中傳來。引起了會場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2米多高的身影屹立在群眾正中間。如鉛筆般的木樁手臂直接洞穿了最裡側的一個男生的胸膛。
距離最近的吳楚發朝著植物人就是一腳,正中植物人的腹部,連連退了幾步,順勢將男子救下。
遺憾的是該男子落下來的那一刻便已經氣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