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蘇長壽,早已經開始領悟符籙一道的意境,因而此刻甫一祭出上千張水符,蘇長壽便將這些水符凝聚在一起,化作了一頭百丈大小的湛藍色水蟒。
“嘩啦啦~”
水蟒橫空,將蘇長壽保護在裡面,而後迅速頭尾相接的旋轉起來與元炁妖魔製造出來的焚天禍害碰撞在一起。
“嗤嗤嗤……”
半空之中頓時便有一陣濃烈的水霧爆發出來。
那是水與火的碰撞。
烈火將水蒸發,水蟒也在不斷撲滅著烈火。
“你就只有這一點兒手段了麽?對於煉氣士來說,你的符修手段可還不夠快啊!”
而就在這水火碰撞之中,元炁妖魔的冷笑聲陡然從火海中傳來,緊接著蘇長壽便生出了一股莫大的危機感。
“厚土之刺!”
“哧!哧!哧!”
下一刻,伴隨著元炁妖魔的低喝之聲響起,一根根土刺赫然穿破了水與火的封鎖,攜帶著箭矢一般的力量,朝著蘇長壽鋪天蓋地的打了過來。
“木盾!”
蘇長壽面色一變,一邊施展著風之真意躲避這些木刺,一邊則是抬手扔出了一張張木符,要化作建木一般的盾牌,擋住這些木刺的攻擊。
“噗嗤噗嗤噗嗤~”
然而還不等蘇長壽將那些木符催發開來,那些土刺便已經來到了近前,將蘇長壽扔出來的木符給撕裂成了碎片。
“哈哈哈,該死的人類,你以為龍首山為何要分出劍神兩派?”
元炁妖魔的狂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和張狂,仿若剛才那個隻擁有著武道實力卻被蘇長壽壓著打的人不是它一般,而它的身軀亦是在逐漸消散的水與火之中顯露出來。
“庚金之刃!”
與此同時,元炁妖魔再度雙手掐訣,衝著蘇長壽施展出了新的煉氣士法術。
“鏗~鏗~鏗~”
虛空之中刀刃之聲不絕,但見得一道道金色刀刃浮現出來,在土刺之間旋轉飛向了蘇長壽。
而蘇長壽此刻只能憑借著風之真意不斷躲避這些攻擊,根本就無法做到反擊!
可若是單論修為的話,蘇長壽即便擁有風之真意,也堅持不了多久!
“小子,你就繼續躲下去吧,本尊倒是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麽時候!”
元炁妖魔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朗聲大笑起來,手中印訣一變之下就又是幾道法術施展出來。
“建木撐天!”
無數的大樹從虛空之中浮現,而後在元炁妖魔的修為加持之下迅速生長,一根根枝丫好似是擁有靈性一般朝著蘇長壽纏繞而去。
這一門木屬性法術看似沒有攻擊性,可卻極大的封鎖了蘇長壽的躲避空間,這裡並非是無垠的虛空,蘇長壽每每退到千丈開外便會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壁障,顯然這裡依舊是那隻真實妖魔的原始界。
所以,蘇長壽不能一直躲避下去,因為他終有退伍可退的時候!
“大海無量!”
而元炁妖魔的法術就好似是不要錢一般,從火轉到土,又轉到金,接著是木,現在又變成了水。
“轟隆隆~”
但見得一片水流浮現出來,眨眼間就化作了汪洋湖泊,猶如怒濤拍案一般的朝著蘇長壽拍擊而至。
“不能再躲了!或許他還有一次變化,我得留著點兒實力!”
蘇長壽暗暗想到,看著那無數朝著自己生長過來的樹木枝丫,以及從四面八方拍擊過來的水流,他的心底打定了主意,當即便召喚出了枷爺鎖爺!
“砰~”
“哢噠!”
下一刻,金枷銀鎖出現,虛空中陰氣滾滾,兩位存在也沒有廢話,甫一出現就來到了元炁妖魔的身前,而後一左一右的將金枷銀鎖扔了出去。
“不!你這卑鄙的人類!你又召喚了城隍陰司!”
這忽然出現的驚變顯然大大的出乎了元炁妖魔的預料,畢竟蘇長壽此前能夠召喚出黑白無常就已經足夠令它震驚的了,可是它沒有想到蘇長壽竟然又召喚出了比之黑白無常更加厲害枷爺鎖爺!
“砰!”
但是枷爺鎖爺卻沒有與元炁妖魔廢話的意思,金枷直接穿透了元炁妖魔的身軀,將它的脖子連同雙手枷在了一起。
“不!”
元炁妖魔不由得怒生咆哮起來,雙手被金枷銬住,它現在頓時就無法再繼續施展煉氣士的法術了。
“嘩啦啦~哢噠!”
還不等元炁妖魔作出更多的反應,銀鎖便繞著金枷纏繞一圈,將它死死的禁錮了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卑鄙人類……”
元炁妖魔發出一聲怨毒的咒罵, 一雙猩紅色的眸子漸漸變得黯淡下來,就猶如那些被金枷銀鎖銬住的陰魂一般失去了神智。
然而,就在金枷銀鎖轉過身子,帶著元炁妖魔離去的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枷爺鎖爺消失不見了,可是元炁妖魔卻仍舊留在原地,只是雙眸無光好似已經被勾走了魂魄!
“果然……”
數百丈開外,蘇長壽看見這一幕,雖然驚訝可卻並不意外。
四周的樹木水流和木刺金刀紛紛消失不見,蘇長壽趁機調息著自己的狀態,並且拿出紙扎編制了起來。
他沒有貿然靠近元炁妖魔,甚至依舊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咯咯咯……”
片刻之間,還不等蘇長壽手中的紙扎編制完成,那原本已經雙眸黯淡好似被金枷銀鎖勾走魂魄的元炁妖魔忽然間怪笑起來。
“嗡~”
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陰神之力,陡然間從它的身軀之上爆發。
“第三顆!”
蘇長壽一直在盯著元炁妖魔,此刻果然注意到對方體內的第三顆元炁之石閃耀起來,而元炁妖魔也再度轉變了屬性。
從一開始的武夫,到剛才的煉氣士,此刻的元炁妖魔赫然化作了一個陰神極其強大的符修!
且,此刻化作了符修的元炁妖魔,陰神之力竟然達到了先天陰神十轉的程度!
“這還怎麽打?!”
當感知到元炁妖魔身上這股磅礴陰神波動的時候,蘇長壽不由得面露震驚之色,就連手中正做著紙扎的動作都是停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