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
“鍾女俠快逃啊!”
……
在雙方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之下,有心算無心,那幾個熱血上湧的遊俠頓時便被灰衣青年的毒侵入了身體,身軀軟綿綿的幾乎無法站立,就更別提衝上去幫助鍾如意了。
“死到臨頭還有閑心管別人,你們可真是死的不冤!”
“哧!哧!哧!”
而那葛衣青年則是冷笑一聲,雙手之中飛到打出,速度極快的朝著那幾個遊俠刺去。
“住手!不要牽連無辜……”
鍾如意此刻已經被黑衣青年和青衣青年聯手重創,身上不止有幾把飛刀,更有幾道刀劍傷痕,可她見到幾個熱心的遊俠遇險,還是忍不住怒喝出聲。
“噗!噗!噗!”
可惜,鍾如意的怒喝阻止不了葛衣青年的飛刀,更無法幫助那幾個遊俠抵擋飛向自己的殺機。
“啊!”
“神劍山莊……”
“你們好狠毒的心!”
幾聲淒厲不甘的慘叫過後,這幾個遊俠便紛紛倒在地上,氣機斷絕。
“跑!”
“慕小姐,我等與此事無關,告辭了!”
“我們什麽都沒有看見!”
剩下幾個剛才就沒有打算出手,因此站的稍遠一些躲避出這一波殺機的遊俠,此刻皆是面色一變,紛紛調轉馬頭,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知劍,殺了他們。”
然而馬車裡面的慕聽雨顯然不打算就這麽放過那些人,清脆動人的聲音說出冷漠殘忍的話語,一道矮小的身影便從馬車內跳了出來,徑直落在了一匹駿馬的背上,而後朝著那幾個遊俠中的一人追了上去。
“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麽?沒看見這裡還有一個活口麽?”
慕聽雨似乎是對自己弟弟的實力十分自信,此刻慕知劍追了出去,她便不再多管,而是衝著灰衣青年兩人冷喝出聲,目光透過車簾看向了坐在石頭上喝酒吃肉看熱鬧的蘇長壽。
“嘿,你這家夥,竟然沒有中毒?”
灰衣青年看向蘇長壽,在確定蘇長壽行動自如之後,不由得目光一凝。
“我早就說過,你的毒沒用,還是看我的暗器吧!”
葛衣青年則是冷曬一聲,雙手往背後一摸,而後便朝著蘇長壽抬手打出了十二把飛刀。
“哧!哧!哧!”
飛刀橫空,劃出尖銳的破空之音,似乎可以撕裂一切。
“這世間之人,皆為欲念影響,所以才會有了各種恩怨情仇。”
蘇長壽歎息一聲,他本來是不打算插手,就在旁邊看個熱鬧的。
所以剛才那幾個遊俠被殺死的時候,他真的沒有插手,因為蘇長壽覺得自己的心太累了。
這天下那麽多人,每天都有人死去,他管得過來麽?
倘若要說他不必去管天下人,只需要管自己見到的人,那他豈不是會陷入去見天下人和困守獨居的矛盾之中?
哪兒有那麽多應該或不該!
“我說你們幾個,就當我不存在不行麽?”
此刻蘇長壽扔掉了空空的酒壺,抬手擦了擦嘴角,仿若沒有看見那飛向他的十二把飛刀。
“鐺鐺鐺……”
下一刻,十二把飛刀依次落在了蘇長壽的臉上和心臟位置,可卻爆發出了一連串的金鐵交擊之聲。
隨即,在灰衣青年和葛衣青年難以置信的注視之下,但見蘇長壽的衣衫上面只是出現了一些破損。
而他本人,則是毫發無傷,連皮膚都沒有被那飛到破開任何口子!
“這怎麽可能?!”
葛衣青年不由得驚呼出聲,臉上滿是驚悚的表情,似乎自己看見的不是一個人類。
“早就說了,你的暗器是旁門左道,你還不信……”
灰衣青年冷曬著回諷了一句,雙手在背後輕輕一動,便有一些蟲子從他的袖口中落了下來。
“簌~簌~簌~”
這些蟲子徑直鑽進了地面之中,一個個都像是七星瓢蟲一般,可是它們落地的地方,原本存在的一兩根枯草瞬間就從根部開始腐爛,眨眼間就化作了一灘爛泥。
“鐺!鐺!鐺!”
這個時候,黑衣青年和青衣青年同樣停止了對鍾如意的攻擊,落在地上冷眼看向了蘇長壽。
“閣下是誰?”
馬車裡面,慕聽雨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濃濃的疑惑。
“我就是個路人。”
蘇長壽笑著說道,轉而看向剛才對自己出手的葛衣青年,忽然想學一學前世那些所謂大俠的行徑。
“原本我是不想插手你們這件事情的,但是你說我在這邊待的好好的, 你們為什麽非要對我出手呢?”
說話之間,蘇長壽從自己面前撿起了一把飛刀,眼睛打量著面露驚恐之色的葛衣青年。
“閣下莫不是鍾如意的朋友?”
慕聽雨再度開口,聲音中多出了幾分怒意,同時一股磅礴的氣息從其所在的馬車裡面散發出來。
“一流內力!你這毒婦,竟然突破了一流高手行列?”
渾身都是傷的鍾如意好似是不知道疼痛一般,驟然看向了馬車,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
“不是。”
而蘇長壽則是掃了鍾如意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衝著那個葛衣青年微微一笑。
“大小姐救我!”
葛衣青年忽然就驚叫起來,身形一躍,就要朝著馬車後方躲去。
“哧!”
與此同時,蘇長壽手中的飛刀已經破空而出,朝著葛衣青年打了過去。
盡管蘇長壽壓製了自己的武道和陰神修為,可是他的境界比之這些後天武夫還是太高了,因而灰衣青年的毒,對蘇長壽的身體根本就起不到絲毫的作用,此刻的他一出手更是展露出了超越一流高手的實力。
那一把看似緩慢,卻瞬間跨越了十幾米的距離,來到了馬車前方。
“閣下既然不是鍾如意的朋友,那就請離去吧,剛才的事情算是我的錯,聽雨願意給閣下一塊神劍令,不知閣下以為如何?”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裡面,慕聽雨冷聲開口,一張黑色的劍形令牌便飛向了蘇長壽,同時其內力催動起來,衝著那把飛刀卷去,要將這把飛刀給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