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也敢拦着丞相。”丞相府下人立刻将两人抓住,跪在地上。
黎母害怕丞相,要不是他们无意中听到侯府下人说巧儿被折腾的高热不起,他们也不敢来丞相府。
赵丞相儒雅的面色没有变化,冷淡道,“放开他们。”
两人被放开后,黎母不敢抬头,依旧跪着磕头,“大人,巧儿她快被侯府折磨死了,求求您救救她,禾云就这么个妹妹啊。”
黎父暗暗戳了戳黎母。
笨死了。
让她适可而止,别惹怒了丞相。
赵丞相看着两人小动作,不急着进去,负手而立站在两人前,气势微冷道,“黎氏,你女儿为何进侯府,你们夫妇二人心中清楚,禾云早已提醒过荣昌侯并非两人,是你二人一意孤行,强行要进侯府,如今心愿已成,你们即便有不满,也是你们该承受的,不必寻到丞相府来。”
黎父黎母没想到他们提了黎禾云,赵丞相依旧不管都傻眼了,“丞相,禾云就这么一个妹妹……”
“够了!”赵丞相眸色冷了下来,望向两人的眼神宛如死人般冷漠,“禾云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妹妹,你们若是再敢上门无理取闹,就别怪本相赶你们出城。”
黎母听到这话,登时不满意了,“为什么!丞相,就算你看不起我们小门小户,但是是我们辛苦养了他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凭什么我们黎家什么好处都没有。”
从她搬来京都后,四方邻居知道她是状元郎的母亲,都会送礼物,偶尔也有小官员送来礼物,诸多夸赞让她飘飘欲仙,否则她们母女也不会动了进侯府的念想。
但丞相府却自始至终没有送来礼物不说,现在他们求上门,丞相居然还不打算帮他们。
黎母自然不愿意,嚷嚷道,“丞相,您是想让外人都说禾云忘恩负义吗?”
“他可是状元郎!民妇懂得不多,但也知道抛父弃母是要被言官弹劾的!”
四周的温度冷的厉害,黎父心中咯噔一声,丞相好像真的生气了,他赶紧拉着黎母,让她少说两句,但黎母已经火气上头,声音更大了,“你别拉我,我今日就要说个明白,丞相又怎么样,我们黎家帮他们养少爷多年,他们就这么对我们吗?!”
“相爷,要小人把他们赶走吗?”管事低声问道。
放任两个人在相府门前吵吵嚷嚷,委实不好看。
赵丞相嗯了一声,淡声道,“将他们送去府衙。”
“罪名,伙同歹人,强行带走相府少爷。”
淡漠的声音刚落下,黎母顿时仿佛鸭子被掐住脖子,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赵丞相。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相爷怎么会查到。
“带走!”管事不管两人有多震惊,袖子一挥,就让人把两人带走,相府门前瞬间安静了下来。
亥时三刻。
在众人的期盼中,赵夫人缓缓睁开了眼眸。
李妈妈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她捂住嘴巴不敢出声,惊扰夫人一家三口见面。
虞晚晚也从房间内退了出来,桑季轩情绪不太好,虞晚晚知道他是想到失踪的妹妹,没有说多余安慰的话。
……
皇后寿诞当日,长公主派了车前来接虞晚晚,车上还是安宁郡主。
“今日你小心点,少说话,知道吗?”安宁郡主不情不愿的提醒,“前几日三皇兄约你单独相见的事情已经传到宫中,璇妃娘娘发了好大一通火,你要是不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还有淑妃,乃是谷若晨的亲姑姑,对他一向疼爱,你害的他被承恩侯打断了腿,这笔账还没算呢。”
虞晚晚抿了抿唇,“多谢郡主提醒。”
“要不是怕你死了,母亲会伤心,我才不呢,”安宁郡轻哼一声,她跟虞晚晚才不是什么友好关系。
虞晚晚不置可否。
长公主府的马车十分平稳,但虞晚晚仍然不免紧张,浑身紧绷着坐在角落,思忖着进宫之后该如何自保。
不管是璇妃,还是淑妃,都是她不能硬抗的人。
她得谨小慎微,不出错误才能不被两人抓到把柄。
马车停在宫门前,虞晚晚刚准备下马车接受检查,就听安宁郡主不屑道,“坐稳,本郡主的马车无需检查。”
这是她受宠的底气。
果然,侍卫们也没敢多问,恭敬目送她们的马车进宫,直到停在东华门前,两人才下来,但此时早有三顶轿子停在这里。
宫女书安盈盈朝着两人一拜道,“郡主,皇后娘娘派奴婢请二位前往长乐宫。”
“这么巧?璇妃娘娘也派奴婢请县主去宝云宫。”另一个长脸宫女连心也说道,言语间尖锐,眼神里也透着凶戾,不似皇后宫女那般和善。
“康县主,璇妃娘娘有请,你不会拒绝吧?”
不等虞晚晚说话,书安就道,“康县主是皇后娘娘邀请进宫,理应先面见皇后娘娘。”
连心不理会她,只看向虞晚晚,质问,“康县主觉得该见谁?”
虞晚晚心中清楚,这不只是三皇子的事情,还有璇妃跟皇后娘娘之间的争斗。
宫中果然处处危险。
她眉眼微蹙道,“本县主认为璇妃娘娘心地仁善,是至善之人,断不会有你这样的宫女,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宫中冒充宝云宫人,构陷璇妃娘娘?来人,将她抓住,送去长乐宫,请皇后娘娘追查歹人,莫要让璇妃娘娘受屈。”
她话音落,霜刃就一个起步将连心手臂反拧在身后,连心愤怒,挣扎,“什么?你——”
嘴巴里被塞上了东西,连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神里透着怒意瞪着虞晚晚。
虞晚晚叹气道,“没想到宫中竟还有歹人,皇后娘娘当小心些。”
书安见虞晚晚这般利落,丝毫不给璇妃娘娘脸面,掩唇轻笑了起来,“县主,郡主,请随奴婢来。”
宝云宫,连心被虞晚晚找借口带去长乐宫的事情传到璇妃耳朵。
璇妃顿时勃然大怒,手中茶盏气的挥落,清脆声响起,茶水在地上溅开水花,打湿了粉白色的鞋尖。
宫女立刻跪下给娘娘擦拭鞋面。
“本宫早就听闻那小賎人伶牙俐齿,没想到她竟敢在宫中驳了本宫面子,还将本宫的人抓走,本宫倒要看看,她长什么狐媚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