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南易微微扭頭,目光與阿斑四目相對,微微皺眉:“我不喜歡有人看著我睡覺,下次在外面等。”
“是,主人。”阿斑低下頭,糾結了一晚上也沒對熟睡的南易出手。
他那份野獸的直覺告訴他,哪怕南易看起來破綻百出毫無防備,但在自己對他出手的一瞬間,就會被瞬間轟殺!
南易在床沿端坐,運功吐氣之後才緩緩開口:“都處理乾淨了?”
“都處理乾淨了,沒有一個活口,這是他們爆出來的儲物袋。”阿斑手中多出幾個小袋子,恭敬的遞到南易面前。
南易掃了一眼,這些儲物袋的等級很低,光看著就跟龍陽尊主的比不了,也就意味著靠滴血沒用。
“裡面都有什麽?”南易平靜的注視著阿斑,龍陽尊主的庫存太豪華,一般的東西他已經看不上。
阿斑早已查看過裡面的東西,立刻應道:“裡面多是一些下品靈石,幾個袋子大約一萬五千左右。
再有就是功法、靈藥,不過看起來品階都不高,哦,還有這個東西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說著,他手中又多出一塊令牌,通體黝黑不知是什麽材質,巴掌大卻沉甸甸的,約莫千斤左右。
南易將令牌拿起,略作打量隨後放棄,上面鐫刻的符號他看不懂,只能找殘劍道人再做研究。
他將令牌收入儲物袋中,又對阿斑伸出手:“取一千下品靈石給我,其余的你自己收好,別在人前顯露。”
“主人放心,阿斑心裡有數。”阿斑嘿嘿一笑,畢竟這些都是贓物,如果暴露了可是會被本帝門追殺的。
有了一千靈石在手的南易,立刻就膨脹了起來,他要去消費,他要去瀟灑!
仙界的通用貨幣是仙幣,而仙幣其實就是靈石原礦熔煉靈石後,雜質過多的廢渣重鑄,一塊下品靈石可兌換一萬仙幣。
換句話說,南易此刻就如同中彩票一般,從打工人飛升成千萬富翁,以往隻存在於想象中的胭脂街,已經唾手可得!
走在繁華的胭脂街上,南易再一次感慨仙界的強大,就連這種煙花之地都比下界發達萬倍。
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揮動手絹,不遺余力的凸顯出自己火辣的身姿,看的南易眼花繚亂。
“不愧是仙界,這裙子可真白啊,這上衣可真大啊……”
南易一路碎碎念,在下界活了三十年,不是習武就是在殺詭異,倒也不是沒有紅顏知己,只是都死在詭異手中。
他突然泛起一股別樣情緒,眼底仿佛醞釀一團黑氣,如烏雲密布卻在瞬間轉晴,他已經撲入胭脂樓的姑娘懷中。
胭脂街本不叫胭脂街,但自從胭脂樓開業之後,便叫了這個名字,聽說胭脂樓是橫貫不朽皇朝南北疆域的龐大產業。
南易進入樓中便豪爽的甩出十幾塊靈石:“給我找來樓中最高貴的女人,庸脂俗粉不入我眼。”
其他客人聽見這話,不禁翻起白眼,你特麽在這種地方找貴女?你怎不找個娘呢?
老鴇收下靈石,笑吟吟的給南易安排好包房,開啟隔音陣法,隨後悄悄退下。
這裡雖是包房,牆壁卻是由內向外的單向透視,能看見外面大廳的鶯鶯燕燕,外面卻看不見裡面。
南易坐在凳上運功調息,他當然不可能真的是來爽的,當某個產業遍布規模足夠巨大的時候,就會滋生出另一項交易。
沒錯,胭脂樓除了是極樂園外,更是不朽皇朝境內最大的情報商人,來這找貴女便是購買情報的暗號。
至於南易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當然是跟殘劍道人打聽的,畢竟他修為雖然廢了,但以往的見聞還在。
不一會,房間牆壁上的暗門開啟,儀態端莊的美貌婦人緩步走出,坐在南易的對面。
“不知公子需要什麽等級的情報?”婦人的聲音很柔和,給人一種身心舒暢的感覺。
南易直接開口道:“準聖級,我想知曉距離此處最近的邪道準聖位置。”
婦人有些詫異,但職業素養讓她表面依舊平靜:“準聖級情報需一萬下品靈石,不知對這位置的追蹤,需要維持多久?”
“越久越好,我家主人不缺靈石。”南易杜撰出一個莫須有的主人,不僅能轉移胭脂樓的注意,更能讓一切變得合理。
因為他拿出的不是下品靈石,而是十塊極品靈石,無依無靠的凡人怎麽可能掏出這麽寶貴的東西?
婦人眼中神色微變, 她來這小城太久了,哪怕她能力出眾,也做不出多大的成績,想要返回胭脂樓總部遙遙無期。
可現在,她看到了希望:“奴家雪妃,很高興能與貴主人合作,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情報又需交到何處?”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主人是誰,只需要知道我叫南易,情報交到我手中便可。”南易神色淡漠,令雪妃看不出半點端倪。
待南易走後,雪妃的目光複雜起來,讓一個凡人代自己行走,張口便是要尋邪道準聖的蹤跡。
而且出手如此闊綽,他身後的這個主人必定不凡,如果能與之接觸,或許……
她微微搖頭,這不僅是機遇,更是危險,她也不過是天仙境界,貿然卷入準聖的爭鬥,說不得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可若只是按規矩去做,回歸總部無望啊,那些人將自己放逐到這,便是因為這裡足夠貧瘠。
南易渾身香香的,沾滿了脂粉氣,哼著小曲回到宅院,活像是剛剛瀟灑完的公子哥,渡著步子拽的如同二五八萬。
殘劍道人早已等候多時,神色有些凝重:“南易,城外八百裡發生金仙級大戰,本帝門長老弟子全滅。”
“哦?還有這種好事,可真是替我解決了大麻煩!”南易聞言挑眉,好似才知道這事,一切與他無關。
可殘劍道人目光凝視:“難道你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你懷疑是我乾的?你見過凡人亂殺神仙的嗎!”南易瞪大雙眼,指著自己難以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