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劍道人微微搖頭:“有些像佛門舍利,但我見過的舍利都是那種金燦燦的,難不成這是魔道舍利?”
“可能是魔佛遺褪。”白靈兒仔細打量,隨後得出結論,不過她也只是聽聞,從未見過。
南易挑眉追問:“魔佛遺褪是什麽玩意?魔是魔,佛是佛,難不成還有半魔半佛的怪胎?”
白靈兒搖頭否定,隨後開口解釋:“魔與佛之間沒有絕對的區別,比如靈山與金剛密宗、歡喜廟都是佛門分支。
可彼此間卻正邪不兩立,修的均是大乘佛法,走的卻是不同的極端道路,理論上均是佛。”
“啊?歡喜廟與金剛密宗的也算佛?”南易對邪魔九道知曉不多,只有一些基礎內容。
歡喜廟盛產花和尚和女菩薩,而金剛密宗雖不犯色戒,但喜殺好鬥,是仙界聞名的破戒僧,這些東西也能稱之為佛,南易表示不能接受。
可殘劍道人嗤笑:“為何不能稱為佛?你真以為靈山那群禿驢有多高尚不成,披著佛門的袈裟,做的卻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事。”
哪怕是聖光環繞的九大仙門,也難免有些陰暗齷齪的角落,但唯有靈山最是粉飾表面,令殘劍道人極為不齒。
南易聽的皺眉,在下界抵抗詭異的時候,少林作為泰山北鬥,可是拚殺在第一線的,正八經為了拯救蒼生而不惜代價。
怎麽到了仙界就成了這模樣,所謂的羅漢佛祖,這思想覺悟還不如下界的凡俗和尚麽?
白靈兒此刻繼續講述,所謂魔佛便是生了魔心的得道高僧,比如靈山小聖墜入歡喜廟,便會佛魔一體亦佛亦魔。
佛修邁入聖人境界,便會結出本源舍利,當舍利被魔心汙染就會變作所謂的魔佛遺褪。
但哪怕靈山只是道貌岸然,能入聖人境界,就算只是小聖也必然佛心堅定,或許會做破解之事,但絕不會任由魔道染心。
所以魔佛遺褪更像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哪怕是相關記錄都極少,白靈兒也只在古籍中見過寥寥幾筆。
南易總算聽明白了,忍不住點了點頭:“嘖,這玩意跟殺身道果差不多,都是聖人留下的精華。
不過只能適配佛門的和尚,而且還得是金剛密宗或者歡喜廟的和尚,用不上啊。”
“倒也不是,若是將此物交給靈山,他們有大乘佛法消除魔氣汙染,便是一顆聖佛舍利子。
不論是與佛門哪一條分支,這魔佛遺褪都是極為珍貴的寶物,能讓他們在三十年內增添一位聖人底蘊。”
白靈兒再度開口,並且她出身修羅山,在歡喜廟和金剛密宗,也有幾位交好的混元和準聖。
南易仿佛學到了知識的乖寶寶,一會點頭一會搖頭,將疑似魔佛遺褪的小球收進儲物袋中。
“走吧,往深處那邊看看,隨時做好跑路的準備,這五老淵的危險程度,已經超出胭脂樓資料中的記載了。”
不論是核心深處的咆哮,還是那神秘古怪的大手,在資料中都沒有任何記載,甚至沒有記錄那陰雲天幕遮掩的符文。
之前與龍傲天的大戰,五老淵中從未出現過的無敵大聖全力一擊,似乎已經徹底打破了五老淵的規則。
核心深處有大恐怖蘇醒,此時選擇前進必然是危機重重,也就是南易一行人手中仙寶無數,才有深入的底氣。
白靈兒手中更有一件能夠穿梭禁區的仙寶,正是被蝕骨尊主賜予的流光梭,若非當初被南易一擊打殘,連催動流光梭的機會都沒有,也不至於淪為奴仆。
她此刻取出流光梭,抬手一丟化作三米長的飛梭,看似不大但內部自成空間,好似華豪遊輪般各類設施一應俱全。
“有這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南易才進入了流光梭,便不禁拍了拍白靈兒的肩膀。
白靈兒無奈苦笑:“主人,這流光的損耗極大,便是我這樣的準聖,也是能不用便不用。
若無大聖仙力催動,便要使用極品靈石作為燃料,一塊極品靈石也不過飛行萬裡。
若是想要橫穿整個五老淵,起碼需要幾十塊極品靈石,我實在是負擔不起啊。”
“嗯?缺錢不知道跟我說?難道我很小氣嗎!”南易猛的瞪眼,抬手丟出小山般的極品靈石。
隨後他哼道:“你是不是傻,明知道龍陽尊主死在我的手中,甚至還拿到了他的仙寶。
就猜不到他留下的靈石也在我手中?其實我是個隱形富豪!”
白靈兒嘴角抽搐, 龍陽尊主這種無敵大聖,有仙寶並不奇怪,畢竟對於大聖而言仙寶也是彌足珍貴的存在。
可極品靈石不一樣,對大聖修行毫無用處,也從沒聽過大聖想買什麽東西需要花錢,誰知道龍陽尊主富得流油?
便是她當初離開修羅山的時候,還是蝕骨尊主到處劃拉了幾塊極品靈石給她,只能說龍陽尊主是個另類大聖,會隨身攜帶大量極品靈石。
白靈兒木然的接過極品靈石,放置在流光梭的操控陣法上,整個流光梭的內部空間都被激活。
“臥槽!有寶物!”流光梭外部突然傳來一陣驚呼,竟是有尋寶團將流光梭當成了無主仙寶!
白靈兒:?
還不等她直接開車創死這些人,尋寶團竟然直接內鬥起來,就連名義上的團主都控制不了局面。
甚至還來了個管不了就加入,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大殺特殺,越過人群一步步走向流光梭。
“五老淵的魔氣真是越來越邪乎了,能夠將負面情緒放大無數倍,就連自己人都開始自相殘殺了。”
南易看的明白,這群人本就無比貪婪,自相殘殺也只需要一點由頭,見到流光梭這樣看似無主的靈寶更是一點就著。
可當團主走到流光梭前,一臉癡像的想要觸碰流光梭時,白靈兒毫不猶豫的啟動流光梭,撞碎前面的障礙物化作流光狂飆。
“臥槽!寶物飛走了!”有人情緒激動的大喊,隨後就被紅著眼的同伴一刀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