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只是守山門百年,雖然丟了顏面,卻無性命之憂,他已經很是知足。
他可不明白,為何玄瑩會突然歸來,若是落入玄家嫡系的手中,他陶源如何對得起昔日夫人的恩惠?
“陶叔叔,瑩兒如今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更有能力討回一個公道!”
玄瑩擲地有聲,大羅境修為席卷,驚得陶源說不出話來,他不是沒想過玄瑩會有強勢歸來的那天,卻沒想到會這麽快!
“小姐,您!您竟有如此修為!”他驚駭的同時內心大喜,便是那號稱新生代首席大弟子的玄雅英,也還在閉關衝擊大羅。
他目送玄瑩二人入山,雖然想親眼看著玄瑩橫掃同輩,但奈何守山職責所在,現在更不能落人話柄。
當玄瑩出現在玄天山仙境之時,頓時引來無數驚呼,有的難以置信,更有人面露古怪之色。
“玄瑩?玄瑩!真是玄瑩!她不是失蹤了嗎?”
玄瑩畢竟是玄家庶女,哪怕不能修行,也是玄家的血脈,若是無故身亡必會掀起波瀾,更何況她也確實沒死,故而玄家嫡系在追殺的同時宣稱她已失蹤。
她此刻出現,頓時驚動了不少人,太上長老玄塗魯更聞訊而動,他對玄瑩的態度相當複雜,希望她回來,又希望她永遠回不來。
“玄瑩,無故離山許久,去後山面壁思過吧。”他沉吟片刻,終於做出決定,先將玄瑩保下。
可另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不屑:“玄塗魯,你可是玄天山掌刑太上,何時無故離山判罰的這般輕了?
若是不能秉公執法,我看不如換一位太上掌刑,恰好我玄驚天就最看重公平,不如將職權讓給我。”
來人是個虎目狼面的高瘦道人,與玄塗魯一般是玄天山太上長老,不過玄塗魯是旁支,而玄驚天是嫡系。
在山門外被玄瑩順手斬了的玄泰,便是玄驚天的十九代後裔,他正是主張保持嫡系血脈純淨,清除庶出的太上長老。
玄塗魯面色凝重,想不到這廝竟然來的這麽快:“本長老執法向來公平公正,不過這玄瑩畢竟是山主之女。
先讓她面壁思過,最後如何自有山主定奪,難不成你玄驚天想圖謀山主之位?”
這莫名其妙的反轉,以及毫不相乾的大帽子扣在頭上,玄驚天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你你你!你不要亂說!我可不敢窺視山主之位!”他這話說的有些心虛,畢竟他與現任山主是同輩,多少沾點想法。
玄塗魯見狀冷笑:“既然如此,還是把嘴巴閉上的好,若是消息傳到山主耳中,就怕你吃不了兜著走!”
“哼!你別想拿山主嚇唬我!山主之前遭劫重創,如今還在閉關療傷,玄祖有令任何人不可打擾。
若是你驚動了山主,恐怕是你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就算玄瑩是山主之女,也需受門規束縛。
無故離山逾百日者,需受打神杖三百,難道你這掌刑太上,還要徇私枉法不成!”
說著,玄驚天扭頭看向玄瑩:“無故離山可有反駁?若是沒有,我便……”
不等他繼續往下說,玄瑩便冷哼一聲:“有!先前玄天山遭逢變故,玄泰、程野等弟子欲趁機殺我!
多虧北冥正等弟子拚死相救,才讓我逃出玄天山,今日玄瑩回來,便是為了討要一個公道!
為何玄家子弟與宗門弟子,敢對我這山主庶女痛下殺手,又是何人在背後指使!”
玄家嫡庶之爭雖然從未斷過,但也從來沒有放到過明面上,玄瑩此話一出,頓時驚呆了旁觀吃瓜的眾多弟子。
“什麽?玄瑩是因為被人追殺才失蹤的?這怎麽可能!她可是山主之女!”
聽到這話,旁邊有人小聲說道:“玄瑩的母親來歷不明,是山主從外面帶回來的,那時候就已經懷有身孕。
她到底是不是玄家血脈都不一定,只是山主堅稱是他女兒,想要檢驗血脈又不允許,被玄家嫡系視作汙點。
其實玄瑩失蹤的時候,我還以為她已經被殺了,現在可是上演了一場公主復仇記啊!”
“啊?還有這種事!我玄天山可是九大仙門之一,竟然也有這種醜聞!”
玄驚天聽著這些弟子不斷議論,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頓時勃然大怒:“夠了!你們都不用修煉了是嗎,還不快滾!”
“壞了壞了,太上長老大怒,溜了溜了。”
隻一瞬間,無數吃瓜群眾快速離場,偌大的山門內只剩下四人,玄驚天這才惡狠狠的看向玄瑩。
“你說玄泰謀害於你可有證據?他乃是本座後裔,誣陷於他可是重罪,你敢與他當面對質麽!”
“沒那個必要了,我在入山之前遭遇玄泰堵截,他欲擒殺於我,同門相殘乃是門規死罪,我已將他就地正法!”
玄瑩語氣凌厲,與玄驚天四目相對沒有絲毫退縮,她僅有大羅境修為,而玄驚天乃是準聖強者!
“什麽!”玄驚天頓時大驚,雙眼一轉隨即怒吼:“好你個玄瑩,誣陷不成便痛下殺手,你以為死無對證就能保你周全了嗎!”
話音未落,他手中已經匯聚仙力符文,一抬手便化作大網罩下,小神通·羅天網!
“哼,真相如何還輪不到你來定奪,老夫乃掌刑太上,自會明辨是非!”
不等玄瑩出劍,玄塗魯便率先出手,化作長刀將羅天網四分五裂,化作點點光輝消散。
“玄塗魯!”玄驚天心中更怒,庶出的雜種總是認不清自己的地位,既然如此便先斬了你!
感受到玄驚天突然迸發的殺機,玄塗魯頗感意外,當即抽身後退,不忘以仙力抓住玄瑩與北冥正。
待站定身形,他看向玄驚天怒道:“夠了!你乃玄天山太上長老,竟敢在宗門之內大動乾戈!
我以掌刑太上命你停手,否則便以門規嚴懲不貸!”
“嚴懲不貸?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