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玄孫求救呢,你還不出手?”觀戰的小聖賤兮兮的開口,玄驚天的祖宗聞言冷哼:“幹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讓他死!”
他雖不出手,但玄驚天還有別的老祖宗,往上數九代的玄鑒出手了,先是一聲悠悠輕歎,隨即有大手橫空,硬生生將這萬丈巨劍擎住。
玄鑒出現在玄驚天身前,衝刺的紫電犀牛仿佛撞上一道無形的牆,堂堂準聖妖仙,竟然把自己的腦袋撞的粉碎!
紫電犀牛一命嗚呼,玄驚天也狼狽的摔在地上,此刻有老祖現身,他頓時松了口氣,散去了雷神力的增幅狀態。
“老祖老祖,這玄瑩不知從哪學的歪門邪道,絕非我玄天山的秘術奧義!”
玄驚天狼狽起身,顧不得處理自己的灰頭土臉,便連忙向玄鑒告狀。
可玄鑒不是白癡,更不會聽他此刻的胡言亂語:“閉上嘴,你今日丟的人已經夠多了。”
“是……”玄驚天頓時噤若寒蟬,連忙退到一旁,生怕自己引來老祖不悅,沒死在玄瑩手中,反而被老祖順手斬了。
玄瑩目光凝重,以她如今修為引劍道之力對敵,哪怕是小聖大能也未必能夠承受,所以這玄鑒是掌握了某一種道的大聖!
玄鑒目光垂落,雖不認識玄瑩擁有的上古練劍聖體,但也有些相關的猜測:“你也是我玄家後裔,見我為何不見禮?”
“此為競天台,老祖出手乾預不合規矩,我便是不見禮也在情理中。”玄瑩不卑不亢,絲毫沒有示弱的勢頭。
玄鑒雖然不悅,但並未表現出來:“說來也是,確實是老夫唐突了,只是不知你是否願意給老夫一個面子,與嫡系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
雖是他們有錯在先,但你也先後斬殺嫡系天才三名,便是有仇怨也該消了,難不成你真想將此事做絕?”
玄瑩沉默不語,她既然決定回歸玄天山,就不可能真的與嫡系不死不休,便是真有這種打算,也要等擁有絕對的實力之後。
她思量片刻,終於拱手作揖:“老祖開口,玄瑩不敢不從,只是今日折損了玄驚天太上長老的顏面,只怕日後會公報私仇,尋我麻煩。”
“放心吧,他不敢,便是今日在場或不在場的嫡系子弟,也不敢找你的麻煩。”玄鑒目光冰冷的掃過那些人,與玄瑩相比也只能拿血脈說事的廢物。
但一個強大家族的繁盛,從來不是看什麽血脈純不純,而是這血脈孕育了多少強者,有多少尊大聖底蘊!
玄家不論是嫡系還是旁系,歸根結底都是一脈相承,擁有著天道聖人玄祖的血脈,可以崇拜卻不能盲目,顯然這些後輩對血脈的癡迷已經癲狂。
伴隨玄鑒出面,這件事便算是了結,副山主天不悔連忙出面主持,玄天山在短暫的喧囂之後,再度歸於仙門聖地的平靜。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是小半年,白靈兒神色凝重的尋到南易:“主人,本帝門突然封閉,任何人許進不許出。”
“本帝門麽……”南易目光一凜,葉良辰入五老淵被詭異汙染,那天道聖葉主出手收服蠕蟲詭異,他早已猜到會有這麽一天。
這半年來他將自身狀態調整到最好,精進武學打磨肉身,甚至完全放棄了修仙的想法,命白靈兒打探本帝門的信息。
但他推斷起碼會有一年的緩衝時間,沒想到半年就已經出現異狀,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去摻和。
本帝門乃仙界九大仙門之一,其中強者無數臥虎藏龍,被詭異汙染成詭異之國更是強大的令人發指,遠非下界能夠比擬。
他站起身,尋到殘劍道人:“道爺,本帝門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還勞煩道爺去玄天山走一遭,講明此事利害關系。”
“唉,道爺我就是勞碌命,此事關系重大也不得不走一趟了。”殘劍道人拎著酒葫蘆,晃晃悠悠的破空遠行。
等殘劍道人飛到玄天山,卻又被看守山門的外門弟子攔下,他們剛入門不久,可不認得這位昔日的傳奇人物。
“任何人不得擅闖玄天山,還不快走!”
看著那凶神惡煞的守門弟子,殘劍道人不禁一臉苦笑,掏出一塊下品靈石遞了上去:“在下孫平,還請道友通傳一聲,小小心意……”
不等他把話說完,那守門弟子虎目一瞪,抬手啪的一聲將靈石打落:“你當我是什麽人,豈會為了這點靈石就忘了本分!
我看你這一臉猥瑣模樣,莫不是想要圖謀不軌?若是再不離開,我可就要動手了!”
殘劍道人嘴角抽搐,自己的賣相是不太好,但總歸與猥瑣是不相乾的,只能強壓著不滿開口:“我曾經也是玄天山的弟子,你且替我通報一聲,日後必有重謝!”
“嘿!你這老道士,怎麽聽不懂我說的話,你若能是玄天山的弟子,那我就是玄天山的老祖了,快滾!”
守門弟子抬手變出一根棍子,勉強算是不入品的仙兵,怎怎呼呼試圖恫嚇殘劍道人。
“平前輩!”突然傳來一聲悅耳的驚呼,下一刻便見玄瑩破空而來,明亮的眼中甚至泛著星星。
殘劍道人頓時張大了嘴,滿臉錯愕的問道:“玄瑩?你為何會在這裡,你幾時返回的玄天山?”
“我在半年前歸山,與玄家嫡系的諸多弟子在競天台展開大戰!”玄瑩雙手掐腰挺了挺胸,一副給自己厲害壞了的模樣。
“那玄驚天就看著你大鬧玄天山?”殘劍道人知曉不少內幕,也清楚玄瑩被追殺的幕後有準聖大能。
聽到這話,玄瑩頓時更加牛氣的哼道:“區區玄驚天,如今也是我的手下敗將,要不是有大聖老祖乾預,他也走不下競天台!”
說著,她頓時話鋒一轉:“對了,你知道先生在哪嗎?如果他知道這些事,一定會為我感到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