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地穴幾天之久,令得徐久一直處於緊張之中,如今終於得以解放。
再度見到這處寒池,徐久不禁想起當時血靈門的幾人一起對其出手,最終他憑借著凝陣才得以化解這場危機。
“若是換成現在與他們對戰,我可不用再懼怕了。”
以當時徐久的實力都能與他們這麽多人鬥成那樣,更何況現在的徐久無論是在原氣還是玄力上都有著突破。
“這寒池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有什麽效果了……”看向這片與普通池水並無兩樣的寒池,徐九九感歎道。
雖說這個寒池的底部是一個四處充滿陰煞寒氣的地穴,但是中間隔著厚厚的岩層,也不知何年何月底部的這些陰煞寒氣才能滲透進入這些池水。
……
紫城,雲天會,外圍叢林。
正值夜深人靜的時候,當雲天會的內部一片寂靜之時,在雲天會外圍的一處隱蔽叢林中,正有著幾個人聚集在一起,他們十分警惕,時不時地注意周圍的情況。
“血傑大人,一切已經布置完畢了。”其中一人稟報道。
“呵呵,還是你們血靈門有計策,雲天會萬萬沒有想到我們會為了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另一人笑著說道,竟然是白狼盟的秦青。
“說的是,如果一次想要布置完成是不太可能的,很容易被發現。如今我們已經成功在雲天會外圍的五個方位都布置下了啟動凝陣所需要的印心。”血傑說道,顯然他與秦青是此次行動的帶頭者。
“啟動凝陣不但需要印心而且還需要陣眼吧?以這五個印心的布置方位來看,陣眼應該要處於雲天會之中,可雲天會防衛森嚴,這要如何實現呢?”秦青不解地問道。
“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秦副盟主了,雲天會之中早已安插有我們的眼線,他自然會幫我們將這座大型凝陣的陣眼給布置完成的。”血傑頗為得意地說道。
“太高明了,原來早有打算。此次行動一成,估計雲天會直接原氣大傷,如此一來後面我們的行動也會少了許多麻煩。”秦青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一直以來雲天會都是血靈門和白狼盟的對頭,如今有了機會重創對手,也為後面省去許多麻煩。
“回去之後我們只需稍作準備,等到了明天晚上,我們兩方勢力便會出動人馬,共同聯手將這雲天會打個措手不及!”血傑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便離開吧,印心已經全部布置完成。”劍學說道,此次他也跟來了,布置印心都是他在出手,秦青和血傑負責在一旁看護,畢竟後面兩人都不是凝印師。
“是誰?!”
就在幾人準備撤離時,其中的血傑忽然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扭頭看向一個方位甩手便是一道原氣攻擊打出。
只見原氣打入一簇茂密的叢林之後,那處地方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人在偷聽?”秦青面色一沉,這麽重要的信息豈能被外人聽見?
“你們立刻撤退,我去將那個家夥給解決掉了,此事萬萬不能夠泄露!”
血傑說著身形化為一道殘影,向著遠處快速移動,一下便沒了蹤影。
“究竟是誰?難不成是雲天會的人?”劍學蹙著眉頭說道,剛才他們一行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上的工作,並沒有察覺到四周的情況。
“應該不是,如果是雲天會的人,此時必定會向著雲天會所在的方位前進,但現在卻是相反的方向。”秦青說道。
“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一下?”劍學有些擔憂地說道。
“不必了,還是避免節外生枝為妙。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我們還是快點離去吧。況且以血傑的實力,在這紫城當中可少有對手,加之血傑對此人抱著必殺的心態,後者是難以活下來的。”秦青搖了搖頭說道。
“說的在理,那我們快撤退吧。”劍學十分認同此話,畢竟血靈四煞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
“真的服了,怎麽這也能被發現啊,不就是扭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片葉子,這血傑怎麽這麽敏感啊……”
此刻,在深夜的山林中,一個人正在飛速地狂奔,此人正是徐久。
由於正值深夜,徐久離開白石山脈之後回到雲天會時,並不想從正門進入,於是便繞道而行想偷偷潛回自己在雲天會的房間。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他還活著的消息這麽快暴露出來,畢竟雲天會內部可是有著血靈門的眼線,而此人多半便是左林。
說來也巧,繞道的徐久正好遠遠地撞見血傑幾人在鬼鬼祟祟地做些什麽事情,當下立刻生疑,便接近他們看看究竟在搞什麽鬼,於是就震驚地聽到了幾人的談話,原來他們對於雲天會早有預謀。
“此次必有一戰,這血傑肯定要將我給解決掉,還是離雲天會這邊越遠越好,不然可能會吸引雲天會的人過來。”徐久心中想著。
對於徐久來說,這血靈門的計謀對於雲天會來說何嘗不是一次機會?只要他能夠將這個消息帶回給嶽霆,便能暗中做足準備加以反製。
不過這個前提就是不能讓血傑活著回去,或者製造出自己被血傑解決掉的假象,不然一切的計劃都會泡湯。
一旦徐久逃脫開了,血傑卻是活的,那麽計劃大概率會被改變,那麽唯有將血傑給留下了。
“拿命來!”
正當徐久思索之時,背後傳來一陣威脅,幾道無比凝煉的原氣攻擊呼嘯而來,其威能足以達到人靈後一的水準。
“你以為你是誰?”
徐久毫不客氣地喊出聲,同時轉身一拳打出,但上面並沒有使用原氣,結果便是在原氣炸開的同時令自身飛的距離更遠,沿途硬生生地將幾顆大樹給震斷。
待徐久站起身來時,面前不遠處已經出現了一個人,正是血傑。
“你是屬鳥的嗎,怎麽追得這麽快?”徐久將身上的木屑給拍掉,這血傑追得也太拚命了吧。
“你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所以不管你是誰,受死吧!”
正要出手的血傑在這一刻才將徐久的臉龐給看清楚,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面色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你是……須臾久?你不是已經被血驅給解決掉了嗎?!”
熟悉的面孔再度出現時,令得血傑心頭一震,這個小子面對著血驅怎麽還能活下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血驅不將我解決怎麽可能會發信號出來?那我就告訴你,他那時以為已經將我解決掉了,就將你們血靈門獨有的信號給發出去了。”
“不過事實上我並沒有升天,於是後面偷襲了他,他就沒了,我這才逃了出來。”徐久一頓胡編亂造,說的跟真的一樣。
“哼!我就說,以血驅人靈後一的實力怎麽可能對付不了你一個小子,原來你竟然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偷襲手段,那正好今天就由我來將你這個小子給解決掉!”
血傑說著湧上一股惱怒,原來之所以血驅這麽多天還未歸去,是因為被這小子偷襲喪命了。
同時,血傑一開始的一絲恐懼也在此消失。如果真的是在面對面的情況下徐久能夠將血驅給解決掉了,那麽徐久也同樣有能力和自己抗衡,因為自己的實力與血驅相差無幾。
“這處地方倒是安靜又偏僻,是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倒是為你自己選好了一個埋葬的地方!”
血傑沒有絲毫猶豫便繼續出手,心中還在給徐久一個“傻子”的名號,如果當時徐久是向著雲天會逃去,說不定還真被他逃掉了,可惜他自己選擇了相反的方向而行。
“你這句話說的正合我意,我倒要看看血靈四煞的血傑本事如何!”徐久絲毫不懼,直接迎了上去。
“莫要以為憑借偷襲將血驅給解決掉了就能和我抗衡,勸你還是省點力氣乖乖等著送死吧!”
然而, 血傑的這番話說完之後很快他便後悔了,正面與徐久交手之後他發現,對方是真的有能力與自己相對抗。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血傑都驚恐地發現對面與自己相差無幾,雖然有著差距,但是卻並不大。
“可惡,難道情報有誤?這個小子所展現的實力根本不像一個人靈初三所為!”
一記交手之後,雙方紛紛後退,血傑心中開始出現了不安。
“他說是偷襲導致血驅身亡,但以一個人靈初三的實力卻能得手,這恐怕不太可能吧?”
“除非那個時候的血驅狀態已經很差了,但這種情況也只有血驅與對手打得不想上下有了消耗才會出現的啊……”
血傑一邊近身與徐久進行肉身對抗,腦子一邊冷靜下來思考,最終得出了一個令他不寒而栗的答案:這個徐久恐怕真的有著單殺人靈後一的實力。
“不行,不能真動起手來,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將這個情況匯報給門主!”
雖說剛才到現在血傑一直在與徐久交手,但這都是在相互試探罷了,雙方都沒有真正使用出自己的手段。
現在有了血驅的前車之鑒,即便血傑同樣處於人靈後一,也沒有把握能將徐久拿下,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這個小子真的有什麽不得了的手段呢?
“我可不想陰溝裡翻船,如今之計唯有先撤!”趁著與徐久一記對掌之後拉開一些距離,血傑立刻向著後方撤退。
下一刻,血傑發現四周出現了一層藍色的光幕,一種頗有壓力的氣息從中傳出,頓時令得他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