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将沉睡的男人轻柔唤醒。
从睡梦中醒来的石盗泉,看见一个苗条的背影,将自己的衣物放在床脚。
女人身着简约的素色居家服,没有过多的装饰,却突显出文东恩淡雅的气质。
长发被她随意挽起,垂落的几缕发丝为那张清冷素白的脸颊,平添几分温柔。
“吵醒你了?”
文东恩含笑的清冷眼眸,仿佛柔情汇成的深渊,让石盗泉想要永远沉浸其中。
“过来……”
伸手一拉,女人在低呼声中跌入他的怀里。
“别动!”
他将脸颊深深埋入文东恩的怀里,脸颊压着柔软沉甸,听着那颗生机勃勃的心跳声,仿佛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都获得满足。
“真是的……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文东恩嘴角含笑。
由着他像孩童般撒娇的动作,纤细修长的手指按压着男人的头皮。
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怕弄疼了石盗泉。
“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那我不就成望夫石了,你舍得?”
石盗泉没说话。
他熟练的解开衣扣,便要酣战一场。
“嗯唔……”
清冷美眸泛起靡色,水波流转。
那张绝美的素白脸颊染上一抹晕红,贝齿轻咬下唇。
“等下……美兰小姐……已经到楼下了……”
断断续续的如兰吐息,让石盗泉头脑冷静下来。
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个周五,也是他负伤后重回检察厅的第一天。
“伟大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说过,正确开展工作的关键就是,绝不要把火气留给第二天……”
石盗泉说着,双手轻轻按住文东恩的肩头。
不需要他提醒更多。
女人妩媚的轻瞥一眼,便乖乖缩进被褥里。
望着窗外曼妙的景色,石盗泉忽然发出一口舒畅的吐息。
“你去洗漱吧,衣服我已经熨烫好了……”
文东恩擦了擦嘴角,她清冷的俏脸沾着几点糯白,柔声道:“别让美兰小姐等太久。”
两人之间没有山盟海誓,只是水到渠成般将对方视作自己生命中一部分。
文东恩的温柔和贴心,让石盗泉心中迸发无穷爱意,他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脏……”
轻轻推开他,女人按住钻入居家服里的不安分的大手,柔情道:“……晚上,我等你。”
恰好,闹钟声响起。
石盗泉索性翻身下床,走进洗漱间。
留在屋里的文东恩,露出温馨而满足的笑容。
她从来没有奢求过石盗泉只钟情于自己,只要男人晚上愿意回到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叩叩!”
卧室的房门被敲响。
不等文东恩开口,一个女人就推门走进来。
是菲律宾女佣打扮的李诱墨!
她算准时间,知道男人清晨时火气最旺,特意换上决胜内衣,想要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哪知……
“诱墨小姐,你有什么事吗?”坐在床边的文东恩,清冷的眼眸微眯,淡淡问道。
“文、文东恩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胸衣半露的李诱墨呆在门口,愣了足足三秒,才举起手里的蓝纹领带,机敏道:“我是来给少爷送新领带……”
她说话时,发现床角整齐叠好的衣服上,安静的摆放着一条同款色的领带。
“李小姐,盗泉有我照顾,你不用费心了。”
“……是。”
暗暗咬牙的李诱墨,有些不甘的瞥了眼洗漱间,她已经听到石盗泉的洗漱声,知道自己来的刚好。
‘贱女人,又坏我好事!’
她心中骂道。
“找我有事?”
擦拭头发的石盗泉裹着浴巾,走出洗漱间。
他的身材犹如雕塑般完美,高大而挺拔,每一处线条都硬朗而有力。
宽肩窄腰,腹部平坦却精致,隐隐有六块腹肌暗显,全身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咕……”
李诱墨望着这具充满魅力与力量的健体,心中不禁幻想在床榻间,会有多么勇猛无匹。疯狂吞咽口水的同时,对阻拦自己的文东恩愈发记恨。
这可是她能够触及的无数男人里,最符合梦中情人标准的!
“少爷,夫人让我来给您送领带……”她的声音带着媚劲,美眸泛起水波,似乎下一秒投怀送抱。
见李诱墨当着自己的面,居然还敢发骚,文东恩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厉色。
“……放下吧。”
石盗泉没有想太多,他是知道李诱墨想要勾引自己。
可是文东恩就在旁边,体内的火气也消退不少,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个功利的女人。
“没听到盗泉的话,还不走人?”文东恩冷冷道。
“……是。”李诱墨心中暗恨,她打定主意,等自己上位后,一定要让这个贱女人后悔!
“表现得很好!”
文东恩走下床,快步关门,然后扭转锁扣。
“奖励你……”
说着,她蹲在男人面前,主动解开浴巾。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完全不想拒绝的石盗泉便畅意的享受起来。
听到门后传出的吧唧声,悄然偷听的李诱墨银牙紧咬,不甘的低骂道:“贱人真不要脸!!”
……
二度洗漱的石盗泉,总算在九点一刻,走出家门。
穿着居家服的文东恩,将他的公文包交给门口等候的成美兰。
“美兰小姐,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的……不过,东恩姐,你脸色怎么有点发红,是不是发烧了?”
未经人事的成美兰眼神担忧,反倒让文东恩突然心生几分内疚。
“……好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石盗泉主动解围,他率先朝门口的黑色轿车走去。
穿着白衬衫搭配黑色包臀裙的成美兰,只好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了上去。
“东恩姐,要是身体不舒服,记得及时看医生哦。”
女孩天真无邪的话语,让司机吴冬春默默摇头。
他虽然是过来人,却不好提醒这位可爱的辅佐官。
只能在心中无声的加油。
……
“吴搜查官,你才刚出院没多久,就又要劳烦你了。”
上车的石盗泉,发现司机居然是小老头,主动问候道。
“是我对不住检察官您,本来就剩下这副老胳膊老腿,结果还在关键时刻没尽到力……”吴冬春愧疚道。
他被权泰柱的手下袭击住院后,一直在关注检察厅的动静。
知道石盗泉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一介地检检察官,能够迫使金融监督院的院长下台,背后的勾心斗角,岂是一言两语能够说尽的。
“都是过去的事,”石盗泉摇头,“总要朝前看。”
“检察官说的没错!”跑到后座,贴着他坐下的小秘书,很是青春洋溢的道:“哀叹的话,留给明天!”
她扬了扬手中半掌厚的文件,俏脸带着一抹苦笑:
“今天的工作内容,可是地狱级别的!”
“警察本部、首尔市长……还有地检长办公室也传来通知,尹文衍检察长要您汇报金钟灿案的后续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