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不是杜帮主吗?”
“可不咋的嘛!刚踅摸来点消息。他手底下那帮人背着杜当家把禹夫人跟她闺女给绑了。
这两天可死了十几口子了,他要是再不来赔个不是,估摸得一直死下去,死个干净喽。
那个悬赏捉拿的凶手还没逮着呢,要是逮着了,估计更得惨喽。”
“对啊!听起早儿的人说,估摸跪了一宿了,我这都吃完晌午饭出来了,他还在这儿呢。”
王老头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在这里跪了一夜零一个上午,在这么跪下去非得死这不可!多晦气啊。
“算了,我这老头还是去给你问问吧!干啥不好,非要绑架夫人!以岳绮罗的秉性,没当场灭你满门都是后生教的好……”
府内。
肖富商带着人去新月饭店烘托气氛去了。
禹太华正计划着怎么搞才能让他们快点去昆仑山寻找凤王墓。
玉牌里只有地宫地图,以及门之所在的飞凤山。
看图所得,飞凤山是三座山峰交错。
中间像凤头,两边如翅膀。远远观望就跟展翅欲飞的凤凰似的。
但是昆仑山脉这么大,谁知道在哪个方位!
自己不会寻龙点穴,全指望曹银川以及奎郡王那些人给点力。
毕竟自己没啥人手往里送命,他们人多力量大嘛!送多少自己都不心疼。
这样一来,自己才能跟着捡漏。不不不,说捡漏太过掉价,不如说跟着包场更贴切。
王老头过来了,在前院客厅还是挺正式的。
说道:“先生,济世堂当家的在外面跪了一夜,现在都过中午了,要不见见?”
禹太华有些诧异,这人挺有韧性,脸皮还厚。
“那就见见吧!兴许能用用。”
“我这就去把他叫来。”
王老头立刻走到大门外,站在了杜帮主身侧。
“起来吧,我家先生同意见你了。”
“杜某谢过老先生了。”杜元良先是道谢。
后面想要起身,结果双腿酥麻僵硬,膝盖疼痛,试了几次都没起来。
杜元良无法,只能爬着进了禹府大门。
后头的人瞧不下去了,轻叹一声:“唉!杜帮主让手下那帮人坑得不轻哟,本来人手就不多,这又死了十几口子。
现如今还得自个儿来赔不是!瞅瞅他手底下那些马仔,一个露脸儿的都没有。”
杜元良终于扶着大门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恢复了一些知觉后,马上一瘸一拐的走到客厅。
“华爷,小的来替其余的弟兄换条生路。”
禹太华不说话,仿佛没听见一般,眼神盯着他猛看。
杜元良被看的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华爷,都是我管教不严。那天动手的已经死了,还请华爷放其余弟兄一马。”
杜元良不得不来,不能不来。
任谁看着诡异的纸人当面杀人,还毫无办法,依旧淡定的能有几个?
禹太华说道:“给个不杀你的理由。”
“理由?”杜元良一听这话,立刻欣喜若狂,可是要找个理由却有点忙难了!
禹太华不缺钱,看不上自己那仨瓜俩枣。实力更不缺,单单一个诡异的纸人就不知道碾压那些军阀多少条街。
“这……”杜元良有些犯难了!貌似自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怎么?没有吗?那你回去吧。”禹太华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杜元宵慌了,“有有有,华爷留步。我有两家小赌馆,一家小烟馆,全部送给华爷。”
禹太华摇摇头,这家伙怎么不开窍呢?没看出来我缺的是人手吗?
驻足叹道:“你看我缺这些东西吗?我最讨厌的就是烟。”
杜元良暗恨自己没用,手底下人少不说,没钱也发展不起来。更不能像京城的两大帮派一样威风八面。
“等等,人少?貌似禹府刚起来不久,不正是缺人的时候吗?”
想到这里,杜元良立刻开口:“华爷,我愿意带着弟兄们投靠您,您就开开恩,收了我们吧。”
禹太华这才慢悠悠的坐了回去。
“杜元良?”禹太华道。
“是我,华爷。”杜元良赶紧跪了下去。
禹太华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反骨仔,你那些个弟兄背着你接私活,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你呢?还要替他们求情?今天背着你,说不定后天就要背刺你了!你带他们来有什么用?”
杜元良道:“华爷,那几个已经死了,剩下的五六十号弟兄并不知情。
今天没来,也是因为我不让他们来,我是他们大哥,兄弟有错,我这个做大哥的罪责最大。华爷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冲着我来。”
禹太华道:“你倒是有担当。算了,我就收下你,回去等消息吧。”
“谢谢华爷,我杜元良一定紧跟华爷脚步,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上……”
禹太华眼角抽搐,“够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要的是能做事的人。”
“是,我这就回去等您消息。”杜元良麻溜的起身,鞠个躬就往外跑。
刚跑到门口就跟回来的肖富商打了个照面。
他不认识肖富商,可肖富商却知道他。
尴尬的笑了笑,两人擦身而过。
在客厅中的禹太华看的清楚,若是杜元良知道自己的人是被肖富商收买的,到时候会不会暴走杀了他?
肖富商到了客厅,“先生,玉牌被奎郡王拍走了,30个亿。”
禹太华道:“被他拍走很正常。接下来这边没你的事了,带着杜元良回老家吧。
给他一点钱,让他去魔都发展。教教他怎么扩展人脉关系利益。好好做事,让你活个一二百年还是没问题的。”
“是,谨遵先生吩咐。”肖富商心中喜悦。
越是跟禹太华接触,越能感受到他的深不可测。
如今说让自己活个一二百年,那就一定能。
禹太华不计前嫌放自己离开。现在又派人去魔都发展,那以后肖家也能跟着沾光。
夜幕降临。
三号公馆,奎郡王还在研究玉牌。
玄冥也在一旁抓耳挠腮一筹莫展。
“爷,这不会是个假的吧?”
奎郡王把玉牌贴身收了起来,“不应该是假,新月饭店搞拿出来拍卖,那都是鉴定过真伪的。
算了,明天启程回去,让奇门的老先生看看。”
二人却没注意到,背后的窗户外面,漂浮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桀桀桀……两位,要贫道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