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薛玲面色慌张,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所以,多问了一嘴。
薛玲有些犹豫,因为此事过于重大,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韩枫。
虽然是玉八卦骆阴阳的传人,但毕竟刚见面认识。
韩枫看出她的为难,起身笑道:“既然如此,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童颜也起身,二人准备离开。
薛玲抿着红唇,叫住他们,“抱歉,不是不相信二位,实在是太过于重大了,关系到我薛家生死存亡,我……”
韩枫微微皱眉,淡淡一笑,“无妨,能够理解,若有需要帮忙,可随时开口。”
薛玲咬牙道:“听韩先生的口音,像是三江一带的人,可曾认识悬壶阁的孙神医?”
韩枫挑眉,点了点头。
薛玲顿时一喜,急忙道:“如果韩先生能引荐一下,请孙神医来一趟秦岭,薛玲感激不尽!”
韩枫问道:“薛家,是有什么人生病了吗?”
他看薛玲面色焦急,吞吞吐吐,想必是个位高权重之人。
薛玲道:“实不相瞒,是我爷爷,薛家家主,遭人暗算,中了奇毒,已经危在旦夕……”
韩枫恍然,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了。
一家之主身中奇毒危在旦夕,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
倘若被传出去,没有了家主支撑,薛家是最脆弱的时刻。
如果有强敌来袭,现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韩枫道:“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帮忙看看。”
薛玲一愣,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还会看病。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
童颜笑道:“我小师弟跟悬壶阁有些渊源,或许真能治好你们家主。”
她知道韩枫打的什么主意,如果能把薛家家主从鬼门关拉回来。
薛家便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到时候再聊薛家的传家宝,就更简单了。
薛玲面露欣喜,在前面引路,“二位这边请!”
她现在也没了法子,老家主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突然毒发。
秦岭的名医,能请来的全都在这里了,却个个束手无策。
她也是听别人说,三江之地有个悬壶阁。
创建悬壶阁的人,和玉八卦骆阴阳齐名,医术非常厉害。
所以,薛玲才想到韩枫。
如果韩枫真与悬壶阁有渊源,有些医术在身上。
起码可以延缓一下奇毒发作,拖到孙神医到来。
三人绕到后院。
诺大的院子里,薛家嫡系的人,有一半以上都汇聚在此。
房门紧闭,十来个人站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脸色阴沉。
“姐,怎么样,能请到孙神医吗?”薛强跑过来。
薛玲快速道:“韩先生与悬壶阁有些渊源,先让他试一试吧!”
薛强和薛盛都有些吃惊,但既然姐姐这么说,一定可以。
他们急忙打开房门,准备让韩枫进去。
“慢着!”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男子站出来。
他挡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几人,“事关重大,不明身份者不可进入!”
薛玲急忙道:“三叔,这位韩先生,来自三江之地,与悬壶阁有些渊源,您不妨让他试试,哪怕拖延一下毒发也好啊!”
韩枫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薛大年上下打量他,冷声道:“悬壶阁都是德高望重的神医,从来没有无名之辈,更加没有如此年轻的后辈,你们莫要被人骗了!”
薛玲脸色有些不好看,韩枫是她请来的,此时被薛大年如此瞧不起,难免有些尴尬。
韩枫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告辞。”
他拉着童颜的小手,转身就走。
薛玲刚想挽留,薛大年就上前一步,阻拦住他的去路。
冷声喝道:“我让你走了吗!”
“我倒要问问你,冒充悬壶阁的神医,有何企图!”
韩枫皱眉,这个薛大年脑子不太好使吧。
院落里其余薛家人,也都冷眼旁观,没有制止的打算。
甚至,有人在一旁幸灾乐祸。
“薛玲,你们想立功想疯了吧,什么人都敢往家里领!”
“依我看,说不定爷爷的毒就是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下的,想要谋害家主!”
他们此话一出,顿时一阵喧嚣。
“是啊,爷爷毒发的时间,不早不晚,偏偏是薛玲出去请他们的时候。”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薛玲下毒!”
“恐怕是跟张家勾结,打算毒死爷爷,用传家宝跟张家交换!”
十来个人,顿时把薛玲姐弟三人围了起来。
薛玲气的脸色铁青,一双粉拳死死的攥着。
薛强更是怒火中烧,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不要血口喷人!”
薛盛冷道:“我们倒是要问问你们,为什么我们一走爷爷就毒发,是不是你们在家里跟外人里应外合,想要置爷爷于死地!”
在他们身旁,只有少数几人站在后面,同仇敌忾。
大多数薛家人,都站在薛大年的一侧,刁难他们。新笔趣阁
“好你个薛强薛盛!谋害家主不说,还要污蔑族人,罪不可赦!”
“来人,把他们三姐弟和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给我抓起来,听后审讯!”
顿时,十来个人撸胳膊挽袖子,就要直接动手。
薛玲和两个弟弟站在最前面,死死护着韩枫和童颜,与他们对峙。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动手打起来。
“吵什么!”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他一身的中药味,怒目圆瞪,“老家主在里面昏迷不醒,我们几个需要静下心来想解毒之法,你们在外面吵吵闹闹,如果不想治,我们立马就走!”
见到老者,薛家众人都乖乖的闭上嘴巴。
他也算是秦岭一带有名的神医。
当初江南悬壶阁大面积开业的时候,曾慕名而去,只差一点就能被录用了。
薛大年拱手道:“霍老,您当初去江南面试悬壶阁,可曾听说过悬壶阁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霍老微微皱眉,“年轻女子倒是不少,个个貌美如花,医术高超,甚至还有一名漂亮的巫医。”
“至于这悬壶阁的年轻男子嘛,二十来岁的,老夫只见过一人。”
薛大年问,“谁?”
霍老神色流露出些许向往,和无尽的尊崇,“悬壶阁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