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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总马甲千千万,夫人撒娇掉一半 第78章 她丢失的那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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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玖殿下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1-08 09:57:07 来源:源1

“老板你手、忒快了吧!”

某人尴尬咳嗽两声,心虚启唇:“那个、条件反射。”

“你敢劈她,你完了,她醒来要是知道你对她干了啥,不得扯嗓子哭着把你吵死。”

“咳,应该……不至于,我家丫丫还是很乖的。”

“老板呐,你的丫丫可不是当年被你抱在怀中咿呀学语的小娃娃了,栀栀现在凶着呢,你忘记之前北善柔的事,她记恨了你多久么?”

“话倒是不能这样说,砍一下,和感情背叛,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但老板,你是真的手欠啊,我俩都没反应过来你就把人砍倒了!”

“本王、一时紧张就……无妨,明日便说是你俩手误。”

“???”

“老板你……呜!”

“叶十二,本王命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回殿下,我等已寻到小公主的踪迹,小公主今年虚岁七岁,幼年时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七岁……”

“是小栀栀十八岁那年生的?”

“老板上辈子寿终时,小栀栀才十七岁……老板你生前对小栀栀下手了?”

“小白你个蠢货,未成年呢!老板下什么手!”

“那那那、小栀栀十八岁就生了小公主,也就证明是十七岁怀上的……事实摆在眼前万一老板就喜欢未成年呢!”

“……”

“说下去。”

“小公主如今是在渠城城隍谢序大人身边,小公主在孤儿院、过得并不好。

小公主天赋异禀,乃是冥王殿下与娘娘的亲生血脉,故而一出生便继承了娘娘未卜先知的本事,且同殿下一样,生来便拥有一双神眼。

小公主幼年时期,有几回将未来要发生的灾厄脱口而出,本意是想警示众人,却不料凡人蠢笨,误以为小公主会为身边亲近之人带来灾难。

以至于孤儿院的孩子皆视小公主为灾星,排挤孤立欺负小公主。

而且小公主体质特殊,身上灵气过重,易引来旁门左道的觊觎,小公主三岁那年被居心叵测的术士捉走险些虐杀,是谢大人出面救下了小公主。

打那以后小公主就常去谢大人的城隍庙陪伴谢大人,谢大人待小公主体贴温和,小公主也只有在谢大人身畔,才会无忧无虑地开心欢笑……

殿下,是否需要属下传令给谢大人,命谢大人将小公主送回来?”

“谢序,原来本王的女儿在他地盘上……先不要让他知道暖暖的身份,改日,本王亲自去接暖暖回来。”

“遵旨。”

“谢序这个名字听着蛮耳熟……”

“王上的继任大典上,此人露过面,是东岳大帝比较看重的一位年轻神祇。”

“难怪。”

屋内阴风退去。

“王上,小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上您看起来,完全没料到会有暖暖的存在……”

“本王昨夜回去细查过,方知道,当年本王回冥界继承王位后,闭关的那三个月因为思念栀栀而差点走火入魔,本王的一丝执念怂恿魂魄离体,悄然回到了阳界。

本王那缕魂魄……没控制住,便留在栀栀身畔,夜夜哄着栀栀……动了栀栀。直到栀栀怀上我们的孩子,那丝执念才散去,魂魄方归体。

本王闭关三个月,那缕魂,便缠了栀栀三个月,孩子确实是鬼胎,但也的确是本王和栀栀的精血所化……

栀栀怀上鬼胎后痛不欲生,老太太曾劝说过栀栀打掉这个孩子,可栀栀心善……

即便孕期辛苦,妊娠反应折磨得她彻夜辗转难眠,她也还是把暖暖生了下来。”

“我看,人家小栀栀不打胎才不是因为心善呢……大概率是她对你余情未了,舍不得堕了你和她的崽,哪怕是个鬼胎,她也为了你,认了。”

“小白……何必说得这样煽情?”

“我说的不对吗?如果栀栀真的恨透了老板,老板死后做鬼还日日缠着她干那些事,她是被逼的,这种事本质就是强迫、违背她的意愿,她还愿意把孩子生下来吗?

哥你如果是个女人,你会给你不爱的男人,连肌肤相亲都要强迫你的男人生孩子吗?”

“这话说的、没毛病!换做我,我肯定第一时间就找服药把孽种给打了!毕竟它的存在,会让我想起自己不堪痛苦的从前……”

“本王、愧对栀栀母女。”

“可不是么,你不但愧对人家,你刚才还一手刀砍了人家……”

“……”

——

天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一觉醒来,我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云皎山庄了!

环视四周,这不是我和长烬在云皎山庄的卧室,还能是哪!

京城到五阳观就算上高速也得五个多小时的车程,我是被人连夜送回来的?

再说,我睡着之前还在五阳观崇阳殿呢,怎么两眼一闭一睁,变天了……

我拍拍发烫的脸颊,一头雾水地穿上棉拖鞋,走出卧室。

才离开不到一个星期,云皎山庄竟开始供暖了,地面升腾的热息烘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我沿着步梯下一楼,拢紧身上的毛绒睡衣打着哈欠喊人:“长烬,白大哥范大哥?”

客厅内没人应我,我好奇蹙眉,本想再去院子里找找,谁知却在路过厨房门口时被刘姨叫住:“夫人。”

我止步,循声望过去。

刘姨表情怪异目露难色地和我打招呼:“夫人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嗯,回来了……”

剩下的话没机会说出口,我就看见,一袭性感吊带红裙的北善柔踩着亮钻高跟鞋,拢了拢微卷的长发,笑容可掬地从刘姨身后站出来,大度从容主动朝我搭话:“栀栀,你回来了?”

她、怎么又在殷家!

刘姨皱紧眉头,厌烦地回头看了看她,又将关切目光放在我身上:“家主吩咐,请北小姐来家里吃午饭。”

还来?故技重施?!

我心里不大舒服地转身就走,但北善柔却小跑着撵上来,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面带微笑,眼底万丈寒冰:“栀栀,许久没见,我都想你了。过来陪我聊聊天吧。”

我挣扎抽回自己的手,没好气反驳:“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见状愣了愣,勾唇笑意不减,假模假样地关心:“听说,这段时间,你不在云皎山庄,和长烬闹别扭了?是因为我吗?”

“北小姐。”

我打心底厌烦这个笑面虎,懒得配合她演戏,回头索性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何必明知故问呢?北小姐真是好手段,三言两语就忽悠得我这个蠢人找不着方向。从前我还不晓得,北小姐原来还有抢人丈夫的癖好。”

“这话,从何说起呢?”北善柔挑眉慢悠悠道:“你和长烬,本来就是假夫妻,凤小姐不会是,恩爱夫妻戏码演久了,入戏了吧。”

我抬了抬下巴毅然反驳回去:“我和长烬从来都不是什么假夫妻,不知北小姐从谁那里听到的谣言,信以为真。”

“凤小姐觉得,以你这卑贱身份,配的上殷家家主,配做长烬的妻子吗?我劝凤小姐,掂量清自己的斤两。”

她敛住唇角弧度,目下一凛。迈着慢悠悠的步子,绕到我身后,“凤小姐你怕是还不知道,与你朝夕相处的这个人,可并非是普通的人间首富。”

红唇上扬,她压下身子,附在我耳旁一字一句坚定道:

“他的身份,尊贵无比,天上地下,无人敢对他不敬……你,只是个小小人类,听姐姐一句劝,你承不住做他妻子的福泽。凤小姐,他对你,只是玩玩而已,若不然,他怎不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你?”

真实身份……

“他,信不过你。”北善柔压轻声,凑在我耳边故意将字眼咬得格外清晰:“我啊,最近查到了一件可有意思的事,想与凤小姐共享,凤小姐想不想知道,你与长烬的前缘?”

“前缘?”我蹙眉,不祥预感油然而生,果断拒绝:“我没兴趣,北小姐另找别人分享吧!”

她猛一把拉住我手腕,眯了眯危险的美人长眸,唇畔带着瘆人的笑意:“这可由不得凤小姐了,实不相瞒,我北善柔与凤小姐不同,我,根本不是人类。”

说着,她忽掐诀施法,一挥胳膊就强行将我拽进了一片粉光乍现,桃花纷飞的世界——

“夫人!”刘姨害怕的要扑过来抓我,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刘姨的手从我指尖擦过,而我则被一股强力甩进了那个霞光万丈的神秘异世……

我重心不稳的扑倒在生满银色重瓣小花的草地上,昂头,却见有桃花花瓣擦过我的眉心,飘飘然然落进我的掌中。

至于北善柔,这会子则一袭流光溢彩的银纹芙蓉花广袖长裙,墨发高挽,头戴玉冠银钗珍珠步摇,双手掌心聚集银光,衣袂纷飞的悬浮在桃花乱舞的半空——

我昂头看呆住,她这副打扮,分明是仙……

可不是天仙,她的衣裙上织就金线,青阳师兄给我科普过,只有冥界的神仙喜欢在仙袍上织金线……冥界尚玄,她的外裙虽是浅色银底布料,但里衣的袖子,也是玄色。

冥界的神仙,为什么会和一个凡人抢老公。

北善柔目光不善地抬起纤纤玉手施法引出一样圆轮状法器,法器周围,银蝶飞舞。

“真没想到,你的元神世界竟然会是片花海……还是造化神花花海!看来你也是个有仙缘的人,怪不得能与长烬纠缠两世。”

“纠缠两世?”我迷茫皱眉,但不给我多思考的机会,北善柔就驱动那样银蝶萦绕的法器,在我眼前织就出了一幕幕陌生幻象。

北善柔飞身在半空边施法边凝声威胁:

“此乃造化神宫的神物因果轮,你不想知道长烬为什么肯娶你为妻吗?我现在就给你答案!

你以为你与长烬之间的缘分是天作之合,实则,你与长烬只是一段未尽的孽缘!

凤栀栀,你本不该再出现在长烬面前的。今日,我就发发善心,让你亲眼所见你与长烬的上一世究竟发生过什么,好断了你对长烬的妄想!”

一道神力打入神器因果轮,万千桃花一阵乱眼,桃花飞散后,眼前终幻化出一副熟悉,却又遥远的画面——

我放下挡桃花眯眼的胳膊,恍惚间,似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望仙村。

那时,暮色四合,霞光披在天腰上。

我陪熟悉的男孩坐在枣树下,用手帕擦干净一枚红枣,递给男孩:“尝尝这个,我刚才啃了一个红枣,好甜!”

男孩将枣子接过去,却没直接吃,而是把枣子揣进口袋,又从口袋里翻出一瓶创伤药,细心地拿过我手,撸起我的袖子,帮我给受伤的胳膊擦药……

“你爸又打你了。”

我乖乖让他把药膏抹在我的鞭伤上:“昨晚回去迟了,爸又赌钱赌输了,还被老李头揍了一顿,心里有火,正好我在,他就拿我撒气了。”

他皱眉愤怒道:“那也不能把你打成这样!哪有小姑娘家胳膊上全是疤痕的!你前几天挨打,胳膊上的青紫还没有消呢!”

我耸耸肩故意用欢快的语气逗他:“我皮糙肉厚又打不坏,我比阿珩哥哥强壮!阿珩哥哥你别担心,你看我力气可大呢,我能把你抱起来!”

“你爸这样待你,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栀栀还是个半大孩子,这些鞭伤每一条都打得这么深……万一发烧了,可是会死人的。”他眼角红红的。

我一条胳膊被他握在掌心上药,另一条胳膊环在他的腰上,歪头靠在他怀里满足的晃脚:

“栀栀最喜欢阿珩哥哥了,阿珩哥哥放心,栀栀不会比阿珩哥哥早死。阿珩哥哥,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他温柔把我抱紧,呼吸忽沉,半晌,突然问我:“栀栀,等我们都长大了,我就来接你离开,好不好?”

橘黄霞光下,我昂头,下颌抵在他胸口,望着他俊美清秀,稚气未消的好看脸庞,调皮逗他:

“你来接我?爸爸说,一个男孩只有娶了一个女孩,才可以把女孩从娘家,接回自己家。”

他陡然羞红了脸,放开我的胳膊,只把我抱在怀里温柔呵护。

良久,清风拂面,枣子从枝头砸落,滚到他的脚边。

他将头埋在我的肩上,突然束紧我,语气很浅地向我承诺:“栀栀,等哥哥来接你,哥哥娶你。”

少时我还不懂男女之情,仅知道,我喜欢和他在一块,我愿意同他一辈子在一处,永不分开。

所以,我想嫁给他。

至少阿珩哥哥很温柔,他不会动不动就打我……

后来,他离开了望仙村。

他走的那天我没有去送他,独自躲在家里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家里的小黄帮我跑去村头送他离开的。

那天中午,小黄衔了一朵栀子花回来,我知道,那花是阿珩哥哥折的。

眼前画面交替骤转,恍惚间又来到了十年后……

那时蹲在家里喂小黄的我,已经从一个半人高的稚嫩小丫头长成了一名亭亭玉立,姿容还不错的乖巧少女。

当初跟在我和阿珩哥哥身后捡枣子的小黄狗,也变成了稳重壮实,却垂垂老矣,精神一日不如一日的老黄了。

“不想嫁给刘秃子?你凭什么不想嫁!你有什么资格不想嫁!你嫌老刘头人老,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

真当自己是有钱人的千金大小姐啊,我告诉你,你没那个命!你这辈子都当不成千金大小姐,你只能当我秦秃子家里的赔钱货!”

养父越说越气,一脚踢翻了地上喂鸡的铁盆:

“当初养你,是想着留你压子,好让你那个没用的妈给我们秦家延续香火!可谁知你那个废物妈到死都没能给我生个儿子,我还留你有什么用!

赔钱货,这些年我花在你身上的钱,还指望你嫁人给我还回来呢!当年就不该要你!”

见我依旧蹲在地上给老弱的大黄喂饭,养父上来一脚踹在我的背上,将我踹趴在大黄身边。

大黄顿时提起精神凶狠冲养父呲牙,养父见状指着大黄鼻子骂得更奋力了:

“你干什么?!你这个畜生也想造反吗!成天就知道待在家里养鸡喂狗,你卖鸡蛋的那点钱,还不够我喝两瓶好酒!你啊,就和这只畜生一样,活到头了!

过两天老刘家会过来下聘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嫁去老刘家,你以后就和我们秦家再无瓜葛了,咱们俩,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养父摔盆踢板凳的恼火离开。

大黄通人性的往我怀里拱了拱,伸出粗粝的褐色舌头温柔舔了舔我的脸颊。

我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搂住大黄的脑袋,浅声承诺:“没事的大黄,我去哪都会带上你的,不会让你孤孤单单留在家里。”

大黄趴在我怀里闷哼两声。

晚上,养父回家找我户口本,要去乡里给我和老刘头登记结婚。

我从养父手里抢走户口本,哭着与养父起了争执。

养父刚在老刘头家喝过喜酒,见我敢护着户口本反抗他,就抄起地上的木凳子使劲往我身上砸……

那晚,我被养父又砸又踹,打到口鼻喷血。

大黄为了保护我,冲进房间一口咬在了养父小腿上。

养父疼得嗷嗷乱叫,疯了般照着大黄脑袋狠狠砸了两板凳。

大黄疼得失去神智,一路痛苦狂吠着跑出了家门。

后来,就在我被养父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气时,奶奶及时回家进门拦下了养父。

奶奶把我从养父的魔爪下救走,抱着重伤的我,哭了大半夜。

凌晨四五点,奶奶给躺在床上,浑身剧痛的我盖上被子,关上房门,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睡不着,就强撑着精神,摸了一个手电筒,偷偷离家去找大黄……

六点钟,天蒙蒙亮,我在一个水塘岸边的草丛里找到了满头是血,奄奄一息的大黄。

我跪坐在大黄身边,摸着它的脑袋,送了它最后一程。

大黄被我就地埋在荒草深处的柳树下,帮大黄处理完后事后……

我踉跄走到水塘边,纵身跳了下去。

“哎呦不好了,秦家这丫头投河自尽了!”

“栀栀,你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

“赔钱玩意,还想自杀,她死了谁给我还赌债!”

“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孩子才多大,老刘头都多大岁数了,老刘头比你还大五岁呢!你这个脏心烂肺的,把女儿嫁给老刘头那个鳏夫,你也不怕村里人戳你脊梁骨!”

“你闭嘴吧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当成我妈了!呸,你和这个赔钱货一样,就是我秦家的一条狗!”

“都别吵了,秦家老太太,你闺女还有救,快,我给她扎两针试试!”

那一次,我命大,没死成。

也因祸得福,由于我跳河的事情传得满村人尽皆知,老刘头受不住邻居街坊们的风言风语,就主动找我养父解除了这桩亲事。

“好不容易才说服老刘头娶走这个丧门星,到手的两万块,又没了!你们滚,都给我滚!”

“行,你们祖孙俩有本事,不嫁老刘头可以,村子里有钱光棍汉多着呢!”

“我们谢家,在整个乡里都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钱,我们不会少了你,只要你女儿愿意答应嫁给我们家星珩,给我们家星珩冲喜,一切都好说。”

“那谢星珩就是个活不过二十岁的短命鬼啊,你把栀栀嫁过去,不是在将栀栀往火坑里推吗!”

“这乡里,除了谢家愿意要她,你看谁还敢娶她!你以为这个赔钱货,还会有正常人家要吗?!”

“谢星珩……”

时隔多年,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我依旧会心生暗喜,莫名觉得这个名字,很亲近,不由自主的想起十年前那个性情温和的小病秧子……

是他,来娶我了。

他果然没有骗我。

“爸,我嫁,我愿意给谢家冲喜……”

出嫁那晚,奶奶给我的头发上别一朵红艳艳的牡丹花,搂着我哭的肝肠寸断:

“我的孩子啊,怎么就逢上了这么一个没良心的爹啊!儿啊,去了谢家是要受委屈的,那谢家是本地这一带的有钱人家,公婆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

你要嫁的男人,他是个痨病鬼,活不过二十岁的,你还这么年轻,嫁过去是要守寡的啊!”

我拍拍奶奶的手背,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奶奶,小病秧子不会欺负我的,小病秧子很温柔,他会待我很好很好。”

“奶奶,十年前的承诺,小病秧子做到了,他来娶我了……”

眼前画面交叠,徐徐化出了另一片红绸满目,红烛摇曳的天地……

我怔怔看着画面里身穿喜服的一男一女拜堂,牵喜绸回房……脑子里万千思绪乱成一团。

这难道,就是我生病遗忘的那段记忆……

谢星珩,原来他不是把我忘记了,他真来娶了我!

他、没有失约。

北善柔讥笑的声音从头顶四面八方如潮水般侵袭而来:

“因果轮,最喜吞因果,既然冥界厉鬼杀不死你,那就让着因果轮吞噬你的三魂七魄!凤栀栀,你得感谢我,让你死前做个明白鬼!凤栀栀,准备迎接你的噩梦吧……”

噩梦?

我蓦然回神,紧张朝幻境中继续看去。

可那幅喜气洋洋的画面里,却并没有发生什么让我害怕的事……

反而,三两桃花探出枝头,飘落窗台。

喜房内,病弱的俊美新郎小心翼翼挑开我的红盖头——

心猿意马地抬眸,视线落在那张冷俊,却目光格外温柔的男人容颜上……我惊住,如遭霹雳。

殷长烬……

谢星珩?

“栀栀,不记得我了?”

盖头翩然落在喜床上,男人体贴地扶着我脑袋,将我揽进怀中,暖洋洋的体温肆意包裹住我……

“阿珩哥哥……”我哽了嗓子,眼角瞬间湿润。

男人拍拍我的后脑勺,柔情似水地安抚我:“栀栀,我来娶你了……”

喜房内红烛摇曳,窗外桃花悄然绽放,花影倒映在白皙的窗纸上。

“阿珩哥哥,吃枣子。”

多年后,我们又回到了小时候的那棵枣树下。

枣树结的枣子更繁密了,他搂住我腰,将我抱起来,我伸手去摘树上的红枣,用纸巾擦干净枣子塞进他嘴里。

“阿珩哥哥,好像,一切都不曾变化过……除了,少个大黄。”

他陪我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与我十指相扣,轻声许诺:

“没关系,大黄这辈子已经熬完了。传说,猫犬等宠物死后,若是有主人亲手掩埋,来世就能脱离畜生道,转生为人。

栀栀,大黄下辈子,会过的很好。栀栀如果想大黄,我这几天问了大黄弟弟的主人,他家又添了三只小狗。

其中有一只小黄狗,与大黄小时候一模一样,明天我们一起去他家,把小小黄接回来。”

我歪头靠在他肩上幸福闭眼:“好啊,我们再养一只大黄。”

“栀栀,我爱你。”

“阿珩哥哥……”

“我以前做过太多错事,我对不起栀栀,但栀栀,余生,我会倾我所有,去爱你,弥补你。”

“阿珩哥哥,今年的枣子很甜。”

“枣子再甜,也比不过我的栀栀最甜……”

我呆愣看着画面里恩爱依偎的少年夫妻,心跳如鼓。

长大后的谢星珩,竟然和殷长烬长得一模一样……

连性格,语气都如出一辙。

可谢星珩,为什么突然变成了殷长烬……

我记得,几年前,我明明去谢家问过谢星珩……当时,谢家的邻居看我的眼神确实有点怪……只是,我根本没有上心……

邻居大婶皱着眉头拉我胳膊告诉我:“你不知道吗?谢家那个病秧子,早就死了啊!”

“哎呦喂,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你现在才来问……”

“病死的,二十岁生日都没过,就死了。真应了村里人的那些话,谢家那个病秧子,活不过二十岁!”

谢星珩,死了……

我按住绞痛的心脏,情不自禁地伤感难过起来。

好像,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被我弄丢了……

我以后,再也见不到阿珩哥哥了……

我捂着抽痛的心口痛苦半跪下去,无助地朝眼前幻境伸手,想要触碰那道熟悉的身影……

“阿珩哥哥。”

头顶的女人再次开口,这回却是仓皇大叫:“怎么可能!我之前见到的记忆根本不是这样的!谢星珩负了凤栀栀,他根本不爱凤栀栀……”

“因为因果轮,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

恍若隔世的磁性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含泪急促昂头,胳膊被人猛地一扯,下一秒,我被人扯出幻境,撞回了男人温暖、且沾染着淡淡茶香的怀抱……

再抬头,熟悉的俊美容颜便在咫尺之间,我脑子一片空白,眼角挂着冰冷的泪,望着他如画眉眼,对上他深情的眸光,心底悲凉更深了。

“阿珩哥哥……”我哑了嗓子。

他痴痴凝视我,片刻,捞过我的脑袋,情意谴倦地在我额上印下深深一吻:“嗯。”

悬在半空的女人狼狈摔落回花海。

“冥、冥王殿下!”

男人揽我入怀,拍拍我的后背,冷声审问北善柔:“谁允你用造化神殿的神器对付栀栀的,你想死?”

“我、长烬,这都是你逼我的啊!”

北善柔激动从地上爬起来,踉跄走近,颤颤巍巍地解释:

“长烬,当年,上任造化神女她背叛了你,她宁愿和别的男人私奔,也不要你……大婚之日,是我不忍见你沦为冥界众神的笑柄,才替她上了花轿……

长烬,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也是造化神殿的神女,造化神一族与你有婚约,为什么,我不能嫁给你!

她只是个普通人类,她不配做你的冥王后,你娶她,天理不容!”

男人抬手,轻轻捂住昏昏沉沉的我双耳,冷漠道出真相:

“栀栀,是上任造化神女的独女,也是与本王早有婚约,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后,和她比,你哪来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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