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1986 《野蛮生长》（326）暴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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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新札幌刮起了风，

道儿上混的有句黑话，叫做；‘风是雨头儿，屁是屎头儿’，

听上去粗俗，却也有些道理，很快，天空变得阴霾，没多会儿便落下水珠，越下越密，变成倾盆大雨，

伴随着阵阵闷雷，黑濑学园的空地上传来叫骂呼喊声，几百人在泥泞中搏斗挣扎，

这是一场大规模的拳脚斗殴，大野慎武率领着他的‘街区男孩儿’占尽了优势，而另一方主将缺席，逐渐显现出败像。

‘黑脖’木村隆二被一脚踹倒，轱辘了几圈，在一片泥泞中双手撑地艰难起身：

（该死…我们要输了么…）黑脖绝望地想。

·

看着身旁的弟兄们一个个倒下，黑脖紧握双拳，朝着阴霾的天空无声狂啸；

（怎么会这样！？老大出事了么？）

阿亮吃了过期食品拉肚子，本田家里办丧事，吉野因为偷东西蹲了局子，缺席的几人各有各的原因。

这场群架，谁缺席都无所谓，唯独山上彻也不行，因为他是老大，是团队的主心骨，是大家的信心来源。

而恰恰就是最重要的人缺席了，群架已经开打了十分钟，群龙无首的他们，根本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绰号‘秃驴’的津田三藏擦擦嘴角的血，与黑脖肩并肩打倒了对面几人，俩人都累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老大咋还没来？”

“你问老子，老子特么问谁去。”

‘秃驴’用胳膊肘捅了捅木村隆二。“喂，黑脖儿。”

“咋了？”

“投了吧，弟兄们撑不住了。”

·

“投降？！老子宁可被揍进医院住俩月，也不向大野慎武那帮孙子低头！”

“说这个有啥用，面对现实吧，咱打不过人家。”

“不！老大他会来的！一定会的！”

“你咋知道？”

“老大…他答应过我，答应过我们…一起站上黑濑的巅峰…”黑脖忍着伤口剧痛，咬牙坚持说道：

“老大只是迟到了，绝不会缺席，他一来，就会如天神下凡一般，把这帮孙子全揍趴下，到时候战局就逆转了！”

“说什么胡话呢，这场雨还没把你浇醒么，承认吧，山上彻也跟咱压根儿不是一路人，人家回去继承亿万家产了，早就忘了咱这帮穷哥们儿。”

“胡扯！老大绝不会背弃我们！秃驴！你在找理由给自己开脱！你害怕了！？”

“老子是来打架的，不是来挨打的！”

黑脖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要投降你自己去吧！快滚！去给大野那帮人舔鞋子！”

津田三藏嘟囔着转身，留下一句；“木村，我带着我的人撤了，你们保重。”

“滚吧！胆小鬼！”

·

‘黑脖’木村隆二开始收拢身边的残兵败将，

一个个的都是衣衫破烂满身泥水，简直像是一群落汤鸡、叫花子，惨不忍睹。

远远望去，对方的主将大野慎武一手打着伞，一手插兜，以志在必得的架势审视‘战场’。

（彻也君会来的……他一定会的……他答应过……）

黑脖如此安慰自己，他看到‘肥仔’、‘大头’、‘矮子’、‘歪脖’等人朝着自己这边聚拢过来，振奋精神大声呼喊：

“弟兄们！再冲一回！让大野那家伙见见血！”

·

与此同时，

‘陳氏飯莊’一间装饰奢华的单间内，

山王会少主山上彻也面色阴沉，似乎是要逃避什么沉重的宿命，望着窗外的大雨，心思已然飞驰到了别处：

（这个时间，已经开打了吧…原谅我，弟兄们…）

单间的墙上挂着银幕，高杉鹤手拿遥控器，用便携式投影仪播放一段监控视频：

画面里是‘陈氏饭庄’招牌下方摄像头的视角，时间显示是上次宴会的日期，完整记录下了背叛者的行径；

镜头里，先是乱堂政、阿旭、阿彪三人搀扶着醉酒的少主上车。

随即山上惠子出现在了镜头里，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从她那限量款古驰包包里拿出通讯器，和某人聊了几分钟，便返回宴会大厅了。（《野蛮生长》19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