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半生。
归来已是……
半生!
天若有情,天有情!
人间正道,是正道!
——摘自无法无天魔祖,叶魔神《杂记》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篇
“熊威猛、妙玄、陈萌萌、陆龙象”,一一落笔。及至叶天命,炀威忽笑,问曰:“叶宗主,尊驾本名何谓?”
叶天命咽了一口唾沫,沉声应道:
“叶老八!”
闻言,炀威眉头一皱:“可否确信?”
叶天命淡然道:“我之姓名,岂有自欺之理。”
无奈之下,炀威只得遵其言,将“叶老八”三字书于纸上。
无论真假,炀威皆慎重其事,完成书写,置之一旁。复取一杯佳酿,炀威朗声道:“今日群英聚首,我天邪宗长老炀威,在此立下魔誓,愿与众共抗正道,夺取江南六郡。魔神见证,若有违此誓,魂飞魄散!”
誓言既出,炀威手持黑刃,割腕献血,滴入杯中,随后递刀递杯于下一人。
熊威猛、陆龙象相继立誓。妙玄观其举动,心中渐生信服之意。
原来,炀威非戏言,诚邀众人共结魔誓。或许,他们之前对炀威有所误解?
及至妙玄,她也是定心凝神,割腕献血,陈萌萌紧随其后,不久杯中血满。
最终,刀与酒杯至于叶天命眼前。他挥手推开刀刃,毅然道:“无须,我自为之!”
言毕,以指咬破,滴血入杯。众人之血,在杯中融合,魔誓遂成。
炀威晃动酒杯,欣然言道:“善哉,魔誓已成!”
以指尖沾血,炀威自点眉心,而后依次为众人施以血印,眉心朱砂,魔誓终了。
妙玄见状,终是宽心,笑道:“炀威大人,魔誓既成,我等可归?”
叶天命也露喜色,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美哉?
“战而不战,皆大欢喜。誓已立,归途在望。”
炀威收起龙鳞纸,唇角微扬:“誓虽立,你等却不得离。”
“什么?”
妙玄后退一步,陈萌萌也是神色一黯。叶天命手指戒指,面上笑容瞬息收敛,心道:“莫非老贼欲反悔?誓既立,何故再生变故?”
炀威忽然仰天长笑,道:“叶宗主,我实乃低估了你。你谨慎非常,直至此刻,仍不肯借我之刀,不信熊威猛等人之言。
不同于那两个天真少女,尚存侥幸之心。然而,你算漏了一步,料不到我之血中,也藏剧毒吧!”
叶天命一脸愕然,不明所以。
直至触及眉间血痕,方悟其意。
“……阴险老魔!”
妙玄怒欲出手,未及抽剑,脸色骤变,瘫倒在地。陈萌萌也似醉酒,身形摇晃。
炀威续言:“刀有毒,血中也有毒。你等无处可避,无力可挡。为保万无一失,连我自身也中毒其中。此凡人之毒,可好?你等修为,当已降至凡人之境!”
陈萌萌似欲反击,眼露精光。
叶天命见势不妙,大呼:“来人!”
雷大炮等人早有准备,雷火石雨点般掷出,黑球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妙玄部下也不落后,奋勇向前。
炀威拍掌间,祭坛之下传来怒吼,一头巨蛇般的恐惧之兽,竟是那曾被叶天命斩杀的恐惧之蛇,重现世间。
“吱吱吱!”
恐惧之蛇一现,立时令场上魔修陷入无尽恐慌。
叶天命环顾四周,冷汗涔涔。
炀威笑意盈盈:“生擒你等,才是我的目的!。”
炀威陶醉于其宏伟计谋,却不觉有一人,未曾中毒,也未力竭。
咦?凡人之毒?降至凡人之境?恐惧之蛇?于我而言,皆是虚妄!
恐惧之蛇未向台上施放恐惧,叶天命并未即刻施展坚如磐石或杀意暴动。
目光锁定大笑之中的炀威,叶天命心道:老贼,自食其果,以血下毒,确是狠辣!
然而,你错估了,本宗主,本就身处凡人之境!
叶天命猛然掏出手套,与五彩斑斓的天方石,为求一击毙敌,更添唾液其上,锁定炀威面容,腾空跃起!
“五色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