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废寝,从不忘食!
——摘自无法无天魔祖,叶魔神《杂记》第四百六十七篇
紧接着,是老犬的怒吼。
“背地里敢收我钱是吧,还是从我的店里收,找死!通通吊起来,狠狠地教训,看你们还敢不守规矩!”
金色余晖洒满大殿,照亮了叶天命的笑颜。
他摇头晃脑,享受着美酒佳肴,一片安宁。
哎!这才是本宗主应有的逍遥人生啊!
数日光阴,世界复归宁谧。
唯独天龙城诸多显赫家族,闻叶大魔头毫发无损而归,私下哀嚎震天,犹似丧犬。
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然时光荏苒,叶大魔头击杀炀威之事非但未息,反如烈火烹油,愈演愈烈。
昔时,《圣道报》仅述炀威长老如何遭叶大魔头算计,命陨悲惨。
今时,却已详谈叶大魔头生平,乃至新版《魔头榜》,叶大魔头竟跃居第二,仅次于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邪宗宗主!
叶天命初观新版《魔头榜》,惊骇之情,难以言表。
昔日那副糟粕之作已丑陋至极,未料画师竟能于此等基础上,再创新低。
何其绝妙,画中之物竟丑恶更甚。
叶天命一瞥之下,心中翻腾,几欲呕吐。
再视,则恐当场倾肠倒胃。此非人像,定是自粪坑窜出的妖兽!
恐惧深植,令叶天命数日不敢近厕!
且不知何处得来的小道消息,或纯属杜撰,竟洋洋洒洒描绘起叶大魔头之“恶行”。
三岁窥视老妪沐浴,四岁逛青楼未付账,五岁因家中拒付青楼资费,愤而灭门;六岁食亲人体,化为巨猪,横行山林……
编织巧妙,令人瞠目,叶天命也为之愕然。
更有甚者,言其少年时期,曾于山间与众母猪诞下数十子嗣,某日狂性大发,吞噬亲子及母猪,遂练就吞噬神通,破林而出,忆及前世之死,血洗村庄无数,终至魔教,与正道厮杀,因残忍冷酷,无所不用其极,计谋连连,攻占天龙城诸城,随后更是放纵无度,日啖活人十枚,尤喜亲手肢解后再当街食用……
“荒谬,一派胡言!我何时行那禽兽之事?”
叶天命忿然掷《圣道报》于地。
过分!这群宵小笔下愈发离谱,竟似欲为其立传。
旁侧老狗却读得津津有味,连声道:“宗主,那段五岁逛青楼的描述真是生动有趣,您真去过?”
叶天命怒目圆睁:“老狗,你欲失你狗头乎?”
老狗忙弃《圣道报》,辩解道:“一派胡言,污秽不堪。宗主勿怒!”
叶天命愤而高呼:“岂能不怒?近日街头巷尾,《圣道报》几近脱销,众人皆议我乃猪魔转世,欺人太甚!我天龙城未曾禁此报耶?”
老狗答曰:“宗主,误会。所禁者为《正道报》,《圣道报》从未受阻。”
叶天命拍案:“即刻禁之,全郡之内,不容此报流通。还有,通知熊威猛等人,其地界也禁之!”
老狗连连点头,暗自藏好袖中来信。
近两日,熊威猛等人屡屡书信询问《圣道报》所言是否为实。
“宗主,幼时真如此……‘厉害’?”
老狗轻咳两声,言道:“宗主无需动怒。《圣道报》虽热销,实则蚀财。此乃金钱之战也!”
“蚀财?”
叶天命不解。
“何其不然,销路如此之好,怎会亏损?”
老狗轻摇折扇,笑道:“宗主有所不知。报纸之物,实由太极门门主创制,旨在操控人心,以达统治。初时,我魔道未能察觉,深受其害,险些于正道舆论下瓦解。诸多魔修信以为真,甘愿投诚,结局惨烈。”
“而后呢?”
叶天命兴趣盎然。
老狗续言:“天邪宗宗主醒悟,不惜代价,创《圣道报》,旨在宣扬魔修中也有善者,皆乃被苛政及伪君子盟迫害所致,唯有颠覆天道,方能共谋盛世。我等虽名魔道,行者,实乃圣道。天道若不仁,我等则葬之!君道若不义,我等则覆之!”
叶天命笑而不语。
“此等愚论,也有人信?”
老狗随之笑曰:“信者众多,世间不甘贫穷者比比皆是。故《圣道报》迅速立足,抗衡《正道报》,令魔修稍得喘息,免于风声鹤唳。”
叶天命颔首:“如此看来,确是一柄利剑。”
老狗接道:“然也,此剑需耗资无数。据我所知,《圣道报》成本远超十文,更不论诸多魔修月钱之缺失。为广为传播,售价不过二三文,至多五文,其亏损之巨,可想而知。”
叶天命惊诧:“如此,岂非日耗重金?天邪宗能撑否?”
老狗坚定答曰:“撑也须撑,战局未明前,处处皆需耗费。宗主勿忧,权当天邪宗无力之怒吼。纸上谈兵,总胜于真枪实弹。”
叶天命微微颔首,老狗之言不无道理,但仅限于此。
沉思片刻,叶天命忽道:“我有一策。”
老狗目光一闪:“宗主欲如何反击?攻天邪宗据点,抑或擒《圣道报》首脑,公之于众?”
叶天命摇头:“非也,我欲自创报纸,为我魔教发声。卿以为,何名合适?”
老狗闻言,瞠目结舌:“宗主未闻我言?此乃蚀财之举,巨亏!”
叶天命徐徐言道:“总有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