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宗主这么牛逼。
主要还是要感谢那些报纸。
要不是他们胡说八道。
本宗主也不至于名震天下。
所以感谢他们八辈祖宗!
——摘自无法无天魔祖,叶魔神《杂记》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篇
首现的,乃是一张容颜,瞬息之间,金岩与邪魅辨识无疑,此人正是叶大魔尊。
“嘿!果真是他!”
“叶大魔尊不藏于黑影,竟敢如此现身,显然是胸有成竹啊!”
邪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于叶大魔尊的举动,只觉趣味盎然。
与金岩的警觉与怒意相比,邪魅更多的却是赞赏。
魔道者,理当如斯!
行事乖张,超乎常理,睥睨世间。
此方为真魔尊也!
呵呵,此叶大魔尊,确有其独到之处!
随即,随着叶大魔尊身形渐晰。
邪魅与金岩蓦地瞠目结舌。
何解?
叶大魔尊披挂何物?
粉艳、诱人,胸间雪色一抹。
长裙曳地,不染丝毫矫揉。
叶天命立于铜镜之前,审视自己的异装之态。
不可否认,颇为悦目。
本宗主天赋异禀,任是何种衣饰皆能驾驭自如。
轻摆腰肢,左摇之姿,哎呀,裙摆轻扬,恍若柳絮随风。
右旋之时,仿若流云翩跹,惊鸿一瞥!
此情此景,叶大宗主几欲赋诗一首。
轻咳数声,叶天命言道:“艳否观其尾,荡也视其步。三分妖魅,七分放纵,我乃清白女子也!”
言毕,叶天命仰首,自叹文采斐然,日益增进!
宁安城之处,那些追随金岩与邪魅而至的正邪修士,此刻全被震撼。
“此人何方神圣!妖艳至极!”
“哪门子歪诗,我用脚趾头都比他作得好!”
“噤声,未察觉乎?此乃叶大魔尊!”
“何?他便是叶大魔尊?此诗实妙,妙不可言!”
“为何叶大魔尊身着女装?”
“不明所以,或许大魔尊皆是如此特立独行吧!”
……
金岩面色铁青,闻叶大魔尊之劣诗,复视其女装之姿,自觉眼耳皆受污染。
此番归去,洗之十次也不清!
一旁邪魅则笑得花枝乱颤,四臂齐动,为叶大魔尊喝彩。
金岩欲骂之,恰逢叶大魔尊虚影再生变故。
一道气流突涌而出,叶大魔尊衣衫即刻破碎!
“壮观,真乃大魔尊风范!”
“刺激至极!”
“叶大魔尊此举真乃变态,我心甚喜!”
金岩与邪魅皆为之一震。
何物作祟?
叶大魔尊是否过分离经叛道,既着女装,又袒露相见,何其惊世骇俗!
谁人愿视你?
现身吧,叶大魔尊,你给我出来,看我一刀不斩了你!
金岩怒极而颤,此乃**裸之挑衅!
邪魅侧畔,笑靥如花。
指向叶大魔尊要害之处,言道:“颇有可取。我甚爱之,若其为天邪宗之人,我二人定结伴双修!”
闻此不堪之语,金岩腾空而起,欲出剑相向。
杀你这孽畜!
然而,未及剑气出鞘,虚影已自行崩散,速逝于风中。
“遁了?叶大魔尊,现形于老夫!今夜,我便与你一决生死!”
金岩高声疾呼,响彻林间。
奈何,仅余邪魅荡气回笑,随风飘远。
……
彼端,叶天命望着满地衣碎,低语。
“仍未达标啊!”
即便坚韧如灵宝之衣,也难逃一劫。
由此可见,魔神此技非同小可,不止威力惊人,其效用也是匪夷所思。
材质问题已无需深究,整个魔教之内,再无衣裳可比天蚕宝衣更坚。
摩挲下巴,叶天命思量,需另辟蹊径,探求何种条件下可免于此难。
低头,叶天命望向指环。
无论是灵火戒,点苍戒,抑或须弥戒,皆完好无损。
即非贴身之物,便能幸免。
至少戒指无忧!
手镯呢?腰带?护心镜之类,皆需一一试之。
哪怕留下片布,遮掩关键,也是好的。
头痛啊,头痛,还需慢慢尝试。
今夜至此,本宗主有更要紧之事。
即为安眠!
叶大宗主打了个哈欠,就寝。
然,有人可安然入睡,有人却无法入眠。
譬如邪魅与金岩。
观赏一场好戏,正邪双方却无意离去。
反而齐聚悬崖之前,静待其变。
双方互不侵犯,非是不愿战,只因皆知,叶大魔尊必于暗中窥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人皆欲为渔翁,无人愿为鹬蚌。
“金老儿,发泄够了未?若已足够,早日归巢休憩!”
邪魅轻笑而言。
金岩怒容满面,却非愚笨,只冷哼一声:“你能察觉之事,难道老夫不能?”
“哦?你察觉何物?”
邪魅笑问。
金岩答曰:“需老夫向你解释?不妨你先行一步,我保今日夜晚不与你交锋!”
“笑话,金老儿,我为何要走?呵呵,罢了,懒得与你猜谜。叶大魔尊行事从无虚妄。他此举虽令人捧腹,但目的昭然若揭。他在指引府邸之门所在!”
邪魅微微一笑。
金岩心中默念六字:“荡不荡,观其步!”
尽管叶大魔尊之诗粗鄙,但关键之处,显然在此一句。
步法,走向!
他正告知众人,府邸之门所在,即火焰山脉龙势走向!
再视前方断崖,此位,不正是他推测龙头之可能位置之一?
莫非,即是此地!
金岩瞳孔微缩。
邪魅旁观其色,面上笑意也随之收敛。
“哼,老家伙竟也领悟。确实难以对付。叶大魔尊,你如此明示,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