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小姐多娇 > 40、银河浮槎(6)

小姐多娇 40、银河浮槎(6)

簡繁轉換
作者:七句流言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09 09:21:44 来源:源1

初春时节,微风里的凉意根本化不开。

“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曾经,卫疏星也是这样想。

她是“最好的人吗”?当然是。家境,智慧,容貌,方方面面,她从未自贬自轻过,从未觉得自己不如谁。

嫁过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与贺玉舟,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世上最好的郎君,和最好的姑娘在一起,这是神仙眷侣啊。

迄今为止,卫疏星仍不认为贺玉舟是个烂人,坏人,可她千真万确的,不愿意吃回头草了。

她为丈夫擦干眼泪,前所未有的温柔:“你不要哭,贺玉舟,你应当是坚强的人。我们只是和离,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日后我们还能拜兄妹啊,你做我哥哥,这样不好吗?”

她在说什么?贺玉舟迷茫地掀起眼帘,她在装傻充愣吗?

一个不可能放下妻子的男人,在和离后,如何做到毫无芥蒂地与前期拜兄妹?

半晌,贺玉舟苦笑了一声。

她太心软太善良,太能看得开了,她没有装傻,也没有做错说错。她是真心觉得夫妻关系结束后,兄妹关系便能开始了。

卫疏星的言行举止,是不见血的针,她还不如直接给他一记痛快的利刃,不要再让他受罪。

“对不起,圆圆。”贺玉舟自知扫兴,于是又向女郎道了一次歉。

成亲以来,无论是爱上她之前,还是爱上她之后,他总是道歉的那个人,他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

“没关系,我不和你计较,这件事明日我便忘了。”

卫疏星语气陶然,却没有笑,她搬来一把椅子,坐至桌案另一侧,与丈夫相对而坐:“来,还要写什么,你念吧!”

贺玉舟彻底拭去所有的泪,吸了一口气。

往后的半个月,卫疏星仍是经常都随贺玉舟到枢鉴司。

有时她懒得起床,便晚一点到,甚至午后才到,若是再懒一些,便不去了。贺玉舟不急不催也不问,只要她愿意在就好。

谁都不提和离的事,这是隐藏的火药,一触即发,贺玉舟不敢再去碰了,连点儿悲伤神色都不敢露,生怕火药的硝烟气味慢起来,弄得卫疏星不痛快。

他左臂骨裂已有半个月,请太医看过后便拆下了夹板。

太医叮嘱,只要活动时轻一些,慢一些,切莫提拉重物,慢慢休养,便没有其他的顾虑了。

这日细雨蒙蒙,贺玉舟神清气爽地坐进值房,替自己斟了杯茶。

今天应当没有重要的事,他便问卫疏星借了几本话本子,只为想晓得妻子喜欢的都是什么故事。

“侯爷,您瞧我!”

邓蒙进了门,把胸脯拍得咚咚响,还神情得意的转了一圈。

贺玉舟没看出任何端倪:“怎么了?”

“丽娘给我做的新衣裳!特别贴身暖和,您瞧,这儿还绣了我和她两个人的名字。”

邓蒙凑过来,翻出袖口右手。

果然,袖口内部绣了他与丽娘两人的名字,旁边还有一对鸳鸯作点缀:“绣的好吧?我家丽娘厉害着呢。”

这衣裳的绣工如何,贺玉舟看不出来,却觉得这对鸳鸯真是丑,丑得扎眼睛,那几个小字也难看??从头到脚,就是一件明晃晃的丑衣服,扎眼的衣服!

贺玉舟额头冒出几根青筋,沉声质问:“邓蒙,你一天到晚很闲吗?”

“您没给我安排差事啊!”邓蒙还在傻乐,顾不上观察雇主愈发难看的神色。

贺玉舟捏住茶盏,恨不得将它当成邓蒙来捏:“那你就闭上嘴,少说话。”

邓蒙立刻闭嘴,又向别人炫耀他的新衣裳去。

从傍晚就开始下雨,浓烈的水汽令贺玉舟极为不安。

他怕雷电会来,而卫疏星身边没有人陪,便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不敢走神。

因今日下着雨,卫疏星没有来枢鉴司陪伴他,一日过去,他的确很想念她,却不能抛下公务不管。

一二来去,已接近子时了。

该回去了。

在卫家住了十几日,贺意嵘倒没有说过让儿子回家的话,贺玉舟本人也的确不想走。

他听过一些闲话,什么贺大人惧内啊,崇安侯要给卫家做赘婿吧,他都没往心里去。

在从枢鉴司下值回家的路上,必定途经贺府,倘若得闲,贺玉舟便会回去坐一坐,毕竟是自己家嘛。

今日按照常规的路线,贺玉舟依旧途经贺府门口,而他的随从邓蒙,则会在贺府附近与他分道扬镳。

因为邓蒙的家就在这一带,无需再往远处走了。

瓢泼暴雨冲打着车盖,噼里啪啦的作响。

贺玉舟倚着车厢内壁,闭目养神。

“蒙哥??”

重重雨幕的另一端,蓦然响起女子的呼唤,贺玉舟掀帘一望,原来是邓蒙的妻子,丽娘。

“丽娘,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在外面等!”邓蒙大惊失色,急不可耐的跳下马车,“侯爷您快回去吧,我就到这儿了。”

贺玉舟了解邓蒙的做派,爱妻如命,离了妻子就活不了。

他嗯了一声,命车夫继续赶路,邓蒙有家室,他也有,说不定他的妻子,也在等着他回家。

“半夜了你还不回来,我担心你才在外面等。新衣裳穿着合身吗?啊,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丽娘的声音被雨声淹没了,贺玉舟心底的躁动却漫起来。

他必须快些回去,万一卫疏星也撑着伞在外头等,会冻生病的……………

终于到了卫府外,贺玉舟斟酌了一下,先问门童:“你们家小姐睡了吗?”

内院里的事,门童哪能晓得:“小人不知。”

拳头倏然捏紧了,贺玉舟撑起伞,犹豫着是该去卫疏星居住的西院,还是去自己暂居的东院。

若卫疏星要等他回家,会在哪里等呢?

贺玉舟拂了下袖口的雨水,向西院阔步而去。

他没有足够的把握与自信,来笃定卫疏星会熬着夜等自己。

若非曾发生过类似的事,他绝不会作此想法。

那时才闹出安国公之子孟文进的命案,他忙忙碌碌的,很晚才回家,而后侍女便告诉他,夫人正在等您吃晚饭。

这是一件很小的事,于贺玉舟而言却有万钧之重。她是世间少有的,会饿着肚子等他吃饭的人。

今日茫茫雨夜,还会有侍女向他说同样的话吗?

贺玉舟的脚步愈发快,既想尽快知道答案,也是为了见卫疏星一面。

临进西院前,他却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之感。

万一院子里黑灯瞎火的,怎么办?

万一根本没有人在意他是否回家,又怎么办?

贺玉舟屏住气,手攀着淋湿的院墙,忐忑地向内一望。

??灯还亮着!

贺玉舟只觉得五脏六腑的气血都冲到了头顶,他欢喜地低笑一声,快步往那片灯火里奔。

离妻子的闺房近了,贺玉舟却从哗哗雨声里,听到几声姑娘家的笑,是从屋里传来的。

他愣了愣,气血顷刻间凉了一小半。

推开门,屋里的人齐刷刷望过来,钟尧竟也在这里,里头还有与卫疏星交好的几个侍女。

而卫疏星本人,则正对着大门坐,见到丈夫深夜造访,她眨了眨眼,困惑道:

“贺玉舟,你突然过来是有事情?”

小方桌上摆着叶子牌,原来这屋里如此热闹,是在打牌玩。

贺玉舟收起伞,向里走了两步,咬牙道:“我在枢鉴司忙到现在,才回来。”

“啊?”卫疏星叫了一声,“这都快子时了吧?你回家也太晚了。我和大家在玩叶子牌,可好玩了,你要不要也来?”

钟尧却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妹妹的袖口,做了一出无用的暗示。

“确实快子时了,”贺玉舟又向前一步,牙咬得更紧,“外面的雨很大,片刻就能把人浇透。”

卫疏星却笑道:“我熬一会儿夜没关系的,白天我睡了一下午。门窗关得紧紧的,水汽且进不来呢,你不用担心我。”

想错了,完全想错了!贺玉舟一路赶回来,每一个想法都是错的!

这女郎心里根本没想着他,连块落脚的地方、指甲盖大点儿的地盘都没给他留!

“卫疏星!”

贺玉舟恼极,也失望至极,有火没地方撒,遂本能地喊了声妻子的大名,盼着她能分给自己几分注意力。

未料卫疏星将桌一拍,撇着嘴埋怨:“你叫什么啊,害我打错牌了。你快出去,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有事儿明天再说,我今天不睡觉也要把牌赢回来??表哥你输了就快下桌,换绮罗来。

钟尧巴不得赶紧下桌呢,他大跨步上前,捏住贺玉舟肩膀,使劲儿眼色:

“侯爷你先随我出去......咱们到外面说。”

夜色浓如墨,贺玉舟与钟尧立在屋檐下,神色迥异,心却在想同一件事。

“我过两日要回崔州。姨姥姥想在裕京小住,我就得回去照看生意。圆圆不想让我走,所以心情不佳,喊我来打叶子牌......侯爷若是换一天问,她肯定就听懂你的意思了。”

贺玉舟笑不达心:“她没把我放在心上,当然听不懂我的意思。”

钟尧眸一瞪,听不惯妹夫阴阳怪气的言辞。

又看了眼屋中,卫疏星似乎摸到了好牌,眼睛都笑弯了,贺玉舟的心被揉了一下:“舅兄陪她玩吧,提醒她早些睡。

目送妹夫形单影只地离开后,钟尧坐回牌桌旁,无奈地叹道:“圆圆,侯爷气呼呼地走了。”

“你眼花了吧?”卫疏星打牌的兴致正浓,不以为意道,“他好端端的气什么啊,又没人惹他。”“

钟尧又叹:“圆圆??”

啊!卫疏星一记哆嗦,踢翻凳子往外追,大喊道:“贺玉舟,贺玉舟你快回来!回来!”

只有雨打屋檐的声音作回应。

那个人生了她的气,走远了,卫疏星丧气地甩了两下手,她也不是故意的嘛,一时玩得太开心,脑子就跟不上了.......

都怨贺玉舟!也不知道把话挑明了说,暗示来暗示去有什么意思?

“烦死了,真是讨厌。”

卫疏星嘟嘟囔囔地埋怨两声,把脚步踏得啪啪响,出气似的,回头进了屋。

后半夜,贺玉舟还干瞪着眼,辗转反侧。

他理解卫疏星不重视他,却没有办法接受。

别人的妻子会撑伞等丈夫回来,卫疏星只会打叶子牌;别人的妻子会给丈夫做衣裳,卫疏星只会玩布娃娃!

贺玉舟气得锤了一拳床,他也想要一件衣裳,一件卫疏星做的衣裳!

翌日中午,贺玉舟造访卫府西院,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

卫疏星瞥他一眼,道:“手里拿的什么?”

“你自己看看,可还喜欢。”贺玉舟绷着脸。

撩起蒙在上面的绒布,下头竟是一只金子住的小猴子雕塑,有两个拳头那么大,仪态神色栩栩如生,像要活过来一般。

卫疏星惊了几瞬,旋即笑逐颜开道:“是小猴子呢!”

她属猴,是姥姥夸过的“猴子大王”,见到这尊小雕塑,自然欢喜。

对于贺玉舟送礼物的事,卫星已见怪不怪。

喜欢的她就收,不喜欢就不要,她又没拿着刀子逼他送东西,才不会觉得不合适。

是以这尊小猴子也被她妥善地收好了,而且并未询问原因:“对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当时打叶子牌打得兴起,你又不直说,我哪里想得到你想做什么嘛。”

若答不在意了,必定是假话,贺玉舟在意得不得了,一晚上都没睡,今日更是怎么看邓蒙都不顺眼,干脆叫他提前回了家,少在自己眼前晃。

然而再如何介怀,贺玉舟都得表现得大大方方的,他和外面那些小肚鸡肠的男人不一样:“没关系的。”

“有关系,有关系,“卫疏星正在给娃娃做小衣裳,低着头颅不抬,“你就是想让我多关心关心你,对不对?”

贺玉舟摸了摸自己耳垂,也将头低下:“嗯......”

“瞎,这又不难,我说给你听就行了。”

卫疏星笑道:“请贺大人天冷了加衣,饿了多吃饭,若是晚上天气恶劣,就歇在枢鉴司,不要冒雨回来。”

多暖心的话啊,贺玉舟却不觉得心里热。

她敷衍的意味太明显了,哪怕她换一种说辞,将前一句话撤了,他都能感动一番。

贺玉舟抿紧薄薄的唇,喝了口茶。

“你可不要觉得我在敷衍你,”卫疏星蓦然启了唇,明眸如水,脸色看不出情绪,“都是真心话,做不了假。我又不恨你,不会盼着你不好。”

真心话?既然是真心话,为何贺玉舟的心更痛了呢?

他好像是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那一个,卫疏星则是最善良的存在,所以她期望善人有善报,而贺玉舟被给予的,只不过是人人都有的东西,没什么特殊。

从前他倒很特殊,是卫疏星最想共度一生的人,而今却泯然众人了。

一是吗?是这样吗?贺玉舟不信,他不信这么久以来的改变和付出是徒劳无功!

他要试。

“邓蒙的妻子,为他做了一件衣裳,他今天一整天都很高兴......”

卫疏星从针线堆里抬头,挑了下眉头:“他妻子是谁?还会做衣裳?”

“姓冯,是裕京口碑很好的绣娘,就在织锦斋里做活。”

卫疏星知道织锦斋,她就有几件衣裳是在那儿定做的。

“做衣裳......”卫疏星若有所思,忽的,她的酒窝里,浸满了醉人的佳酿,“我明白了,贺玉舟。”

贺玉舟为她的笑一愣,手指不知不觉间收紧,快要将蜜橘捏出水来,她明白了,她明白了……………

舅兄没有说错,她就是这样聪明,只要时机对,无论什么暗示都能听懂。

贺玉舟处在和离的边缘上,他不好意思直接道出心愿,只能先送卫疏星一尊价值不菲的小猴子金雕塑,再旁敲侧击地暗示她。

他也想要一件衣服,一件卫疏星做给他的衣服,样子再丑、手艺再差,他也穿。

织锦楼的客人只多不少,卫疏星也是费了些银钱,才请了冯丽娘到府上来。

“也没有什么大事,”卫疏星请冯丽娘喝新沏的茶,“我想精进一番针线手艺,想请娘子教我。我出银子。”

冯丽娘从未接过这样的差事,素来都是客人把订单交给织锦楼,或是直接点她的名字,要她来做东西,却没有请她登门教授针线手艺的。

“娘子且看,我有好多布娃娃,都做得不怎么样,它们的衣服也一样。”

卫疏星近些时日就在愁这些,她做衣裳的速度太慢了,拆了缝,缝了拆,开春好久了,她那些娃娃的新衣裳还没做完。

可她又不肯直接请人代做,还不如找一位技艺卓越的老师,来教教她。

“原来如此。”冯丽娘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反正卫夫人给了银钱,她不如就当这个师傅,“我教夫人就是了。”

冯丽娘心细,仿佛天生就有做缝纫的天赋,她在裕京绣娘里的口碑名气,全是一针针绣出来的,连达官贵人也请过她:

“......这种绣法虽简单,但是适合初学的人。”

卫疏星顿了顿,没好意思说其实自己十年前就开始学做针线,那时,她只是想做一个陪伴自己的娃娃。

她错开话题,道:“原来你和邓蒙是夫妻呀。我看他平日乐呵呵的,总是笑,你和他还挺有夫妻相。你也是笑眯眯的。’

“蒙哥就是那样,傻乎乎的,我打他骂他,他都不生气。”想起了丈夫,冯丽娘脸上浮出一缕喜色。

“......你们很幸福吧?他对你是不是特别好?”卫疏星穿针的手却一顿。

“是啊,他对我百依百顺的,大事小事都听我的。”

“LLER......“

卫疏星狠狠往布料上扎了一针,活像在扎贺玉舟似的,看看人家的夫君多疼媳妇,再看看她家的!

她都闹到和离的地步了,贺玉舟才知道疼她,呸!

不稀罕!

卫疏星兴致勃勃学了一下午针线,穿针扎布的时候最得劲儿,居然还出了半身薄汗。

黄昏时分,冯丽娘不打算再多留了,说自己改日会再来,只需遣人到织锦楼说一声。

“我送娘子出门。”

卫疏星直将冯丽娘送到院门外,脑袋一扭,竟望见贺玉舟回了家来,只与自己数步之遥。

两人对上视线,她冷哼一声,仰着头进了屋。

贺玉舟不知妻子怎么了,也不知冯丽娘怎会在此:“冯娘子怎么来了?我夫人又是怎么回事,她好像不太高兴。”

“兴许是做了一下午针线,累着了?”“冯丽娘乱猜测一通,“夫人叫我来教她做针线活,学得可认真了。”

做针线?贺玉舟凤眸一亮,眸底泛出前所未有的喜悦,卫疏星真的要给他做衣裳了,他很快就能穿上她做的衣服!

也不与冯丽娘打声招呼??此刻无论谁来,贺玉舟都一律当作看不见??他阔步往屋里走,想瞧瞧卫疏星要做什么样的衣裳。

不对,不行,做针线活不轻松,纵然已提前送了卫疏星一尊金雕塑,但是远远不够一表贺玉舟的情谊。

他重新牵了马,又往街市上走了一遭,不就是胭脂首饰话本子,还有各式零嘴吗?

买回来,通通买回来!

卫府。

虽然对贺玉舟有许多不满,但卫疏星得承认,他在某件事上很懂眼色,知道她为给娃娃做衣裳的事愁眉不展,便给她引荐了冯丽娘。

倘若他从始至终都这么懂眼色,她怎会怀疑他不喜欢她,怎会坚定了和离的心呢?

“真是大傻子!”卫疏星已分好了各色的布料,每只娃娃做什么颜色的布,她都有了规划,小星、小锦绣、小淳......大家都有新衣裳穿。

至于小船??卫疏星蓦然想起它来,它也是自己亲手所制,凝结着她的心血。

罢了,她才不要给小船做衣裳!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