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苏阑亭低笑一声,旋即一个翻身将虞归晚揽入怀中,唇边是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还能怎么办呢,虞查查,你这般喜欢孤,孤自然是不能叫你失望了。”
月色下,苏阑亭整个人被月色笼罩,柔和的不行。
虞归晚仰头望去,忽然伸出头在他脸庞上吧唧一口,笑弯了眸子:“嗯!”
太子一怔,红意从耳根处悄然爬上面上。
他忍不住俯身下去,一双薄唇轻轻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狠狠碾压,直将她吻地喘不过气了,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松开。
“虞查查,孤真是,恨不得立即将你娶回去。”
放在东宫好生藏着,就他一人能看。
虞归晚面上一红,小手忍不住推拒一番,可太子却是分毫不退,死死将她揽在怀中,见状,虞归晚刻意换了话题,问道:“你还没说姒云据怎么处理呢!”
太子轻轻低头,便见怀中娇人红彤彤的一张小脸,见他望来整个人害羞极了。
一时间,太子只觉自己一颗心都化成了一江春水,唇角一勾便自得道:“放心吧,除了我家查查以外的所有女人,孤都不会叫她们占了便宜去。”
虞归晚闻言,登时有些无语,这话说的,就好像别人铆足了劲儿要占他便宜似得。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却不料自己将将才被苏阑亭吻地鬓发散乱,眸中包含春水,这一瞪不仅半点威慑力都无,甚至包含引诱。
苏阑亭见状便呼吸一室,还想再亲,却被虞归晚狠狠抵住,怒道:“苏阑亭!”
“好好好。”苏阑亭轻笑道:“孤说的不对么?小醋坛子。“
虞归晚愕然,这人口中在说些什么啊?
什么虎狼之词!
太子被她看的羞恼,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头一双大学捏住虞归晚的双腿,阴恻恻道:“你还未告诉孤,今儿个去哪儿了?”
虞归晚一怔,有些狐疑地望着他:“你派人跟踪我了?”
太子一愣,有些心虚地撇开头:“这不是,担心你么!”
虞归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即理直气壮道:“我那不是,陪长平一道却去的么。”
“再说了,便是闲来无事,戏园子听听戏,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太子莫名其妙地哼了一声,有些不悦地抱紧了虞归晚,哼道:“虞查查,不许你看别的男子!”
虞归晚一头黑线,也不耐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当即换了口风道:“你知晓这梨香居背后是何人么?”
“怎么?香香感兴趣?”苏阑亭倚在虞归晚身侧,长指轻轻将她乌发勾起,不住在指尖绕成一团。
虞归晚想的入神,也并未注意到这些小事,仍旧专注琢磨道:“梨香居中的戏子无一不是美人,甚至还背后之人还颇为了解这京中各家的阴私,譬如有肖像崔砚的卿悦,还有极对迢迢口味的子衿。”
她忽而抬手盯着苏阑亭,皱眉道:“我总觉得,背后之人所图不小。”
“虞查查!”他喊。
见虞归晚目露疑惑,苏阑亭伸出手,狠狠揉了一把虞归晚发顶,才有些不乐意道:“你竟还记得他们的名讳!”
虞归晚愕然,她又不是老的不记事儿了,今日闹了那般一出,她还能记不住?
见苏阑亭憋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虞归晚噗嗤一笑,忽而便想逗逗他:“是呀,他们些个,唱的戏都颇为不错,不像你...”
她幽幽望向苏阑亭,指尖轻点:“咱们家太子殿下,倒是白白浪费了这副好皮囊。”
“不准说!”苏阑亭以唇封缄,直将虞归晚吻地喘不过气来,才得意洋洋道:“往后查查说一次,孤便亲你一次。’
虞归晚没想到他竟能这般无赖,瞧着他面上的“快说呀快说呀”的神色,默默撇了撇嘴,正色道:“我总觉得,背后之人或许与西关城、陵城之事有关。”
“殿下可知背后是谁?”
苏阑亭眸子微垂,视线落在虞归晚的发上,幽幽道:“梨香居一事,当是赵王的手笔。”
“他本就喜爱这些声色犬马之事,倒也不足为奇。”
闻言,虞归晚眉头一拧,忽而又道:“殿下可还记得,当初我曾叫雾隐给你传过信,说是西关城那处,可能出了叛徒。”
太子轻轻嗯了一声。
虞归晚便又继续道:“这回梨香居一事,也是令嘉知会我的。
“我总觉得,钟家的人,背后或许有什么秘密。”她有些失神,复又抬眸正色道:“殿下,你可要多加注意一些。”
苏阑亭闻言,一手微微摩挲着下颌,眸中似有所感:“钟俊浩此人,倒是个会钻营的,才罢了江苏巡抚之位,便上了正二品的吏部侍郎。”
“这吏部,可是个肥差。”
虞归晚轻轻垂眸,思及钟令嘉的遭遇,对钟俊浩更是升不起半点好感,只冷冷道:“连自己女儿都能舍出去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哦?”苏阑亭轻轻捏了捏虞归晚的小脸,肯定道:“查查不喜他。”
这是自然,虞归晚默默认了,复又叮嘱道:“还有那钟幼明,也不要错过。”
“知道啦。”苏阑亭拖长了腔调,颇有些混不吝道:“定不会叫你做了寡妇的。”
说罢,他复又提起一事:“再过些日子,宁国使臣便要进京了。”
“听闻如今已到达京外的驿馆。”
思及此,苏阑亭瞧着虞归晚,有些面露犹豫。
虞归晚抬眸,这人什么时候这般犹犹豫豫了。
似是看破虞归晚的心思,苏阑亭轻叹一声,揉了揉虞归晚的小脸道:“查查,若是孤将婚期提前到下月,你觉着如何?”
虞归晚一怔,按理来说,太子娶妃,没有个一年半载,是走不完流程的,怎么这般仓促?
苏阑亭轻叹:“宁国此次进京,也是携了公主前来,个中之意,众人皆知。”
“虞查查,这世上这般多人觊觎孤,孤还是早早将你娶回东宫,才可放心。”
一年半载,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久了。
虞归晚见面前这人一脸等不及的样子,颇有些无语,当即便翻过身去眯眼,佯装不理会他。
苏阑亭见状,长臂一揽,将虞归晚捞回怀中,自顾自道:“你不说,便是同意了哦。”
翌日,天光微熹,虞归晚伸手一摸,便碰到身侧榻上一片冰凉,暗道只怕苏阑亭在她熟睡后就悄悄回了东宫。
略微伸了个懒腰,虞归晚便将汀烟唤了进来。
汀烟一手托着铜盆,一边朝虞归晚笑道:“女郎今日怎得这般早。”
虞归晚歪歪头:“不知怎得有些睡不着,去阿母那边瞧瞧吧。
闻言,汀烟当即便将帕子浸湿,伺候着虞归晚熟悉。
与此同时,建京崔家
“咱们家也不知是惹了哪路神佛,竟是见天的造孽!”崔王氏倚在椅中,面上一片震怒。
崔由尚且不待她说完,便冷下脸道:“夫人,慎言。”
这样的事近日在崔家时有发生,崔都已见怪不怪,只默然捡了一筷子虾饺送入口中。
见他这般默然,崔王氏心中哀怨更胜,连声道:“皇家也真是不顾旁人死活。”
“那容昭也是个好相与的?偏偏她看上了我儿,我儿就硬是得娶她。”
“这样的媳妇,就算娶回来也是败坏我崔家百年门风。”
“夫人!少说两句吧,这皇家也是咱们能说的?若是传出去了,只怕要惹下祸事。”
崔王氏闻言,喉间轻轻溢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她在这内院中说的话,若真的能传出去,便是她这个做当家主母的治下不严了。
崔王氏眉头微蹙,目光转向一直不曾说话的崔砚,见他愈发瘦削的身形,不由得心疼道:“季玄,你说,能否借着容昭迷恋戏子这事儿,咱们闹到圣上那儿,请他将这门婚事取消了。”
便是如今杳杳已配给了太子,可任意定下一个世家贵族的女子,都要比那容昭像话的多。
崔王氏话音一落,崔由便皱眉沉声道:“夫人慎言!”
这皇家的郡主,便是做了错事,皇室将人逮回去,责罚一二便是做给他们看的。
若是做臣子的蹬鼻子上脸,那定然是讨不了好的。
思及此,崔由有些赫然地抬眸,视线落在对面的崔砚身上,颇为歉疚道:“季玄,是阿父无用,对不住你。
崔砚原本用膳的筷子一顿,轻轻搁在一旁的筷著上,喟叹道:“阿父,阿母,何苦这般介怀。”
“容昭身为郡主,令儿子娶,娶了便是了,只是家中一切如旧,母亲也不必将她看作儿媳。”
“她想做什么,自管去做便是,儿子不在意的。”
说完,崔砚轻轻站起身,冲崔由道:“时辰不早了,该上朝了。”
他轻拂衣袖,毫不留恋地离去。
原处,崔由同崔王氏对视一眼,崔王氏忍不住道:“季玄这是……”
崔由微微一叹,伸手从一旁的桌上取过官帽,冲崔王氏道:“便这般任由他去吧。”
崔王氏心中一酸,季玄这意思,便是叫容昭占了个崔砚正妻的名头,实则做什么都不在意。
微微垂眸,崔王氏将身旁的婢子唤来,轻声问道:“这些日子,容昭郡主可还在那梨香居宿着?”
那婢子心中咯噔一下,小心回道:“回夫人,昨儿个还在梨香居。”
“听说是...还是在那卿悦处。”
“哼!”崔王氏冷冷沉眸,堂堂皇室郡主,竟整日里同个戏子厮混。
她眉目一转,便吩咐婢子道:“你且去替本夫人递几封帖子,就说本夫人请各位夫人们去梨香居看戏。”
“是。”那婢子领命,很快便退了出去。
崔王氏眉目皆是一凛,她崔家百年世家,便是吃了这亏,也要叫世人都知晓。
只是她这处暗恨容昭败坏了崔家的名声,却不知晓,为着容昭的荒唐,太后出面在永平帝面前多次做保,崔的官职也似青云直上般窜了好几级。
另一头,今日的朝会之上,永平帝高坐龙椅,目光从九龙旒冕上垂下的穗子上透过,一双眸子极具威慑力地扫过众人。
半晌,他才堪堪开口道:“此次宁国觐见一事,由太子携礼部全权负责,赵王,你从旁协助。”
此话一出,堂下众官面上皆是神色各异。
礼部负责及太子本是情理之中,可这赵王....
不论众人心中作何想,太子当先站出队列,垂眸子将此事应了,礼部同赵王也不甘示弱。
下了朝后,礼部尚书便恭敬跟在太子身后,说是要商议明日接见一事。
说来也急,偏偏明日便是宁国使臣入宫的日子,便是连今日也不曾拿出个章程来。
他二人身后,齐王同赵王倒是难得站在一起。
“皇弟真是好运道。”齐王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王,眼中满是深意,“这宁国使臣一来,父皇便让你从旁协助太子,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啊。”
赵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轻声说道:“皇兄说笑了,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有了太子珠玉在前,我不过是打打下手,哪里来的机会呢?”
他眸子微眯,视线径直同齐王对上。
便见齐王唇边极缓地勾起一抹弧度,伸手拍了拍赵王便从旁走开。
后面,虞山同虞云清父子两正巧经过,二人朝赵王恭敬行了一礼,便朝宫门外走去。
至人少处,虞云清才笑道:“咱们这位太子当下,可当真是好手段。”
旁人有看不明白的,他们还不知道么。
这宁国带了公主前来,想必定然不会再带回去。
不说别的,若是许给皇子们,想必一个侧妃之位是跑不了的。
如今赵王正妃之位尚且空悬,赵王本人又长得丰神俊朗,叫他从旁协助,说不得那宁国公主便瞧上赵王。
也省的到时候宁国那边提出要求,永平帝不好拒绝。
虞山闻言,不由得撇撇嘴道:“什么宁国公主,不过是番邦蛮夷,只要太子瞧不上她,一切都好说。”
他才不在乎什么公主不公主,只要不惹得他家查查不悦,一切都好说。
父子二人相乘上回镇国公府的马车,不过下午时分,宫中便有内待前来,说是将宁国使臣的接风洗尘宴定在了明晚,请镇国公携家眷前往。
翌日,虞归晚将将起身,便听汀烟进来禀报道:“女郎,郡主来了。”
阿母?
虞归晚一怔,刚坐直身子,便见衡阳郡主身后跟着冬云和冬凌,行动间身姿曼妙,好看极了。
见状,虞归晚眨眨眼道:“阿母怎得过来了?”
往常皆是她梳洗一番后,前去静澜苑同衡阳郡主请安。
衡阳郡主轻飘飘瞥她一眼,端声道:“汀烟,你去吩咐几个丫头,让她们抬一桶牛乳浴过来。”
牛乳浴?虞归晚不解,往常不都是每逢过年,才会泡一泡牛乳浴么?
今儿个不过是个宫宴罢了。
牛乳浴,便如这个名称一般,在女子的浴水中以牛乳做引,再添加许多药材鲜花,经过长时间的熬煮后,便可叫女郎入浴。
在这样的浴水中泡上一个时辰,那一身肌肤便如凝脂般吹弹可破,又白皙香软。
只是虞山同衡阳郡主皆觉得此法太过浪费,因此并不常叫虞归晚沐浴。
今儿个...
便是这般想着,便见冬日领着人早已将浴桶搬了过来,又搬了一扇屏风至侧室中放好,才恭敬过来请虞归晚过去。
虞归晚了然,只怕此事衡阳郡主昨夜便吩咐下去了,否则也不会如此迅速。
见状,虞归晚乖乖起身,去了侧室的浴桶中泡上。
衡阳郡主见她乖巧,面上也满意几分,忽而又冲冬云道:“我记得,当初太子送了不少的衣裳首饰过了?”
“回郡主,皆收在女郎的私库当中了。”汀烟恭敬道。
衡阳郡主点点头:“带我去瞧瞧。”
不过半晌,待衡阳郡主再度回来之时,后面跟着的婢子手中各自捧了衣裳首饰,小心侍候在一侧。
见衡阳郡主这般大的阵仗,虞归晚暗自咂舌,抬首问衡阳郡主道:“阿母,不过是个宫宴罢了,需要如此兴师动众么?”
这些年来,她进宫的日子虽不算极多,可也称不上少,这般兴师动众的,倒还是头一回。
“你懂什么。”衡阳郡主没好气地睨她一眼:“当初你前往西关城时,阿母用的名头乃是带你去大慈悲寺静养。”
“不成想姒云琚后来闹了那么一出,眼下这京中的百姓皆说她是个福泽深厚的,说你身子柔弱,日后怕是于皇嗣上有碍。”
“这样的流言,阿母也信?”虞归晚不由得有些好笑。
衡阳郡主轻哼一声:“我们家查查,自然是顶顶好的,岂能由得她们张口胡说。”
今日她便要叫这些人瞧瞧,她家查查哪儿身子骨不好了?
尤其是虞云清是真的身子骨弱,衡阳郡主便对此事尤为看重。
知晓母亲心中的刺,虞归晚也不再多问,乖乖巧巧地听从衡阳郡主吩咐。
出浴后,虞归晚换上衡阳郡主精心挑选的一身衣裳,是一件粉蓝色的襦裙,外面罩了件月光纱,衬得整个人娇媚极了。
待再瞧见一旁侍女手中捧着的那个匣子,虞归晚不由地有些意外,竟是当初在天工阁,那掌柜的送她的头面。
四舍五入,说是太子送的也不为过。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衡阳郡主瞧着面前妆点完的女儿,满意颔首道:“不错,以我查查之貌,这世上恐难有人能敌。”
说罢,她又拉着虞归晚转了一圈,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因着那腰带勒的颇紧,虞归晚午膳也未用几口,所幸未过多久,衡阳郡主便着人来吩咐,说是进宫的时辰到了。
虞归晚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待会儿瞧见苏阑亭,定是要好好同他说说,自己今日真是遭了大罪。
到宫中,需得先去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往年还需去慈宁宫一趟。
只是如今不知怎得,说是太后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宫中一应事宜皆是交到皇后手中。
至坤宁宫,其中早早便坐着不少命妇,待衡阳郡主带着虞归晚入内时,众人眸光皆是聚焦在她身上。
不少人皆是愣愣瞧着她,暗道难怪太子殿下喜欢她,这般绝色的女郎,任谁也无法不动心。
皇后眸光从众人面上跳跃过去,先是笑吟吟地请衡阳郡主坐下,才冲虞归晚温声道:“来,上前叫本宫瞧瞧你。”
虞归晚去西关城一事,太子回宫后便同皇后说了。
因此皇后眼下瞧着虞归晚,除了原本的喜欢以外,又添了两分感激。
虞归晚听闻皇后唤她,当即乖巧上前,朝皇后俯身行礼道:“臣女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诶!真真是个好孩子。”皇后眸中暖意愈浓,当即便扭头冲巧月道:“前些日子圣上赏了本宫一对翡翠镯子,你去取来。”
“是,娘娘。”巧月当即恭敬应了,不过须臾的功夫,便捧了个匣子恭敬回来。
皇后接过匣子轻轻打开,只见一对近乎透明的镯子赫然摆放在上面,其中的绿色像极了林间的一汪清泉,好看极了。
下方众人静静瞧着皇后将两枚镯子皆戴至虞归晚手腕上,温柔笑道:“真真是玉一般的人儿,戴着这镯子倒是好看极了。”
虞归晚面上一红,小心谢过了皇后,这才回到衡阳郡主身边坐下。
衡阳郡主身侧,裕阳长公主也在夸道:“真是羡慕你,有个查查这般乖巧的女郎,不像我家那泼皮,成日扰地我头疼。”
皇后方才所举,无非就是告诉所有人,不管如今传言怎般,她对虞归晚皆是满意的紧。
自己同衡阳本就交好,加之自家那妮子的心思谁人不知,裕阳长公主当即便接了皇后的话头,对虞归晚大加赞赏。
她这一开头,但凡有些眼力见的命妇,谁不是紧随其后,纷纷赞起镇国公府的虞娘子言行德工俱是上佳。
虞归晚被夸得有些赫然,抬眸便见长平满脸打趣,刻意用口型笑她。
就在这般其乐融融之时,外间的内侍忽而唱道:“太傅府中,姒夫人携姒娘子觐见皇后娘娘。”
话音甫落,便见一贵妇人小心翼翼携着一年轻女郎,恭敬朝皇后行礼道:“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姒云据今日显然也是特意打扮过的,一身烟紫色的长裙,将女子的纤细娇媚勾勒地淋漓尽致,就连发间,也是选了通体格外净透的翡翠头面,叫人瞧着清丽极了。
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在虞归晚同姒云琚之间做着比较,心中暗自揣测皇后对姒云琚会是个什么态度。
毕竟为人母者,最在意的,便是自己孩子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