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心說怎麽會有人這麽明目張膽地對自己出手,如果是傀儡的話,那就合理了,誰知道這是誰家的傀儡,或者是不是一家的傀儡。
張良成為靈仙宮弟子也不短時間了,但是一直都在碧遊島上,和靈仙宮周邊的大型仙島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從無瓜葛,了解的自然也就不深。
他也沒必要去深入了解這些大族勢力,因為沒必要,他連靈仙島都不肯待,更沒有在綿延子孫的想法,去混什麽家族?
此刻,張良靈識感知到多數人已經退走,這才不屑地笑了笑,走出了離山,轉頭就奔著三大仙坊之一的百裡坊而去。
聽說,百裡坊那邊在七日後,有個船展盛會,據說那裡會有一艘遁海舟準備出售。此乃二階極品靈舟,日行萬裡輕輕松松。
這還是二階的遁海舟,據說靈仙宮多位長老,手裡有三階遁海舟,那速度就更快了,據說動用遁海舟的某種特殊能力,能夠日行數十萬裡。
當然了,三階遁海舟是不會拿出來賣的,張良也沒有渠道獲得,保守先弄個二階遁海舟在手裡,總比自己遊來得輕松得多。
七日後。
百裡坊,張良當眾以75萬的高價,溢價近三十萬,強勢拿下二階極品遁海舟,讓一眾大族看得乾瞪眼。
又三日後。
百裡坊妙善堂,張良以45萬靈石的高價,強勢拿下一瓶三粒二階上品爆氣丸。此丸服用之後,可在百息之內,快速化作體內靈氣,源源不斷供於己身,其靈氣總量相當於一個築基巔峰體內可容納的靈氣總量。
又五日後,還是在這妙善堂,張良以33萬靈石的高價,再度拿下一枚無極丹。此丹服用之後,可在一炷香後,激發身體潛能,爆發強於自身的三成戰力,相當不俗。
再之後,三大仙坊的靈仙坊,也出現了張良的身影。
剛一出現,便以60萬巨資,買下一件二階極品海蟬衣,溢價五成。
一時間,張良這個神秘土豪,便在靈仙島各大勢力中傳開了。其人主打一個土豪,一擲千金,閉眼砸錢,買買買。
或許普通人沒太關注到張良,但是常年混跡靈仙島三大仙坊的大勢力,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注意到他了。
然而,不管他們如何查證,就是找不到關於張良的半點消息,不知來歷,不知背後勢力,一時間很多勢力也拿不準。
於是,大家最後得出了一個統一的結論,張良來自散修海岸,乃是一個實力高強的散修。
要不然,這些東西,張良沒必要花巨資在外購買,靈仙宮裡的渠道,要便宜得多。
散修海岸,品仙樓。
鴻仙子恭敬地站在靈仙宮主身後,輕聲道:“宮主,這家夥提前三個月到靈仙島,大肆采買,引得各大勢力紛紛意動,準備出手,您看這事兒要不要和那些家族知會一聲?”
“不用。此人如此大張旗鼓,是在立人設。他為的就是讓人們覺得他是一個財大氣粗的土豪,並借此來掩蓋他的真實身份。”
“真實身份?宮主,您查到了嗎?”
靈仙宮主似乎在回憶什麽,過了半晌才道:“知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沒什麽用。此人既然想隱藏自己,那就讓他隱藏吧!反正只要不是我靈仙宮的敵人就行。”
實際上,早在十多年前,青鳥便已查探到張良的真實身份了。雖然僅憑一張畫像,查得慢了些,但總歸還是查到了。
她甚至猜到了當初在清風島,葉清靈和雷橫之間的爭鬥,所缺的一個關鍵角色,多半就是此張良。
不過,雷橫已死,自己也沒必要為了一個死人和張良不對付。
而且,雖然她已經知曉了張良的身份,他的來歷,甚至找到了他凡間的祖脈,但沒有用。她愕然發現,張良此人小心蟄伏,苟習慣了,真正被關注到時,就已經築基了。
然而,就在發現他築基之後的下一次品仙樓之約,張良就主動過來談條件了。從他敢走出來找自己談判的時候,就說明他羽翼已豐。
所以,查到查不到,區別不大,除了讓她好奇,就是讓她好奇。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變強,從一個只有二階靈根的小漁農,能成長到而今的實力,這其中定有潑天機緣,可惜她不知道是什麽機緣,也不敢貿然搶奪。
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合作,雖然對方目前還只是個築基修士。
只見,靈仙宮主起身道:“待他來了再通知我,現在隨他折騰去吧!讓靈仙島的執法隊,不用管這些。”
“是,宮主。”
……
兩個月後。
張良將靈仙島各大仙坊跑了一個遍後,終於前往了散修海岸。
對於靈仙島來說,整個島上,最亂的地方,便是散修海岸。
此刻,張良行走前往散修海岸的一條山道之上。
周圍是蔥鬱的竹林,林間有路,用於正常的行人往來。
起初張良也沒感覺有問題,直到他忽然間發現四周寂靜無聲,只有風吹竹葉的沙沙聲。
“蟲鳴鳥叫,瞬間消失了?”
張良環顧了一圈,豁然發現身後的路也消失不見了,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步入了某個大陣之中。
此陣,至少二階上品,否則以自己現在的陣法領悟,不可能直到入陣了,都沒發現半點不妥。
伴隨著他靈識一掃,感知中竟然也沒出現一個人。
“哦!感知被影響了?”
張良神色平靜,抬頭仰望,發現此間竹林的竹子,似乎被拉高了數倍。
便在張良抬頭的那一瞬,地下猛然刺出數以百計的竹刀,雖是竹刀,但其上蘊藏的刀意,卻相當的不弱,每一刀都堪比築基中期的全力一擊。
張良單腳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人高的斬魚刀出現在手中,伴隨著縱橫刀訣一斬,轟然斬破了這竹刀埋伏。
可下一秒,此間狂風大作,無數竹葉飄零,化作一道道竹葉劍氣,數以千萬計,猶如劍氣洪流,殺向張良。
“二階極品大陣?”
通過這陣法展現出來的威能,張良終於判斷出此陣品階,因為這竹葉劍氣的威能,堪比築基巔峰一擊。
是的,張良沒有小看這些竹葉,當萬千竹葉匯聚,便如同萬劍歸一那般,若被其卷殺而過,將會如同被凌遲一般,瞬間被斬的血肉分離。
不過,張良自是不懼,他看向竹林中的某個方向,通過妖刀縱橫訣中微弱的氣血感應,迅速鎖定了一個方向。
只見其手中斬魚刀,豁然一橫,仿佛積蓄已久的恐怖力量,瞬間傾軋而出,綻放百丈光芒。
這一刀,橫掃身前數百丈,狂湧的刀芒威能,似乎還疊加了某種特殊的力量,竟然一連綻放了三次類似的刀韻。
“一劍術。”
那一刻,五百米外,數根青竹後,一綠衣男子,忽然現身,急速暴退。
可是,他退得再快,哪有這熾烈的刀芒來得快?
此人自知來不及閃躲,雙手連忙各祭出一面靈氣盾牌,同時,其雙腕之上,有兩道靈光綻放,形成護身結界,將其護在其中。
“嘭嘭~”
只是,面對一劍術,那兩面靈器盾牌,當場爆碎。
此人自信自己的靈器盾牌,品階不俗,應該能擋得住這一刀。
可是,下一刻,又有刀韻化作無形刀意,轟然落在其護身結界之上,只聽“哢哢”兩聲,其護身結界轟然破碎,此人隻覺胸口一悶,口中當即噴出一口精血。
當那第二道無形刀意轟然斬在他身上時,此人身上靈衣“嗤拉”一聲被展開,胸口血花飛濺。
“終於擋住了嗎?好險。”
此人心頭駭然,此人好可怕的力量,僅僅一刀,差點將其斬殺。這份實力,恐怕對方是一位築基後期的強者,甚至不排除築基巔峰。
然而,就在此人覺得自己擋住這一刀的時候,第三道無形道韻瞬間斬過其身,連帶其身後的青竹,被斬斷一片。
“噗~”
此人滿臉震驚,只見他的身體,胸口往上部分,竟然和軀乾分離,飛砸出去。
“怎麽,可能?”
這個問題,同樣浮現在陣中其他人的心頭。
的確,這怎麽可能?
一劍術他們誰能不知?可這樣的一劍術,他們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明明第一道刀芒已經被完全擋下了,那麽第二第三重無形刀芒是怎麽產生的?
難道,此人已經領悟了一劍術後續的真諦?
其實,張良當然沒有領悟,這些年他的確研究了太多東西。包括這個一劍術,雖然多番感受到昔日一劍術的真正威能,甚至幾乎感覺突破就在眼前,但一直沒能斬出第二劍。
而之所以今天能爆發如此強橫的一劍術,完全是因為張良掌握了鬥戰法。
鬥戰八法中,疊浪法,是一種附加攻擊的方法。
疊浪,顧名思義,連續幾重浪。這疊浪法,類似於一種暗勁,但是卻能將暗勁推至三重,爆發出三重幾乎一樣強大的力量。
當然,此術對施術者的消耗會更大,但相比於他強大的殺傷力來說,更多的消耗算不得什麽。
這些人或許對一劍術很熟,但是他們卻根本不知道疊浪法,所以,縱然他已經做好了全方位的防護,但還是被張良一刀斬殺。
張良這一擊,不僅將此人擊殺,還將那漫天竹葉劍氣,給強行展開。
自此,竹葉劍氣的陣眼被破,竹葉就變成了純粹的竹葉,再也無法對張良造成半點的傷害。
只不過,這個竹葉劍氣,只是此陣的一個小陣眼。
便在張良將此人擊殺之際,周圍的青竹似乎被某種力量所壓,竟紛紛彎曲了下來。
而且,他們彎曲的方向很有意思,是從四面八方,朝著張良彎曲。
那一刻,張良忽然感覺到肩頭的壓力變重了。此間重力,似乎被影響,轉眼間張良便感受到了超過十倍重壓的傾軋。
與此同時,張良頭頂上,一道槍芒筆直落下,直刺張良天靈蓋。
只不過,張良微微咧嘴一笑,身上氣血洶湧而出,將周圍數十米都染紅。
“氣血歸一,斬。”
這磅礴氣血,凝成一道血影,伴隨著張良提刀上揚,血影相隨。
“叮~”
只見,那長槍彎曲,最後幾乎圍成了一個半圓。
然而,出槍之人,此刻卻心頭駭然。
這可是在千竹大陣的重力領域啊!一旦身陷其中,恐怖重力之下,尋常人猛然間連站都站不穩,別說還手了。
然而,他駭然發現,張良不僅站得筆直,而且還能反手斬回來,關鍵是力量還奇大無比,他根本壓不住。
難道是,煉體者?
“助我。”
這一刻,那人不再遮掩,自高空現身,猛然灌注靈氣於那長槍之中。
也就在他喊出“助我”之時,遠處有雷霆作劍,瞬間殺至。
“雷水劍訣?”
張良一眼便認出了這是雷水劍訣中雷劍術。
不過,張良反手搓出一個龜派氣功甩了過去,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叮~”
“嘭~”
其上,氣血歸一,刀斬虛空,那長槍被一刀斬開,刀芒順勢而上,一刀便將頭頂之人斬成了兩截。
此人同樣也有防護,可架不住張良這一刀力量剛猛,且有疊浪法加持,除非他一身七八件至少二階上品的護身靈物,否則被斬殺乃是理所當然。
血水自天空傾灑,落在張良兩側。
而那雷劍術,則與龜派氣功相撞,根本沒能擋住,便被碾碎。
最後,在那使用雷水劍訣之人的主動暴露下,連斬多劍,才將那一道龜派氣功轟散。
然而,等他以為自己擋住了張良一擊時,愕然發現周圍竟有多達三千竹葉懸浮。
“咻咻咻~”
在禦氣控靈法之下,張良同樣可借用外物,當作利刃或暗器。
狂暴轟擊之下,那人被連破三重護體,就要被擊殺之際,此間竹林竟然移動了起來,無形的空間的力量,形成壁障擋住了張良操控竹葉禦敵的手段。
不過,張良哪裡肯善罷甘休?只見其身前一下子出現六根短矛,在其身前一字排開。
只見,張良指尖綻放靈光,看似輕輕在其這六根短矛上一點,只聽“咻咻咻”的接連破空聲響起。
“噗噗噗~”
那施展雷水劍訣的人,還試圖禦劍格擋,然而他嚴重低估了這六支短矛的力量。
六矛連環術,主要講的就是一個力量,是一個以力破法的絕招,所以如果以術法去擋,很容易吃虧。
“噗嗤~”
那人隻來得及抵擋兩根短矛,就被洞穿,身上插了四支短矛,釘在了地上。
張良入陣不過數十息,轉眼擊殺三大築基強者,叫人悚然。根據對方展現出來的力量,第一個人乃是築基後期,其他兩人都是築基中期。
此刻,只見張良將斬魚刀往肩頭一扛:“八個人就出來三個,其他人都要當縮頭烏龜嗎?”
這時,其他五人已然心生悔意,雖然他們已經盡可能高估了張良的實力,但是真的打下來才發現,他們還是低估了張良。
果然,人囂張總是有囂張的本錢的,膽敢在靈仙島三大仙坊橫行無忌的家夥,怎麽可能會是簡單角色?
這不,當即有人,想要退走。
然而,當他想要退離之時,赫然發現竹林陣法還在運轉,自己似乎走不出去了。
他第一時間是想去查看陣眼,結果到陣眼處,就看見一大群迅捷如影的靈蟲。
“馭蟲師,他是馭蟲師?”
此人暴喝一聲,提醒眾人,其余幾人一聽,連忙也要退走,結果都發現,陣眼處要麽被破壞,要麽被靈蟲佔據,陣法已經全然自主運轉,不受操控。
只聽張良悠悠道:“我雖然不是二階上品陣法師,但是對於大陣原理還是懂的,尋找陣眼也並不會很難。你們不會以為,剛才我只顧著戰鬥了吧?”
當即,五人中有人喝道:“我們承認看走了眼,你很強,我們願意作出賠償,條件你來開。”
“哼~”
張良冷哼一聲:“就伱們這窮酸樣,還條件我來開,我開出來的條件,你們給得起才怪了。”
若是幾十年前,張良或許會答應,可現在,可以說整個靈仙島都沒有太多自己想要的東西了,自己會怎會在乎這些人的賠償?
“嗡~”
只見,張良大手一揮,數十萬靈蟲出現,立刻平鋪出去。
片刻後,這五個人還以為能團結一起,對付張良。結果二階上品靈蟲,瞬間教會他們做人。在他們準備匯聚一起的時候,有人被二階上品靈血蟻鑽入體內。有人被二階上品吸血紫蝗攀附,有人被多隻二階上品碧玉蟑螂糾纏。
而只要能阻他們一瞬,他們所謂的五人聯合戰術,便不攻自破。
當海量的一階上品靈蟲湧上去,若非這些人都有護身靈物,只需要一輪就會被啃得連渣渣都不剩。
不過,即便有護身靈物也沒用。因為吸血紫蝗的恐怖吸力,會直接鑽破所謂護身靈物。
片刻後。
張良從這千竹陣蔗農走出,身後是一片火海。火海裡,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不一會兒,火焰蔓延整個山頭。
而張良,已經走遠。
走了數十裡,他還往不遠處的一座山頭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這座山頭的不遠處,十多裡外的一座涼亭中,這裡正站著一隊青衣執劍的執法使。
不一會兒,便有一名執法使飛掠而回:“隊長,觀仙王家,伏龍周家,通天林家,八大高手,兩大築基後期,六大築基中期,全隕。”
此人說話間還咽了口唾沫,最終小心問道:“隊長,這事兒,咱們管還是不管啊?”
“管?你去管還是我去管?上面隻說讓咱們看著,只要不鬧得太大就行。”
“呃!隊長,這鬧的還不算大嗎?短短片刻,死了八位築基大修。”
“是他們主動來伏殺人家的,現在被反殺了,能怪得了誰?真以為家裡有幾個築基,便可以在靈仙島肆無忌憚了。死了也好,也好叫他們知道,靈仙島不是他們那些家族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
此刻,眾執法隊員紛紛聽出其中意思,合著他們就是來收拾殘局的唄?
“隊長,那這人我們還繼續跟嗎?”
“跟啊!”
一天后。
散修海岸,品仙樓。
時隔多年,重回此地,依舊如同往昔。這裡的小仙女,依舊青春靚麗。而當年的那群小仙女,而今多半也離開了此地。
只是,不知道琉璃,玉女和翡翠這些人還在不在。
說到現在,張良其實還有些不甘,因為他還沒看過翡翠的臉呢。
還有那神秘的紅衣女子,也不知道是哪個。
“虧啊!不過從今以後,沒人再可以遮住我眼,我想看就看。”
待張良走入了樓中,酒客豪飲,鶯唱環繞,琴韻悠揚。
卻見,一位身披青花袍的美豔女子款款而行,走上前來。
見到此人,張良微微一愣,回憶襲來,看著變得富態雍容的美婦人,有點不確定道:“玉女?”
“玉女見過公子,記得初見公子還是五十年前,沒想到五十年後,公子容顏不老,風采依舊,而奴家卻已人老珠黃。說實話,不想見,卻不得不見。”???
張良淡淡一笑:“鴻仙子呢?”
玉女微微搖頭:“奴家不知,鴻仙子二十年前便離開了品仙樓,而今去向成謎。不過她的事,會由我來接管。包括,公子您與……那位的約定。”
張良微微點頭:“她在?”
“在,奴家領您過去。”
兩人並肩而行,張良悠悠道:“玉女,琉璃和翡翠還在?”
玉女:“琉璃從來是只有你來她才來,而且琉璃天資不俗,於九年前已經築基。至於翡翠,說實話,奴家也沒見過其真容。”
“哦?”
張良似乎感受到玉女言語中的一絲嫉妒和無奈,只聽他安慰道:“其實你也不差,而今依舊有少女姿態,且看不出年歲。而且既已築基,若是修身養性,保養好點,活到一百五應該不是問題。”
“可公子還是喜歡18的不是嗎?”
“呃……”
正當張良不知怎麽去回答的時候,玉女已經領著張良到了地方。還是當初那座差點被自己毀掉的小院,院中那位青衣女子,似乎從未變化過。
仿佛,二十年前她在這裡,二十年後,她還在這裡。
那青衣女子坐在石桌前,桌上擺著一個茶壺。
張良毫不客氣地走上前去, 坐在桌前,跟來的玉女,自覺地拿起茶壺,給張良倒了一杯,淡淡道:“一壺清茶洗浮沉,給公子接風洗塵了。”
張良沒有在意,結果酒杯就一飲而盡:“我來赴約了。”
青衣女子眸光似水,只見她深深地看了眼張良:“來了,那就睡吧。”
下一刻,張良隻覺一震頭暈目眩,他當時就不好了,怎麽還帶這樣的?給人下毒?這是靈仙宮主該乾的事兒麽?
自己怎麽這麽蠢,誰遞來的東西都喝?
完了,這回得交代了。
唉,不是,我明明服用過百毒珠啊!為什麽不頂用?
那一瞬,一大堆問題出現在張良腦海裡。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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