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黑衣人立刻上前扶住她,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祝卿安摇摇头:“我没事。”
萧璟御见状,担心地看向她,他们通感,他受伤了,她也会痛,不知她是否会怀疑他的身份。
细作见银面男子手上的力道松了,趁机挣脱开控制,想要逃走。
羽衣卫及时冲进来,拦住细作,与细作交起手来,很快便将细作控制住。
萧璟御见羽衣卫在,确定她会被平安送回去,才飞身离开。
祝卿安看着飞走的银面男子,心中升起一抹疑惑:这个身影好熟悉,感觉在哪见过。
为何肚子会突然痛?是因为打斗太激烈,动了胎气,还是别的原因?
“将军。”凝霜来到祝卿安面前,看向黑衣人。
祝卿安回过神来,给了顾北权一个眼色,示意他离开,万一羽衣卫发现他的身份,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顾北权知道她的顾虑,毕竟他的身份不该出现在这里,将祝卿安交给凝霜后,飞身离开。
羽衣卫指挥使叶晨看着离开的黑衣人,心中升起疑惑,看向祝卿安询问:“祝将军,那个黑衣人是您派来的人吗?”
为了顾北权的身份不被怀疑,祝卿安点点头:“对,他是本将提前派来埋伏在这里的人,现在去追银面人了。”
叶晨听了她的解释,佩服道:“祝将军有先见之明,知道有人会来救细作,提前做了安排,属下佩服。”
“夜指挥使把人带回国安司,严加看管,不可再出意外。”祝卿安谨慎交代道。
“是。这个老人怎么处置?”叶晨询问。
“将军,草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来借宿,给了我一两银子,我便让他住下了。”老人拿出银子给祝卿安看。
祝卿安看向老人手中的银子,漂亮的眸子里闪过寒气,下令:“抓起来。”
羽衣卫立刻将人控制住。
老者慌张地询问:“将军,草民什么都不知道,草民不知道他是细作。”
祝卿安冷冷一笑反问:“本将从始至终都未说他是细作,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细作的?”
老人眼底划过慌乱。
祝卿安抓过他的手打量:“若你不拿出银子让本将看,本将几乎已经信了你是普通百姓,但你拿出银子后,你掌心的茧子出卖了你,这些茧子,说明是习武之人长期使用兵器所致。”
老人一脸委屈道:“将军大人明察啊!草民是庄稼人,每天要拿锄头下地劳作,这手中有茧子很正常,您不能因为我手掌有茧子,便说我是坏人。
我是老实的庄稼人,哪会使用什么兵器,更不会武功。”
祝卿安挑挑眉:“你的解释倒是没毛病,请问你今年贵庚?”
老人回道:“回将军,草民今年七旬整。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绝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七旬,脸上的皱纹的确像七旬,但你这手,倒是不像七旬老人的。”祝卿安继续把话题拉回到他手上。
羽衣卫也发现了端倪,眼神凌厉,直接抽出佩刀放在了老人的脖子上。
老人吓得声音颤抖着询问:“将军,草民又说错什么话了?”
祝卿安冷冷一笑道:“别装了,你早已暴露。”伸手一把扯下老人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男人年轻英俊的脸。
男人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哈哈哈,不愧是大盛第一女将军,就是厉害,我喜欢。”
“休要放肆。”羽衣卫呵斥。
“带走。”祝卿安下令。
“等一下。我不是什么细作,我是长公主和平南侯之子,苏长慕。
我也觉得今晚借宿的人有问题,准备明天去给父亲报信,没想到今晚祝将军便找来了。”男子大喊道。
“苏小侯爷?”众人打量向他。
皇上的长姐,国泰长公主的确有个不喜欢朝堂,一心研究稀奇古怪东西的儿子,他的父亲是平南侯,他虽出身名门,是皇亲国戚,因喜欢研究东西,常常往外跑,寻找东西,所以大家对他的名字如雷贯耳,却很少有人见过他。
“你们有人认识他吗?”祝卿安看向羽衣卫询问。
众人摇头。
“你们——”苏长慕看向祝卿安笑道:“英明神武的祝将军,他们眼盲心瞎,不识人,但你肯定不一样,你眼明心亮,一定相信我说的话对不对?
听说你嫁给了宸王表哥,你让他来,让他来给我证明。”
“带去烈狱。”祝卿安懒得听她废话,挥挥手。
“等一下,你真的要这么不近人情吗?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亲戚,你今晚若是把我关进烈狱,明日我母亲便能把你们烈狱闹得底朝天你们信不信?”苏长慕见他们不信自己,开始威胁。
祝卿安却不屑道:“本将军是奉命调查细作,就算你是苏小侯爷,今日也要带去审讯,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作。
没人见过苏小侯爷,谁知你是不是冒充的?你与细作有过接触,谁又能保证你是清白的,就算长公主来,我们也要把人带走审讯。带走。”
“你你你——有个性,我喜欢。”苏长慕画风一转,朝着祝卿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被羽衣卫押走。
“有病。”祝卿安忍不住吐槽了句。
然后摸向自己的肚子,依旧在痛,虽然是能忍受的痛,但总是这样痛,她很担心孩儿出问题。
“将军,你受伤了吗?”凝霜担心的问。
祝卿安摇摇头:“我没受伤,但腹部不适。”
“是不是动了胎气,奴婢送您回府。”凝霜很担心,将军很在意这个孩子,千万不能有事。
祝卿安点点头:“好。”
醉香楼
夜晚的醉香楼最是热闹,客人们络绎不绝。
灯火辉煌的大厅里,推杯换盏,舞台上,歌姬们轻歌曼舞,身姿婀娜,歌声宛转悠扬如夜莺般动听,台下的寻欢客看得如痴如醉,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而楼上花魁的房间里,此时却冷的人背脊发凉。
冷花容帮萧璟御处理伤口,感觉宸王身上的寒气,都要把她冰封了。
处理好伤口后,冷花容小心翼翼道:“还好伤口不深,养几日便可痊愈。看来王妃娘娘对王爷手下留情了。”
萧璟御冷冷一笑道:“手下留情?若不是本王躲得快,现在已经被她的赤影抢穿肠破肚了。”
冷花容赶忙劝慰:“王妃娘娘不是因为不知道您就是她的夫君嘛!若是知道,那赤影枪只会保护王爷,绝不会伤害王爷一分。”
她帮着顾北权对付他,就算知道是他,真的能保证她的枪不会刺向他吗?
“王爷,您不是打算找机会把你真正的实力告诉王妃娘娘吗?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告诉王妃娘娘,省得以后麻烦。”冷花容提议。
“告诉她?”萧璟御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