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好大的胆子!”
江洛川面色一沉,挥退众人,径直朝江晟和高太尉行去。
姚程林冷哼道:“他们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还是外邦探子,专门来我们临江探听机密要事!
江兄,如今正是恩举时期,容不得丁点闪失!在下建议把他们俩抓进刑部大牢严刑拷打,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恩,姚兄所言甚是!”
江洛川冷然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人。
“你们俩抬起头来!本皇子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这天子脚下如此狂妄!”
高太尉气得咬牙切齿,在江晟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大皇子,你好大的派头啊!”
“唔!”江洛川骤然一惊,“你,你们……”
姚程林怒斥道:“江兄,就是他们俩!刚才……”
“闭嘴!”江洛川扭头低喝,堆起笑容对江晟二人道:“皇弟,高太尉,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里,哪里能领略到我大夏学子的威风?”高太尉拍拍身上的尘土,眼神如同狡狼一般,扫过江洛川身后众人。
“高太尉?”
“他……他是高太尉?”
“三衙太尉高乞?”
顿时,江洛川身后士子尽数色变,一个个耷拉下脑袋,不敢与之对视。
特别是姚程林,那叫一个心惊胆寒。
高太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江州知府姚郄的儿子?”
“回……回太尉,姚郄正……正是家父。”姚程林打着寒战回道。
“你要抓我去刑部,还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太尉气场全开,别说一个小小的士子了,就连江洛川都不敢掠其锋芒。
“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高太尉,请太尉放小人一条生路!”
姚程林吓得汗如雨下,身上再无丝毫傲气,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生怕被高太尉记恨上。
整个大夏谁人不知,高太尉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得罪了他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垃圾!”高太尉冷声说道:“待会儿自己去刑部大牢报道,若是有本事活过今晚,本官便不跟你计较。
不要想逃跑,因为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本官也能把你挖出来!
到时候,可就不是受点小罪就能逃脱得了的了!”
“啊?”姚程林面如死灰,连忙抱住江洛川的大腿,苦兮兮哀求道。
“皇子殿下,求求你,快帮我说几句好话!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只要你救我,今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周围士子齐齐看向江洛川,搞得他骑虎难下。
江南诗社是他特意招来的,私下里与姚程林称兄道弟。
而且他是蔡党门生,对自己将来接受朝廷很有帮助。
江洛川深吸一口气,陪着笑脸对高太尉道:“太尉大人,给我一个面子,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本皇子做主,让他父亲出马,好好向太尉赔罪,保证太尉心满意足,如何?”
“是是是,只要太尉开个数,我爹哪怕是砸锅卖铁,也一定孝敬好太尉!”姚程林此时哪里还有一丝文人的风骨。
在权利面前,他的本性暴露无遗。
不过,其他士子并没有看不起,反而还很庆幸自己没被高太尉盯上,否则前途事小,小命事大。
可是,高太尉现在哪里还看得上一州之府的孝敬?
哪怕江州是鱼米之乡,那姚郄再会捞钱,又有多少身家?
十万贯?还是二十万贯?
自己跟着江晟短短一个月就搞来了五六百万贯,每一文都是正道赚的。
吃你孝敬那点钱,还得担着风险,凭什么?
“殿下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所以老夫给他一个求生的机会。”
高太尉冷声哼道:“当街殴打当朝皇子和朝廷命官,还污蔑我们为胡族奸细,哪一条律法都能让他万劫不复。
若是殿下被这般对待,你能忍气吞声,听他陪几声笑,给点银两便既往不咎吗?”
“这……”江洛川顿时语塞,连忙对江晟道:“江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劝劝高太尉!
我警告你,这些人都是我大夏的青年才俊,朝廷未来的栋梁。
若是你不解决此事,将来父皇问罪,你休想逃脱!”
“???”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江晟顿时懵了。
特么的,老子都懒得跟这些人计较了,只看高太尉表演,你丫的还来招惹我?
脑袋里装的都是大粪吧?
“皇兄说的是。”江晟冷笑着来到高太尉身边。
“二皇子也要息事宁人?”高乞眼睛微微眯起。
“高太尉,你是何等身份,就别跟这些货色计较了。”
江晟打了个哈哈儿:“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叫刑事官员来此接收他们,公事公办最好。
不然留下把柄,人家还说咱们为了索赂故意刁难这些士子呢!”
“恩,二皇子言之有理。”高太尉点点头。
江洛川见二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江晟,高太尉,你们确定要把事情闹大不成?”
“皇兄,这些人刚才有多嚣张你已经看到了,到底是谁在闹事?”
江晟不屑的摆摆手,“我劝你还是少跟他们来往吧!真才实学没多少,仗势欺人倒是行家里手。
要是把他们招进朝廷,老百姓还有好日子过?”
“不错!”高太尉一派正义,“无才无德的社会败类也想入朝为官?哼!老夫第一个不答应!”
江洛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们给我闭嘴!”
“大皇子,就算你恼羞成怒也没办法,这件梁子彻底结下了,你还是不要瞎掺和为好!”高太尉阴恻恻的警告道。
江洛川大怒,“这些人是我从江南诸地招来的人才,个个才学兼备!
你们若是从中作梗,便是破坏恩举大事,阻扰国家选拔人才!
父皇问起来,你们两个负责吗?”
“德才兼备?就他们?”高太尉气到极点,抬手指向楼中吊着的三幅对联。
“大皇子,本官今日便给你一个面子!若是这些人能对出其中任何一副,我便既往不咎!”
“好,这可是你说的!”
江洛川扭头喝道:“秦绘,你来对!”
“……是。”
话音一落,一个文弱书生从雅间里走出,目光躲躲闪闪。
江晟微微一愣,似笑非笑道:“原来秦兄投靠了我皇兄麾下啊!呵呵,可喜可贺!”
“见……见过二皇子。”秦绘面露苦涩,对江晟郑重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