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夫人一听,忙叫人去请。
付夫人疑惑嘀咕:“永安伯夫人?我家跟永安伯爵府,向来没什么来往啊。我听说,永安伯回乡守孝,一家子都回去了不是?”
付夫人奇道:“何时回来的?”
过了会儿,永安伯夫人和永安伯家的大姑娘,便被领着过来了。
付夫人咽下疑惑,忙上前迎接。
“夫人何时回的京?”付夫人笑问,“我竟都没听说。”
永安伯夫人却是感激道:“今日刚回的,回府中卸下了行李,便冒昧登门拜访,实是因为觉得等到明日太不合适。”
“夫人这是何出此言呢。”付夫人不解的问。
“今日回京,在郊外时马车忽然失了控,多亏了府上大公子出手相助,我们才平安无事。”永安伯夫人说完,便忙不迭的看向付长钦,“我看大公子离开时,好似伤了胳膊,不知如何了?”
“原是如此。”付夫人笑道,“没想到我家大郎还行了这般好事,夫人和姑娘可有伤着?”
“我们倒是无事。”永安伯夫人说道,“我还带了郎中来,要不给大公子看看?”
“也好。”付夫人道,“我方才也派人去请了郎中,不过还未到,多谢夫人想的周到。”
永安伯夫人赶忙叫郎中进来给付长钦看。
“大公子胳膊脱臼,且有些拉伤。”郎中说道,“待我将胳膊接回去,胳膊的拉伤将养些时候便好了。”
“我听闻大公子正在读书,准备科考。”永安伯夫人道,“可会影响握笔?”
付时念没想到,永安伯夫人打听的还挺清楚。
“这倒不妨碍,公子的手上有些皮外伤,但未伤及禁锢。即便是包扎了,也不影响握笔。”郎中道,“只需些许时日,胳膊的伤完全养好,便能恢复如初。”
永安伯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便好,我生怕影响了大公子读书。”
“大公子,我先为你接骨。”郎中说道,抓着付长钦的胳膊,一挣,一顶。
只听得“咔吧”一声,胳膊便接好了。
付长钦疼的眼角都泛出了泪花,刚想嚎出声,余光便瞥见永安伯家于大姑娘正一双美目中满含担忧的看他。
付长钦欲出口的嚎叫生生憋了回去,死死的咬着牙给忍住了。
永安伯夫人还备了厚礼来道谢,拉着付夫人分外热情。
“今日刚刚回京,如今家里头还乱。”永安伯夫人道,“待家中都打理好了,便邀请夫人和公子姑娘们到府上玩耍。”
因付长钦没有大碍,永安伯爵府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永安伯夫人便带着大姑娘先告辞了。
一直到二人离开,付夫人还有点儿懵,“咱家这是……跟永安伯爵府处好关系了?”
原先永安伯未回乡守孝时,永安伯爵府便是京中鲜花簇锦的人家。
永安伯也深得陛下信重。
付府一个四品门庭,实在是够不上永安伯爵府的。
谁知今日竟因为付长钦,跟永安伯爵府交好了。
付时念心道,难道气运值加在了这地方吗?
不过,也是付长钦心善,若没有他出手相救,又岂能有如此气运。
“哥哥,你做的真棒!”付时念毫不犹豫的夸奖。
“看永安伯夫人的反应,便知当时多么凶险。”付明珠说道,“哥哥你竟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实乃英雄!”
付长钦被两个妹妹夸得,胸膛越发笔挺了。
“我一个八尺男儿,怎能看着一车弱女子遇险而不顾。”付长钦说道。
晚上,付大人下值回来,亦是狠狠地夸奖了付长钦。
“我今日下值,遇到进宫觐见陛下的永安伯,没成想被他拉着好一通道谢。”付大人说道,“说是长钦救了永安伯夫人和他家大姑娘。我还想着是不是搞错了,没想到真是!”
“永安伯还约我吃酒呢。”付大人高兴地胡子一抖一抖,“我的好大儿,干的好!”
如今京中都在看付府和侯府的反应,想看看付家对付明珠和萧奉行的这桩婚事,准备如何处理。
“虽说男子纳妾实属平常,可有规矩的人家,谁会在正妻还未进门的时候便先有了妾室?即便是有通房,也是低调着来,谁像萧奉行那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的?我看啊,付家难咽下这口气。”
“是啊,而且听说还是他姨娘身边的丫鬟,手伸进姨娘的房中,这可实在是没有规矩。”
“这也未必,毕竟萧奉行可是下任长平侯,付家岂能轻易放下这等富贵。”
“可这段时日,付时念不是总往侯府跑?说不定,付家另有打算。”
“你是说,他们又看准了现任的长平侯?可不是说长平侯没两年好活了吗?”
“这谁说的准呢?我瞧长平侯的身子可不像是油尽灯枯的模样,七八年都是能撑得住的。只要在他去之前诞下一子,长平侯之位可没萧奉行什么事了。”
“若真如此,付家也算是够狠的,竟舍了自家唯一嫡女。”
在众人的猜测与目光中,萧老夫人乘了马车到付家。
马车停在付府大门口,又是一番惹眼,不知事情结果到底会如何。
萧老夫人备了厚礼,付时念心道不愧是老夫人,做戏做全套。
若非知道萧老夫人并不喜萧奉行,谁看了不觉得萧老夫人这是为自家庶子操碎了心。
付夫人拿出了早与付大人商议好的说辞,表示实在是不能接受萧奉行私德有瑕。
“我家并不是那等不许夫君纳妾的霸道人家,只是咱们大熙历来的规矩皆是正妻入门前不得纳妾。”付夫人说道,“可实在没想到萧二公子放浪至此,竟在妹妹的生辰宴上,与老姨娘房里的丫鬟荒唐到了一起。”
“而我家明珠,也在宴上呢。”付夫人摇摇头,“二公子这是显然不把我家明珠放在眼里,如今这婚事,便算了吧。”
老夫人又装模作样的表示了一番,“这件事情确实是奉行做的错了,他如今也是有了悔意,不知夫人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