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似乎没有。
但段永昼能看出,白书剑看向余弦的眼神不一样了。
那里面有和他相似的、让他惊慌的东西。
余弦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段永昼的车走去。段永昼连忙帮余弦把包背好,再帮余弦开了车门。
余弦刚想坐好,段永昼就进了后座,反手关了车门,半压在余弦身上,低低地嗅闻。
这是机场给贵宾留的地下停车位,基本没几辆车。
外部也看不到内里。
余弦有点困惑:“你是狗吗?你闻什么。”
虽说是这样吐槽,他倒也没把段永昼推开。
严格来说,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把手伸上段永昼的头发,揉了揉,把那里揉散。
段永昼抱紧余弦,闻变成了轻轻的吻。从颈侧吻到唇边,再缓慢地压在余弦的唇上。
那双深而沉的眸子望着余弦,开口:“我好想你……”
余弦:“我和白书剑没发生什么。”
段永昼将余弦拥得更紧。
余弦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他动了动,感觉到了一点什么。
他说:“好吧,我和你证明一下。”
……
证明完了。
余弦和段永昼证明的方式非常直接粗暴,全给了段永昼。
看,他真的没有到处出去和人乱来。
当然,要是乱来的话段永昼可能也只是吃大醋而已,但余弦真的没干。
他觉得没什么必要。
要说足够的视觉和触觉享受,段永昼这个无论什么都能接受只为了哄着余弦的人就已经提供得足够多、足够好了。
段总直接就把余弦给喂饱了,那吃饱喝足的咱们小余当然也只会想懒洋洋地趴在窝里,懒得出去觅食。
而且段永昼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人鱼是他亲手制造出的作品,换句话说,如果他们分离,段永昼可以死。
虽然余弦不会这么干就是了。
但段永昼也付出了点儿小小的代价,他来接余弦的时候是下午,余弦一边听着歌一边把段永昼的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余弦还顺便开了车窗散味,段永昼的西装外套盖在腿上。
眼里有着清澈愚蠢大学生气息、坐得端端正正开车的的美人,和旁边双目有些放空但仍难掩气势的英俊男人,让人总觉得这是不是男人在教自己的后辈学车,或者是董事长带了个实习生出门。
但其实不是,因为余弦很擅长开车,他玩车的技术非常娴熟。
只是开这种用着顺手的好车的次数,实在也不算多。
车开上路,余弦开着开着,忽然“啊”了一声。
然后特别无辜地开口:“走错路了。”
段永昼:“……”
是他的错,他应该早观察一下路况的。
车开到余弦家楼下,余弦一停好车直奔楼上,段永昼想跟上,一扯开腿表情就变了一下,浓眉往下压。
不知道的能被他这表情吓一跳,以为段总又得开始训人。
段永昼深吸一口气,还是调整步伐,跟上了余弦。
跟上之后,他伸出手,去握住余弦的手。
整个集团的人都见不到的另一面,恋爱脑段总。
上了楼,余弦冲去冰箱,打开,忽然想起自己没留什么吃的。
他就立刻跑出门,回来的时候推了一购物车的吃的。
隔壁商场有食品区。
他把购物车往客厅一推,又去洗澡,换了一套软乎乎的睡衣出来。段永昼也想跟着进去,继续被余弦关在门外。
可能某些时候,人鱼真的有莫名的优待……
段永昼之前怎么也想不到,他真的有朝一日能连自己的醋都吃。
余弦出来之后段永昼再进浴室,两个人就像相处了很久的已经十分默契的情侣——其实他们就是。
他们已经磨合了两年。
这段时间不算长,不算短。但如果算上段永昼在血海里一遍遍回忆余弦,回忆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这段时间就显得格外长。
长成了执念,成了他活下来唯一的希望。
其实段永昼自己也想不到,让他执意活下来的唯一一个念头,居然是回来陪在余弦身边,而不是他在这个世界拥有的权势和金钱。
但仔细想想,段永昼其实也能想通。
人一辈子不就活个执念。
是正确是错误,是真是假,其实都不重要。当外人的评判标准已经成了泡影的时候,这样的执念是什么都可以。
他刚刚在客厅里,看着宽敞的屋子,桌子上堆了余弦刚刚捞过来的一堆零食,电视开着,播着余弦随便点开的电影。浴室遥远地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是一个家。
是余弦和他,几乎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家。
但他们在一起了,奇迹般地没有分开,奇迹般地一起过了两年。
段永昼冲洗干净,穿上睡袍走出了浴室的门之后,余弦已经整个人缩在大沙发上一边叼着薯条一边看电影,非常自然地为段永昼预留了一个足够大的位置,余弦身边的位置。
有些话他们不会说,也基本没什么必要开口。
段永昼坐下,就坐在余弦身边,余弦很自然地靠过来,想了想,忽然开口:“我去了那边的一个寺庙,很大,我许了一个愿。”
段永昼笑着问:“是什么愿望?”
余弦叼着薯条想了一会,摇摇头,还是没有说出来。
人来人往的寺庙前,阳光落在余弦的发梢,将棕色的发梢照得剔透。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看着与游客无异的神祇,或者有人注意到了,也只会惊叹居然有人能如此漂亮,而想不到这是一个神明。
余弦虔诚地许了一个愿。
他许愿段永昼能在几十年后也得体地、慢慢地老去。
再慢一些。
第123章间奏(2)你和你男朋友是不是分手了……
“你好,你们为什么都这么高啊?”
听到这个声音的人向着声音来源处望去,脸上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快步走开。
有的人则是直接发出尖叫,跑走了。
出声询问者感到十分莫名,也十分委屈。他只是发现其他人都好高好高,想去问问他们而已,怎么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啊?
“你好,请问……”
又一声尖叫,又一个被询问的人跑走。
只留下询问者留在原地。
他缓缓转动眼睛,看到了一双靴子,踏,踏,踏,朝着他走近。然后是一双手将他托了起来,放到与对面平行的位置。那个把他托起来的人有一张十分漂亮的脸,开了口:
“咦?这里有颗头在说话……”
听对方说完这句话,他发出了和之前被询问的路人一样的尖叫。
余弦捧着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