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昼都是他以前和现在的恋人。
这是公开的事情,不算秘密。
“只要不能在你身边,我都很想你。”
段永昼的声音特别好听,是余弦喜欢的那种有海王天分却又不海王的声线,低沉醇厚,不气泡也不夹,但就是能让人立刻听出,拥有这个声线的人一定是个超级帅哥,甚至能让人立刻联想到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在会议室里的样子。
但很遗憾,绝大部分人只能听着这个声音训自己,而不能听到段永昼讲情话。
余弦看了旁边的白书剑一眼,还是没有挂电话。
第103章多情债(7)买这章嘛,求你了QAQ……
一般来说,很多事业有成的男人很少有这种直白的情感宣泄,要不他就是个渣男,要不他从刚开窍的时候就被控死了。
段永昼属于后者。
余弦是他的初恋,他却不算余弦的初恋。
余弦的名声属于好坏都有的那种,加上长得好看,脾气好,自带整**质,各种故事传得很广。
什么“和投行金融男的二三事”“篮球冠军院队188医科生帅哥”“xx院姐妹花”……是男是女,不一而足,真假参半。
对于这些故事,有的人啧啧称奇,有的人咬牙切齿。有人对他印象特别好,有人对他印象特别差。
无聊的生活需要些消遣。
说生不生气的没意思,不影响余弦的生活又无聊又精彩。
从这个角度上看,余弦或许算得上个能相处的人,但绝不可以说是个好人。
就像会做生意的人一定会有自己做生意的方法,他不吭声,但闷声干大事,老实也只是表面上老实而已。
在余弦眼里,他自己也只不过是吃了点外貌和性格的红利,加上来者不拒,其实没有多少维系感情的能力。
当然,好人这个名声他是担不起的。
这也就决定了余弦和段永昼的相处模式其实很奇怪。
余弦是个海王,但不会谈恋爱,又逃避又自闭,却又在奇怪的时候特别老司机、特别撩、特别熟练。
段永昼在遇到余弦之前都是个卷王尖子生兼公司继承人,一颗心完完整整、干干净净地全捧到了余弦眼前,从0到1都由余弦开发,却是那个最热烈、看上去最能谈恋爱的人。
余弦坐在车上,拿着手机,又听段永昼问:“那个姓白的在你旁边?”
余弦:“嗯啊。”
对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下。
“余弦……我爱你。”
余弦:“好的。”
他笑了一声,问:“吃醋了?”
其实猜都不用猜,段永昼在余弦面前不藏心思。本来段永昼在他离开之前就问了一嘴是不是要和白书剑同程,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醋坛子都要溢出来了。
“嗯,很醋,会想为什么在你身边的不是我。”
段永昼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但只要你能玩得开心,其实就够了。”
他不再只是一个人类,经历了血海中无数次的杀戮,和一再加深的执念之后,其实余弦无论做什么事他都能包容。
只要能继续在余弦身边,就算只是像现在这样听到余弦的声音,段永昼就已经觉得像梦一样。
更何况,回来之后的他一开始还差点儿没追到余弦。
所以玩归玩、闹归闹,无论段永昼如何在商界果断狠厉,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余弦心软纵容。
余弦笑:“你倒是觉悟挺高。”
段永昼权当余弦在夸自己:“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沉默下来,担心余弦会真的将这句话当成索求,正想解释,就听余弦开口:“好啊,不过不能在现在。”
余弦的声线慵懒,侧身对着车窗外的风景往外望,光落到他的手指和侧颜,渲染出剔透的色泽,美好而干净的画面:“得到晚上,寻个没其他人的时间,没其他人的地点,你再来和我打电话……”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奖励是什么了。”
多天使的容颜和声线,吐出的词句就有多坏心眼。
要真落到余弦手上,那真就说不清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了。
就像有微弱的电流从指间窜过,段永昼握着钢笔的手指一顿,忽然觉得有些渴。
渴到有些畏惧,却又企盼余弦的给予。
已经形成某种条件反射。
“晚上你看什么时候合适,自己打电话过来。”余弦笑了笑,又格外坏心眼地补充了下:“乖~”
直接把仍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段永昼钓得找不着北。
就像不久前他们还在办公室的那会儿,余弦坐在桌子上,脱了鞋,笔直的小腿晃动着,再悠闲地踩在了段永昼的膝盖上,再垂眸看着段永昼。
若是换一个其他人,余弦只会礼貌又疏离地坐在一旁,连坐姿都端正笔直,想做什么之前都只会用敬语先问一遍,绝不会如此肆意。
耍坏是信任的表现。
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段永昼在之后的那段时间里,无论再怎么崩溃想要求饶,都一遍遍地强迫自己留在余弦身边。
因为这是余弦想要的。
他咬咬牙就能给,再轻而易举沉沦。
只想余弦玩得开心。
“段总,这份文件……”秘书敲了门进来,顿了一下。
余弦听到了秘书来了,先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看了白书剑一眼。
白书剑的面前是个平板,应该也是在处事务。余弦找不到要和白书剑说什么,就想把头转回去。
白书剑却开口:“我订了供应皇室的餐点,两人位,明天中午一起去吧。”
显然是注意着余弦的通话节奏。
他没有穿西装,却也能看出是剪裁格外讲究的定制休闲装,这套衣服就更能显出白书剑肩宽腰窄腿长的身材,撑起了宽阔的肩膀,又在往下收窄的同时兼顾了垂坠感。白书剑的身材比起段永昼的高大野性,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偏向于修长,气质格外优雅,而且这张脸很年轻,是人们常说的浓颜系,又并不显得硬朗粗野,年轻到让人总忽视他的年龄,却又在白书剑的气质上捉摸不定。
可是……太熟悉了。
余弦歪着头,又多看了白书剑几眼。
他说:“好。”
再怎么不对付,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
更何况,他和白书剑也并不能算不对付。
白书剑也不转头,也不再说话,只是将手指停留在平板上,就这么任由余弦盯着看。
反而显得有些驯服,没什么攻击性。
这可太少见了。
和余弦梦里的那个白书剑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余弦盯着白书剑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什么都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