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就毫不讲地抬起人鱼的手,在它的手心上咬了一口。
他退开的时候,人鱼的手心被他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在他咬完之后,人鱼又逐渐变化,变回了段永昼的形态。
段永昼的身材同样完美,胸腹肌上覆盖着薄薄一层汗水,润出更饱满的弧度。段永昼呼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齿痕仍然残留,他现在真的是人鱼和人类的双重形态的存在了。
甚至可以随意地、毫无条件地切换。
这是个非常超模的功能,按其他小说里多少要在什么紧急关头出个场来个反转,但余弦拿这个功能来玩儿。
余弦思考道:“血海系统修复之后,我好像比原来轻松了很多……会不会是因为你帮我把血海杀穿了,清除了很多亢余数据?”
段永昼:“有这个可能。”
他挪了挪,看余弦好像没什么举动,就想把余弦抱在怀里,没想到余弦抬起头,露出一抹笑意:“我还没玩儿够呢。”
段永昼立刻调整姿态,摆出了迎合的状态:“来吧。”
余弦需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宠着就完事了。
连宠自己老公都不会的霸总,不是好霸总。
余弦挑眉:“你还受得了啊?”
段永昼:“受不了怎么办,受着呗。”
余弦:“你可以哭。”
段永昼:“我的小祖宗……”
段永昼抹了一把自己仍然干巴巴的眼角,努力地酝酿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这个选项的可能性。
就在他实在哭不出来,准备掐自己一把的时候,余弦吻了上来。
余弦:“你还真准备哭啊。”
段永昼热情地回吻,热烈而小心,低低开口:“你想看的,那不得给都你整上。”
余弦笑了一声:“行,不过不用你操心了,我来吧,不会太久的……”
第179章围猎诸神(14)反派
这座孤岛上的七天拍卖会,早就已经无法计算日期。
因为没有人能再活着出去。
前几天死了不少人,无论是不是余弦的老仇人。经常会有人走着走着,发现这个庄园的某个地方出现一具尸体。
而这具尸体可能前一个小时还能和他们谈笑风生。
但诡异的是,上一秒好像死掉的人,下一秒似乎又会出现。
整座岛屿散发着一种混合着金钱的糜烂与尸体腐臭结合的味道。
白书剑彻底疯了。
这是余弦一开始就下了定论的东西。
白书剑像是一个真正的鬼,无处不在,如影随形,在段永昼向余弦求婚的当夜,窗外的惨叫声和怪物撕扯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没有任何鬼敢进这个有段永昼——或者说人鱼,存在的房间。
每一天过去,这座岛屿的危险程度都会逐天递增。
倒霉的是,按照余弦的设定,普通人类是没法升级,也打不了怪的。
白天,白书剑都会特别温文尔雅地邀请余弦出来吃早餐,甚至会刻意忽视段永昼的一切行动。
夜晚,他会出现在余弦身边,虽然不动声色,但谁都能看出他在占据余弦身边的一席之地。
余弦最喜欢的恐怖电影是《林中小屋》,尤其喜欢的两段,是主角一行人进入储存怪物的玻璃空间内,看到各式各样被关在玻璃笼子里的怪物时,还有把所有怪物都放出来,让不同的怪物自由出来进行屠戮的时候。
而现在,这座岛屿也和林中小屋的场景差不多了。
白天,警笛头招摇过市,浓雾弥漫;夜晚,僵尸破土而出,瞪着糜烂空洞的双眼,腐烂生蛆的皮肤在薄薄到透明的表皮下蠕动着一颗颗活物。鬼新娘呜呜地哭着,没有影子也没有脚,唱着美声的杀人狂挨家挨户地敲开每一扇门,看到活人就锁定猎物。
草坪的正中央长了一颗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树枝上悬挂着残肢,剥了皮,红艳艳、黄澄澄地随着海风晃荡着……
红嫁衣和安娜在这儿玩得可开心了。
甚至于红嫁衣的肋骨就像一个储物柜,安娜不方便行动,它就让安娜坐在自己的肋骨上,抓着自己的脊椎飘来飘去……
余弦还把红嫁衣抓过来给段永昼示范过它的身体构造,他把红嫁衣的嫁衣布料掀开,露出红嫁衣身体内部的肋骨和脊柱,然后在红嫁衣的肋骨上敲一敲,红嫁衣挣扎扭动着想要飘走,余弦就一把握住红嫁衣的骨头给它拽回来,一直继续抓着它的肋骨给段永昼讲解。
然后余弦还觉得肋骨的手感不太好,又改为抓脊柱了。
按来说锁骨的手感应该最好,但余弦觉得脊柱比较好拽。
红嫁衣就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被余弦抓着脊柱,扭来扭去还挣脱不开,嫁衣布料和整个鬼一起在空中漂浮着,已经没有了曾经吓死无数灵异玩家的红衣厉鬼的样子。
如果不是还在海岛庄园里,余弦还觉得自己还在酒店度假呢。
可惜确实不是度假。他的门口和窗外已经堆了好多人鱼猎杀撕碎的鬼了。
按道来说鬼死不了,但段永昼这个道就在他旁边坐着。
其间也有人崩溃着来求余弦,求他能不能和白书剑说说,让白书剑把他们弄出去。
余弦也真的去找白书剑谈了谈,能不能把这部分人弄出去。
只弄这部分。
其他人又不来找他,他又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想继续待在这里玩。
只要余弦提出的要求,白书剑的回答当然是可以。
外面已经是地狱,白书剑的会客厅却仍然布置得奢华优雅。柔软的地毯铺在地上。
他身边养了两条烈性犬,对着来人呲牙。
余弦拽着烈性犬的牵引绳,一拽一拉,烈性犬立刻就乖了,呜呜地对着余弦摇尾巴,庞大的身躯匍匐在地上,眼神清澈了大半。
在整个过程中,白书剑的手指举着威士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里。
等余弦逗狗逗完了,白书剑的威士忌杯中也只剩下澄澈的冰块。
渴得发紧。
白书剑放下酒杯,缓缓呼出一口气,开口:“您似乎和别人玩得很快乐。”
余弦歪了歪头:“嗯。”
白书剑说的大概是段永昼。
白书剑望着余弦,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您玩得开心就好,我也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里的神色更加深邃,整个人格外优雅。
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贵族。
他的状态看上去似乎比一开始稳定多了,只是身上依旧隐隐约约透出某种气息,说不清是血腥味还是什么。
整个房间都格外地冷。
那两条烈性犬忽然疯狂地吠叫起来,它们本来在白书剑身边就是一种恐惧的状态,现在显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