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点用这颗网球砸到我。”
小林奈奈这么一说,越前龙马想起来了。
当日他随手用球拍救了她,被高速旋转摩擦的网球泛着好几道黑色的痕迹,他把球拍扔下,这颗网球就给了小林奈奈,当时的意思是让她放回到网球篓里。
没想到她误解是给她的。
越前龙马想说什么,又找不到话。
张开嘴又闭上。
网球被很好的清洁过了,除了留下的痕迹无法消除之外,颜色干净,像一颗新的球。
半晌之后,越前龙马认真的说,“以后会送你更好的网球。”
“嗯嗯!”小林奈奈用力点头,开心答应。
小林奈奈要回包包,谁知道越前龙马不还给他了。
“怪不得这么矮。”越前龙马鄙视的看她。
有一句老话,叫做越压越长不高。
小林奈奈果然被这话气到了。
下了电车要走一段才能到热田神宫,两个人就这么拌着嘴到了目的地。
热田神宫外炎热不堪,但一进去就凉爽了起来,这里的树木很多,自然能遮阴的地方也多。
已经许久没有来这里,小林奈奈还有些感慨。
但是这还不是最终的目的地,神宫这里只是招待客人的,一到晚上会有很多的美食和玩乐的地方,此刻已经下午六点半,天色渐黑,有零星的灯火亮起,照亮了正前方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山林。
越前龙马体力好,小林奈奈中间休息了好几次,越前龙马要背着她,她不肯。
“你不懂,这是一种经历。”小林奈奈以这句话为理由拒绝了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憋了一下,没有说话,就跟着她。
等攀到顶峰,她已经出了很多汗。
在休息区换了巫女服才出来。
头顶是一棵参天大树,树冠庞大的像一个古老的神之化身,枝叶蔓延的将整片天空都遮蔽住,翠绿的树叶间悬挂着数不清的红色布条。
越前龙马正抬头望着这棵树。
“龙马。”她叫了他。
越前应声回头,顿时神色微怔。
她正在整理刘海,乌黑的长发坠于后腰,绯红的巫女服腰间收紧,极为凸显腰线。长发用红色的红绸带固定。
有一种错觉,好像小林奈奈就是热田神宫的女巫,与这里的背景融为了一体。
越前龙马努了努嘴,好像不太高兴。
“我们去祈福吧!”小林奈奈提议。
越前龙马没有异议。
人稍微有一些多,但是没有多到要排队。
小林奈奈虔诚的双手合十跪在神树之下。
古老的钟被撞击发出绵长悠久的声响,一圈一圈,以名古屋为中心荡漾开来。
微风拂过小林奈奈的长发,她的表情是静谧且漂亮的。
她在许愿祈福,他在侧目看她。
祈福完毕,她恭敬的朝神树叩首三次。
随后起身,朝越前龙马粲然一笑,“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啊?”越前龙马怔愣一下,“好啊。”点了点头。
小林奈奈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枚勋章,她解开头发,用红布条串在勋章上紧紧系住。
做完这一切,她把勋章交给越前龙马,并说道,“帮我把它挂在神树上吧。”
越前龙马唇线抿了抿,用一种难言的眼神看向小林奈奈,半天后才接过来,“你不要了吗?”他问。
小林奈奈摇头,“它已经不属于我了。”
越前龙马没懂。
她眨了眨眼睛,回答:“我已经不喜欢迹部景吾了,也没有要跟他和好的意思,所以这枚勋章并不属于我,就物归原主吧。”
这里的原主,自然指的是这棵神树。
越前龙马好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看起来有些迟钝。
他仔细看了看勋章,回头跟小林奈奈确认了一下,才手臂用力一震,勋章和红带顿时高高被抛出,穿过了成荫的树枝和树叶,牢牢挂在一支树丫上,勋章绕着树丫荡漾了好几圈,缠绕着,与神树不分彼此。
小林奈奈主动握住他的手,握起捧在身前,“对不起呢,龙马。”
越前龙马回视她。
“其实也在想,我只顾着自己发脾气,忽视了你的感受,你昨天应该也很生气吧?”
越前龙马没有说话。
“可是你都忍着没有对我发火,对不起。”
“昨天你问我,那要分手吗?我是因为这句话很生气也很受伤,一瞬间以为你想要跟我分手,我觉得你误解了我的心意,很气愤。想着……越前龙马怎么可以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用那么平淡的表情呢?好像一点点也不在意我一样。”
越前龙马听到这句话,本能的就要张口说话,大概是要解释。
小林奈奈阻止了他,“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她加重语气,不好意思的红了眼圈,“可是,真的很伤心呢,这句话。”
“后来一想,你当时说你只是想知道我的答案,我就懂了你。”
“你这个笨蛋,真是个嘴巴笨拙的人。”
她没忍住,又掉了眼泪,奇怪,她真的不想哭的,显得很没出息。
“但你真的好闷啊,我昨天故意说,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来热田神宫,但之前他没有陪我,我说这些话气你,你都没有任何表示。”
“我当时在想,如果……如果龙马你立马给我打电话的话,我就原谅你了。”
“可是你没有。”
说这些话时,她已经委屈的不停抽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抬手擦掉了她脸颊上的泪珠,有些手足无措,只会干巴巴的说道:“抱歉,我看不懂那些暗示。”
“我只是有些不确定。”不确定她的意思。
所以短时间内,也变的不像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信,似乎在她身上也并不奏效。
他的思维简单直接。
那就是,昨天下午他问了她要分手吗,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所以让他非常迟疑,一切都变的不确定起来。
其实无论是小林奈奈给出肯定的答复,还是否定的答复。
越前龙马都不会放手,如果小林奈奈当时说分手吧。
他也会说:无论如何,等全国大赛结束后吧。
他是会为了在意的东西努力的人,虽然他不会表达出来。
但正因为她偏偏没有答复。
才会变成这样。
大概是平静惯了,无论他心中起多么大的波涛,他都会维持平日的模样说话、行事。才会让小林奈奈如此伤心。
“我不想听这些!”小林奈奈吸了吸鼻子,加重语气跟他不满。
越前龙马沉默片刻,才说话,“无论是桃井也好,你也好。”
“似乎都在跟我表示,你以前真的非常喜欢那个猴子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