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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什麽事你說吧，我知道的會回答的。”
趙離亢站起身，把書塞進了衣服裡，村裡的布衣加上這一簡單動作，老實單純的模樣讓質樸的村裡人氣息凸顯了不少，不禁讓老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兩人散步似的走到了還在打掃著的比賽場地，在場除了幾位清雜人員，並無他人，倒也是個不錯的談話去處。
邋遢老頭疑惑詢問道:“你可知曉你吳阿姨的修為倒退原因?”
聽竟是這問題，趙離亢先是一愣，隨後沒做過多思索，十分冷靜答道:“不知，不知前輩知道嗎?可有解決辦法?”
他認真且不帶過多猶豫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
可邋遢老頭卻突然拐了一個話題，抓住他的雙手帶著關切的表情。
“初入仙道，想必還有不少問題吧，如果有什麽疑問，我們這些老東西還是很樂意幫助晚輩的，你引靈咒用著感覺怎麽樣?”
“啊?”
脫離了吳阿姨牽扯到怪物清的事情，沒想到一下子跳轉到了修煉上，自覺蒙混過關的他擼起了袖子，展示出了清給他的兩個外表與尋常引靈咒無異的兩個引靈咒。
倒也不是毫無擔心，只是引靈咒如此暴露於皮膚上的東西，也沒辦法做到好的隱藏，再加之清並沒有囑托什麽，他自然沒有選擇藏著掖著。
看著了兩個引靈咒，邋遢老頭沒有什麽表情，只是默默把袖子又拉了回去，顯然沒有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
“嗐，真沒意思，以為遇到個奇異種...”
邋遢老頭歎了口氣，有些失落的模樣著實有些打擊到了剛剛拿到金手指沒多久的趙離亢。
“奇...奇異種?”
驚歎於老頭對另類天才的稱呼同時，也慶幸著自己的選擇並沒有錯，清給予的東西確實是可以讓外人知道的。
“你知道嗎，好些年前我見過一個奇特的人，他所走路子極其怪異，但確實強大且...算不上什麽壞人。
我在你身上也察覺到了一點相似的氣息，結果你好像沒什麽特別的，不過也可能你還年輕。”
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邋遢老頭變得像個給晚輩講故事的嘮叨，左手攬著趙離亢的肩膀，又像是交情不錯的兄弟，甚至把腰間的酒壺都拿了出來。
只是未等他做多反應，便觸碰到了清剛給沒多久的[竊技]紋，頓時精神了起來，酒也不打算喝了，直接揣回了腰間。
“果然！老爺子我的感覺沒錯，你也一樣，和那家夥一樣。”
一驚一乍的邋遢老頭直接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趙離亢的上衣，作勢就要做些什麽。
“老頭，你作甚?！”
沒預料到[竊技]紋會引起老頭如此激動，情急之下他催動了體內那少得可憐的靈氣儲備，發力就要掙脫，卻是觸發了[竊技]紋。
可本應還沒偷過什麽東西的[竊技]紋，卻是釋放出了一縷火焰，直接點燃了老頭本就破舊的衣服。
“你小子！”
老頭焦急拍著身上著火的破舊衣服，倒也不是這衣服有多珍貴，只是他出門沒有多帶衣服的習慣，這要是燒沒了，可不就光身子了麽?
結果赤青色的火焰卻是怎麽也撲不滅，更是看著格外詭異。
“你這是丹火！快收回去！像引靈咒那樣，怎麽來怎麽回去！”
盡管十分焦急，在讓趙離亢收回火焰時卻是壓低著聲音，生怕被人聽了去。
“誒?好...好...”
他哪裡知道什麽是丹火，只是照著老頭的說法將赤青色的火焰收了回去，化成一股暖流鑽進了身體之中。
對此，他趕忙就要道歉，誰知道清竟然給他留了個丹火。
話未說出口，就見老頭激動上前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問道:“你是不是也和一個強大到深不可測的家夥有交集?就是不在現實中遇到的那種，就像是...”
老頭雖說不清，但趙離亢不傻，一聽便知道是在說清那個怪物。
強如地仙境上三重的吳丹師都未從他身上發現什麽，加之那麽多前輩都認識，顯然這老頭很強，在不知其立場情況下，他還是果斷選擇了裝傻。
“老前輩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如果我猜不假，吳丹勝的修為倒退，便與那家夥有關，還有你，你不知道你左肩膀上是什麽?”
邋遢老頭不緊不慢說著，聽起來倒也沒什麽敵意，宗內強大丹師的損失並沒有怪罪到趙離亢的頭上，雖說那只是老頭一人覺得。
“是什麽?”他好奇問，如果[竊技]紋已經在修仙界傳開，那他就得重新看待這個金手指了。
“是吞仙紋，其似尋常引靈咒的紋路極其容易迷惑他人，漩渦形加之描繪棉一樣的奇特紋路，怒目人首為漩渦之中，肥翅長於漩渦之外，我說的是不是?”
老頭自信極了，仰著頭等肯定的樣子展示著他見識廣博。
可並沒有人回答他，只因趙離亢從未想知道過那些身上的東西，即便是看了，修煉類學識尚淺的他也完全不理解，或是說還未有時間學到。
但老頭子說出來的名字和清所說的不相同，這倒是讓他有了探知欲。
可畢竟東西是清給的，外人再怎麽說，那也不一定就真實。
他一邊撩起袖子，一邊打斷老頭的奇怪自信，“老前輩從哪裡了解的?為何叫它吞仙紋?這名字，似乎...”
“吞仙”與“竊技”，兩字差異下來直接讓意思變了味道，可他還沒說出自己所知道的，就發覺自己左肩膀上的紋路竟真如老頭所說，一模一樣！
而這一幕，也被老頭看了去，更是讓他的想法堅定了幾分。
“為何叫吞仙?能以如此手段留下吳丹勝丹道能力的，除了你們，沒有其他人了，能如此對待自己的親人，你們...”
說著說著，老頭的聲音越來越小，一股不自信的氣在他身體蔓延開，像是想起了什麽，眉頭緊蹙看著趙離亢。
“不對，吞仙紋據說隻傳直系血親，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