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修為不夠,但在年齡上和資質上有優勢,獵音宗與很多宗門都一樣,可以直接接納,這也鼓勵了更多人去嘗試踏入修仙之道。
當然,也偶爾會打擊到不少人,無修煉資質的普通人總是很多,即便貼上再多的資源,也無法突破他們的上限。
至於如何資質測試,則簡單易懂的多,靈根決定一切。
“來來來,把手放上去,等它反應,我先去拿登名冊,你就在這等著便好,屆時門內會有你的名字,以及命牌,不過,若是你日後離得太遠,命牌自然也就沒了用處。”
說著,七長老壓根沒有看資質的意思,讓趙離亢將手放在一個石碑之上,就拿起筆去找起了登名冊,若是說還有什麽要看的?那估計就是他究竟是什麽靈根了,如實記載也為後續的教學有好處。
只是出乎預料的是,他放在上面的手,卻是沒能讓石碑有半點反應,但好在七長老離開了,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這一幕。
“不對,這怎麽回事?還是要有什麽特殊的查看方法?”
有些焦急的他將手放起又放落,甚至試著將體內那可憐的靈氣儲備輸送到石碑之中,但都無濟於事,石碑上的裂縫最多就亮出了一點比螢火還要暗的光芒,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石碑之上很是明顯的一條條刻痕,如果這些刻痕是與資質相關,那他希望是有反應的越少越厲害,因為在他手之下,那是一條都沒有反應。
“不好...”
第一個念想便是求助清,雖然心裡頭還有些僥幸,但明面上他已經虛的不行了,若是被獵音宗發覺他是個修煉廢物,別說是吳丹勝的丹技了,他連煉丹都沒法子自主完成,只因那可憐的靈氣儲備壓根就支撐不起煉丹。
就在他準備催動那紋路呼叫清之時,七長老卻是直接回來了,作為門內長老,他雖然不經常操辦招弟子的儀式,但對門內布局還是很清楚的,一下子便找到了登名冊。
只是在發現趙離亢愣愣地站在那,手掌放在石碑之上卻沒有反應時,他頓時站立住了。現場的兩個人看著似乎都有些不太對勁,但毫無意外,如果真如趙離亢所想,那兩個人想必都汗流浹背了。
但七長老突然笑出了聲,打破了現場短暫的沉默和凝重的氣氛,三兩步就來到了趙離亢身邊拍落了那僵硬繃直的手。
“你這是做什麽?我讓你直接放上去了嗎?怪我怪我,沒講清楚,你得先滴一滴血,再把手放上去,順帶著輸點靈氣,你不夠也沒事,我的也行,只是起到引導作用。”
話落他便隨手一劃,趙離亢的手便有了道小口子,從中滴出一滴鮮血飛射至石碑之上,僅是片刻石碑的裂縫便瞬間出現亮光,此時還沒反應過來疼痛的手就直接被七長老按在了石碑之上,同時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氣注入其中,將趙離亢與石碑之間建立了某種微弱的聯系,微弱到好像動一下就會切斷一般,著實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是放不下了,這按照七長老口中的正確測試資質的方法,好像並沒有改變什麽,只不過石碑從最初的微微發光,到了如今的發光片刻,但結局都沒有改變,石碑沒有其他任何表現,包括那些劃痕。
“嗯?不對...”
七長老察覺到了不對勁,有些摸不著頭腦,沒道理大長老和古一大蛇都認識的孩子會這樣子,難道還是什麽特殊體質?
但自古以來,雖有特殊體質影響靈根判斷,但從來沒有特殊體質能直接把人判斷成一個廢物的,趙離亢有一點修為,能足以證實絕非無法修煉,可如今這情況,又與廢物何異?最多是在無法修煉的普通人裡,當個老大罷了。
生性多疑的七長老卻並沒有因為這一結果而改變心裡的決定,只是從最初的高興,變成了打算探究事務的思索和疑慮,但卻沒有帶上趙離亢,只是獨自拿著登名冊,興許是在想該如何下筆。
開玩笑?青書樓親自要記的人,他記個廢物二字下去?實在不行他也可以象征性寫個普通,畢竟青書樓點名的不一定修煉好,也許是丹道一途技藝高超。
“也罷,我記得老祖的老祖在後山留了個東西,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也許你有些特殊。
再不濟,青書樓也有寶貝可以用, 屆時你與青書樓合作,定然會對你進行檢查,如果獵音宗實在沒法子,那待你入青書樓時再做登記,也不遲,我就在此撒個謊,隨便給你記下便好。”
針對特殊的人群,他們也許沒有特殊的規定,但每個人心裡頭總會有特殊的自覺。
於是乎,他提筆輕輕在登記冊的靈根上寫下了上等天品靈根六字,直接抵達了尋常修士天地人三品九等靈根中的最頂尖水準,讓一旁的趙離亢都流下了些許冷汗。
青書樓內有人知曉他的特殊性,怕是到時候檢查不出來什麽靈根天賦,還會再撒一次謊,以保全他體內的頂尖丹技。
“那晚輩在此先謝過前輩了,日後定會好好修煉,學習深入丹道,不負眾望。”
他躬了躬身,一個禮貌的天才晚輩帶來的喜悅感衝刷了七長老的內心,將“天才”不夠資格之事擱置一邊,或是說本就不那麽重要。
“無礙,我是宗內七長老,今日我們有緣在宗門口遇見,自然是該讓你得到應得的。
日後若是修煉上有什麽麻煩,不要忘記找我,至於宗門內的體質檢測,去與不去,你自行決定,我便不再插手。”
微風輕吹過七長老兩鬢白發,他並不像大長老那般瘦小,卻是也顯得年事已高,但這些放在一個身著白衣的強大修仙者上,卻是凸顯了幾分“仙風道骨”。
只是在趙離亢眼中,眼前這位宗門的七長老,竟是有些不太對勁,就好像他眼花一般,或是冥冥中的奇特暗示,總覺得眼前這人已經時日無多,且與自己緊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