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扑到牢门前,泣不成声。
“宋小姐,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宋佑心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安慰。
“莫怕,我定会救你出去。只是现在外面风声紧,我们得从长计议。”
说着,她从食盒中拉出来了几盒点心。
“这里面的饭食不太好,你将这些留着,可以垫垫肚子。”
柳依莲已经一天没有吃过饭了,望着这精美的点心,并没有多想。
她接过糕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宋佑心静静地看着她,笑容依旧温柔,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宋佑心又安抚了她几句,随即说道:“你先耐心等待着,我会想办法的。”
“嗯嗯!”
柳依莲非常的信任宋佑心。
毕竟,要不是宋佑心帮忙,现在她还是一个没了丈夫,还有无家可归的寡妇。
宋佑心很快就离开了。
夜深了。
吃饱了的柳依莲蜷缩在稻草上,双手捂住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发出阵阵惨叫。
“救,救我……”
她声音虚弱而绝望。
很快,身体抽搐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柳依莲死了。
宋佑宁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当时,谢司澜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周济堂。
“贱人,你找死!”
谢司澜手中提着长剑,直指宋佑宁的面门。
小满吓得找武器,苗木则是直接将宋佑宁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宋佑宁冷冷的看着谢司澜,眼中有一些意外。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谢司澜会对自己刀剑相向。
他厌恶自己,竟然还想要自己死吗?
谢司澜看着宋佑宁冷漠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女子,怎么能如此藐视性命呢?
谢司澜怒斥:“宋佑宁,你当真是一点忏悔之心都没有吗?”
宋佑宁皱眉,“谢司澜,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谢司澜:“莲儿死了!就是你杀死的!你这贱人,速速偿命来!”
谢司澜说着,一剑往宋佑宁的身上砍去。
苗木上前挡了一下,被剑刃给划到了手臂,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苗木!”
宋佑宁上前想要捂住苗木的手臂。
谢司澜见状,又呵斥一声,“你这贱人,当着我的面,你居然和其他的男子拉拉扯扯。”
“宋佑宁,你不但黑心,还如此不要脸。”
谢司澜再次举着剑,想要往宋佑宁的身上划了过去。
谢司澜打算将宋佑宁带回去,好好处置。
他定然要让这贱人血债血还。
苗木冲宋佑宁摇了摇头,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
小满手中搬着凳子,想要冲上前去,但却被谢司澜一脚给踹了出去。
小满也不敢对谢司澜真的动手,毕竟他可是建安侯府的世子。
在后院的江道尘听见了动静,也立刻走了过来。
便看见谢司澜正举着长剑,冲着宋佑宁这边挥舞过来。
“谢司澜住手!”
江道尘手中拿着银针,大声的喊了一声。
他想要用手中的银针制伏谢司澜,可惜他动得实在是太快了,一直想要去抓宋佑宁。
他们的距离也太近,这让江道尘无从下手。
宋佑宁没想到谢司澜居然会这么疯。
从他的话中也得知,柳依莲居然死掉了,这让宋佑宁也非常的意外。
宋佑宁解释道:“谢司澜,柳依莲的死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在牢房里,我甚至都没有去过牢房,如何能够伤得了她?你用一用自己的脑子!”
可现在生气的谢司澜哪里听得进去这话。
他现在只想要将宋佑宁抓回去,惩罚她。
他要为莲儿报仇!
今日谢司澜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给宋佑宁一个教训。
宋佑宁也有些害怕此时这么发疯的谢司澜。
特别是见到江道尘一直在试图靠近谢司澜,她更是担心。
正在宋佑宁想要和苗木商量配合先将谢司澜赶出去的时候,屋子外面跳进去一个人。
全义来的非常及时,从后来一脚将谢司澜给踹到了地上。
他是习武之人,对付谢司澜这种三脚猫的功夫,简直手到擒来。
在谢司澜摔倒在地上,还想要挣扎的时候,全义直接一脚踩在他的后心。
谢司澜便动弹不得。
全义冷哼,“哪里来的大胆歹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敢行凶?”
谢司澜听出来了全义的声音,立刻自报家门。
“全大人,我是谢司澜!侯府的世子!快放开我!”
谢司澜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连头都扭不动了。
全义的脚踩在他的身上,如同泰山压顶一般。
谢司澜狼狈又觉得气愤。
全义道:“谢世子温润如玉,怎么可能做这么癫狂的事情。你居然还敢冒充,看我将你捉拿去官府,打入大牢!”
他又用了力道,更是将谢司澜踩得进气少。
宋佑宁看了一眼全义脸上的表情便知道,全义是故意的。
全义的身份没有谢司澜的高,不能和他动手。
所以只能装不知道来教训他一番。
这也是宋佑宁希望看见的。
全义冲宋佑宁笑了笑,“宋姑娘,王爷有些不舒服,特地命我来请宋姑娘入府就诊。”
宋佑宁看了一眼地上的谢司澜,立刻点头,“好,我这就去。”
免得等会全义一走,谢司澜又在周济堂捣乱,宋佑宁给江道尘使眼色,让他们进去后院,而后背着药箱就走了出去。
门口已经围观了不少的百姓,大家都疑惑地询问。
“这是发生什么了?”
宋佑宁面色还有些紧张,抿着唇,“最近不知道我招惹了什么人,都想要害我。”
百姓一听,立刻联想到了之前的诬陷之事。
当时在场的街坊邻居很多,也都知道宋佑宁是被冤枉的。
大家都有些唏嘘,嘱咐宋佑宁之后要小心。
更是对屋内的谢司澜唾弃指责了起来。
谢司澜没想到被这么多人看见了,本想着一大早来人少的。
他有些没脸,也不再嚷嚷自己的身份了。
更加害怕全义真的喊来了官府,他可不能染上污点。
谢司澜想着,全义反正没认出来自己,让他快些走,他也好从后门离开。
而此时的宋佑宁已经钻进去了滕王府的马车。
谁料,一上去就见到秦枭正在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他脸色的煞气瞬间消散干净,但还是被宋佑宁发觉,心惊了一下。
秦枭扫了一眼愣住的宋佑宁,将匕首夹在书籍中。
“滕王殿下。”
宋佑宁问候,本以为是全义独自来的,哪想到滕王居然也在。
“坐。”
秦枭示意那边的凳子,又问:“你随我去一趟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