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苗木已经被谢司澜的人控制住。
苗木见到宋佑宁出来,想要过来接她,也被六个护院死死的围在中间。
檀香抱着小树,往宋佑宁的身后藏了藏。
宋佑宁倒是脸色没变,只扫了一眼,便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谢司澜拦住了她的去路,“宋佑宁,你瞎了吗?我这么大一个人,你没看见吗?”
正是因为不想理他,所以这才无视。
谢司澜随即又看向了檀香怀中的小树,脸色立刻大变。
“贱人,谁让你把这个小贱种给带出来的!我不是说过吗,你不准跟他说话。”
谢司澜确实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宋佑宁当时询问为什么,谢司澜却没有多说。
但此时宋佑宁觉得,谢司澜激动得有些异常。
宋佑宁:“世子这么激动,实在是有失风度。”
谢司澜的情绪太过暴躁了。
此时宋佑宁也是在提醒他,这可是在侯府大门口,有很多百姓经过。
可一向是最看重形象的谢司澜,却没有任何的收敛。
谢司澜眼神有些古怪,态度依旧坚决。
“带着这个小贱种滚回去!”
檀香被吓得一哆嗦,看了一眼宋佑宁,紧紧的抱着小树。
谢司澜见到宋佑宁并没有想要听他话的意思,直接就想要伸手。
宋佑宁挡在檀香的面前。
檀香也抱着小树,尽可能地藏在宋佑宁的身后。
谢司澜见状,眼神冒着凶光,似乎想要动手。
小树有些紧张地看着檀香。
他也不愿意宋娘子为了他,和世子爷吵架。
他更担心世子爷会伤害宋娘子。
谢司澜低吼道:“宋佑宁,让开!”
宋佑宁语气淡然:“世子,不过是两个下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况且我那么多的嫁妆都在侯府,我都没有带走,只是带了两个下人,你都不愿意吗?”
宋佑宁料定现在谢司澜也拿不出她的嫁妆。
所以,谢司澜只能拿檀香和小树来换。
可谢司澜却丝毫不在意,只一味地盯着宋佑宁。
谢司澜:“你为何忽然要将他带走?宋佑宁,你想要做什么!”
宋佑宁:“他受伤了,我带他去周济堂看伤。”
谢司澜警告道:“宋佑宁,澈哥儿也不舒服,你要做的事应该多心疼心疼澈哥儿,而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何为无关紧要呢?
她的孩子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可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却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救她。
亲与不亲的,还真的难说呢。
想到这里,宋佑宁更加坚定了想要将小树带走疗伤。
宋佑宁:“世子可以说说,有何条件能让我将他们二人带走。”
谢司澜回答得非常快,几乎没有任何的考虑。
“绝无可能!”
说完之后,谢司澜给北玉使了一个眼色。
北玉立刻上前,竟是想要动粗。
随着他一步步的靠近,檀香也很是紧张。
北玉是习武之人,他们三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北玉见到宋佑宁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沉声道:“宋小姐,让开!不然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宋佑宁丝毫不惧,冷冷地盯着他。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动手吗?”
谢司澜见到宋佑宁的样子,脸色愈发的阴沉滴水。
这小贱种!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将他掐死!
越想越是生气。
谢司澜忽然伸手,一把将宋佑宁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谢司澜:“你就这么想要这个小贱种吗?你对他这么好做什么?”
哪怕是路边的乞丐,像是小树这个年纪,被宋佑宁看见,她也会出手相救。
所以,不存在好不好。
宋佑宁只是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些善事而已。
更何况,小树是为救了她受伤,宋佑宁更应该将他的伤治疗好。
宋佑宁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谢司澜的掌心中挣扎开。
“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谢司澜的力气真的很大,如同铁钳一般,将她死死的抓住。
她哪里有一个男人的力气大啊。
宋佑宁甩又甩不开。
周围路过的百姓,已经有很多好奇地看向了这边。
可这一次的谢司澜,却丝毫没有顾及那些人的目光。
宋佑宁故意道:“世子,你还想要和我一个女子、一个孩子动手吗?”
“已经有很多百姓在看着你了,世子,还请注意你和侯府的颜面!”
谢司澜仿若未闻,恶狠狠地说道:“宋永宁,你如此的背叛我,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我忍你已经很久了,你现在居然当着我的面还想要带走这个小贱种!是我太纵容你了吗?”
宋佑宁有些听不懂谢司澜这话的意思。
还未开口,北玉已经抓住了小树的衣领。
在檀香想要阻止的时候,北玉直接将她给推开。
檀香和小树都摔在了地上。
宋佑宁见状,当即对着谢司澜出手。
手中的银针,极为快速地扎进去谢司澜的脖子。
谢司澜感受到脖子上有一些疼痛,伸手摸了摸。
他忽然反应了过来,“宋佑宁,你居然胆敢对我动手?”
“那一次也是你对我下毒对不对?我现在体内还有毒,还在喝药!”
“宋佑宁,你简直胆大包天,居然敢谋杀亲夫!”
宋佑宁嗤笑一声,“世子这么诬陷我,可是有什么证据吗?”
“而且,什么叫谋杀亲夫?你又不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会谋杀你呢?”
宋佑宁冷冷地说完,将檀香和小树从地上扶起来。
“滚开!”
北玉还想要阻拦,宋佑宁已经厉喝一声。
她浑身透露出来的冷冽威严的气势,让北玉也愣在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要去抓走在后面的宋佑宁。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至。
马车外面坐着的男子,身形化作一道虚影,腾空往这边冲了过来。
“砰!”
就在北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来人正是全义,他一脚将北玉给踹飞出去了。
北玉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利索地爬起来。
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有些恐惧地看着站在宋佑宁面前的全义。
全义就是笑着对宋佑宁问候,“宋姑娘没事吧?”
来得真及时。
宋佑宁目光感激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谢司澜见到全义出现,立刻恢复了一些理智。
只见秦枭从他身后的马车走了下来。
谢司澜立刻上前行礼,“滕王殿下,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