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到庆幸。
最起码,小树会问一下。
而不是像谢云澈,直接定了她的罪名。
宋佑宁:“你相信是我杀了她吗?”
小树直勾勾地盯着宋佑宁,随即摇了摇头。
他的态度非常的坚定。
小树:“我不相信。我觉得不是你。”
“好。”
宋佑宁忍不住笑了笑,“虽说柳依莲作恶,但我觉得你还是是非分明的。”
“你要是觉得伤心或者是日子困难,可以来周济堂,寻求我的帮助。”
小树可以来周济堂打杂,宋佑宁还是能够管他一顿饭的。
小树却摇了摇头,对着宋佑宁鞠了一躬,然后便跑开了。
宋佑宁也能够理解,毕竟柳依莲的死,多多少少也和她有一点关系。
小树能够不记恨她,也算是这孩子明事理了。
宋佑宁并未多想这件事,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有了之前给圣上的药丸,宋佑宁动了心思,打算多制作一些药丸售卖。
就是最近药丸的保存和成型遇到一些难题,她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而且,还要去接奶娘一家。
之前让小满过去,但是奶娘要等发了月钱之后就走。
今日差不多了。
宋佑宁进去看了一眼苗木,他正在劈柴。
宋佑宁看着他的衣袖,穿的还是那件外袍,“你手臂上面的伤如何了?”
“江神医给我处理了,没事。”
宋佑宁:“那别劈了,拿着身契去接我的奶娘一家吧。”
“好。”
苗木放下镰刀,拿了身契就出门了。
宋佑宁则是去了一旁的西厢房,这里满屋子都是药材,继续研究起来。
江道尘进来的时候,发现宋佑宁正在对着冒着烟气的炉子。
江道尘:“师父来信了。”
宋佑宁眼前一亮,要是师叔在,他们也不用这么费尽脑汁了。
师叔手里还有许多的药理孤本,她可太想看了。
“师叔现在在哪里?可要回来?可说了药丸长久保存的法子?”
宋佑宁一连询问了好几个问题。
江道尘将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勿念。
宋佑宁:“......”
什么也没说。
宋佑宁从模糊的记忆中也能够想象得到,师叔的样子是多么的不羁。
宋佑宁:“看来想要师叔指点一二,是不可能了。”
江道尘直接将那封信丢进去火炉中,没说话,又去看那些药材去了。
宋佑宁也开始继续忙活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宋佑宁忽然想起来苗木还没有回来。
路程不算是太远,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宋佑宁将身上的围裙放下,“我去看看。”
江道尘头也没有抬,还在研究着药材的配比。
宋佑宁立刻让小满备车,一起到了宋家。
没见到苗木,更加没有见到他的马车。
小满说道:“苗大哥也没有回来呀?”
宋佑宁皱眉,立刻上前去询问宋家的门房。
门房是认识宋佑宁的,见到她回来,立刻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他的态度很奇怪。
以往,宋家的下人没有几个对宋佑宁特别恭敬的。
特别是这门房。
今日却这么热情地迎接宋佑宁回去。
宋佑宁停下脚步,刚迟疑了一下,就见到门后窜出来一个婆子,捂上了她的嘴巴。
而落在后面的小满见状,立刻想要上前。
就见到那婆子已经将宋佑宁扛进去了府内。
门房见到小满,想要上前来弄他。
小满扭头,撒丫子就开始跑了起来。
门房追不上,只能回去禀告宋辉。
任兰芝看着已经昏迷的宋佑宁,担心道:“别弄伤了宁儿……”
宋辉道:“尽快送到谢家去!”
两个人极为冷漠地看着昏迷的宋佑宁。
婆子点了点头,立刻将宋佑宁塞进去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
没多久的时间,马车就停在了谢家的后院。
谢司澜得到了消息,走到西门这边查看。
他看着被婆子扛在肩膀上面的宋佑宁,冷呲了一声,“都说了我是不会要这样的女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很得意。
哼,除了他,谁还会要宋佑宁这样的女子?
要不然,宋家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将她送回。
也或许是宋佑宁见到自己态度坚决不让她回来,着急了,所以想出这种法子。
居然还用这样的苦肉计。
呵呵。
谢司澜满眼的嘲讽。
那婆子一脸的为难,哀求地说道:“世子,我家姑娘已经知道错了,老爷和夫人已经骂过她了。”
“世子,就当我求求你了,快收下我家姑娘,她再也不敢跟你生气了。”
婆子的态度非常好,就差跪下来求谢司澜了。
谢司澜抬了抬下巴,“算了吧,看在宋大人的面上,让她进来吧!”
婆子立刻感激地点了点头,跟着北玉,将宋佑宁扛回去了她原来住的院子。
谢司澜看了一眼被随意扔在床铺上面的宋佑宁,转头对北玉吩咐。
“将这里都看好,不要再让她出去惹事生非了!”
“还有不准给她吃的,和炭火,让她长长教训,乖乖认错,给莲儿赔罪。”
谢司澜还有事情要去做。
等抽出时间了,他再来找宋佑宁,为莲儿报仇。
“是。”
北玉立刻吩咐护院拿来了木板和锤子,将院子的门窗全部都封了起来。
天色黑沉,北风呼啸。
秦枭得到了消息,一身森寒气息,就要往建安侯府而去。
全义将人拦住,“王爷,刚才我们的人已经去打探了,宋姑娘现在并没有事情,只是被关了起来。”
其他的,全义没有告诉秦枭,怕他再次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建安侯府。
秦枭也知道全义的意思,脸色黑沉地站在原地。
秦枭吩咐:“去给她送棉被和炭火,还有食物。”
秦枭知道,如果宋辉不同意,今日救了宋佑宁,之后宋家还会从中阻拦他们和离。
和离书送到官府,迟迟没有定论,便是最好的说明。
秦枭已经等不及了。
他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
“是!”
全义正打算离开。
“等等!”
秦枭再次喊住他,随后又走回去书桌,提笔书写了一封书信。
“将这信送出去。”
全义看着书信中的名字,有些疑惑,但还是快步走了出去。
秦枭也并未在书房中停留,避开府中的暗卫,快速的消失在滕王府。